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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更先進的版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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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這時代男尊女卑的風氣,以及雙方身份高低的差異,在正常情況下,“小仙女”式誣告幾乎不可能成的。

但是架不住可能有人在背後操縱,或者上麵有人配合。就像某電視劇台詞說的那樣,不上秤二兩重,上了秤千斤打不住。

白榆第一反應就是往外走,先跳出陷阱現場再說。不過推了推門,發現屋門從外麵被堵上了。

於是白榆可以更加肯定的判斷出,確實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而且設計思路層級比較高,大概想從律法上落實強暴婦女的罪名,從製度上把自己徹底搞死。

不是那種忽然闖進來十幾條大漢,不由分說先打自己一頓的低級情況,可能是顧及到自己的錦衣衛緝事旗校身份。

所以說在古代這種低人權社會,身上有保護色是多麼重要,不然被打死都沒地說理。

白榆又轉到窗戶那裡,結果發現窗戶外麵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人守著。

如果從窗戶跳出去,隻怕要被作為“逃犯”當場按住,那就更被動了。

出去是不能出去了,於是白榆果斷的轉身回到屋內。

如果實在沒彆的辦法,就隻好學習上輩子的國外先進版本經驗了。

賽玉緊緊捂著胸部,繼續扯著嗓門驚惶的叫道:“來人!救救奴家!”

此時屋外正站著五六個嘻嘻哈哈的閒漢打手,一邊聽著屋內的女聲尖叫效果,一邊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院門口忽然有人喊道:“來了來了!青天老爺來了!”

隨即便見西城巡城禦史魏廷元帶著左右隨從,大步走進了院內。

在這時代的京城管理體係中,五個巡城禦史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因為京城權貴太多,一般地方官員根本管不了,所以朝廷才會派五個禦史分巡京城。

目的就是用來彈壓京城地麵,限製權貴的為非作歹,還可以直接受理民間大小案件,簡單的案件就當街立裁,提高民事訴訟效率。

禦史隻要從都察院出來擔任差遣,都是欽差身份,比一般官員都要尊貴,巡城禦史也不例外。

也許是巧合吧,今天西城魏禦史恰好巡視到附近,所以接到報案後響應速度如此之快。

這家院落的老鴇子也在旁邊控訴道:“裡麵旗校意圖強暴我家女兒,這裡都能聽到屋中的求救聲音!

我們這些賤籍礙於錦衣衛旗校的威勢,不敢進去阻攔,懇請青天老爺為我們做主啊!”

魏禦史板著臉,大喝道:“打開房門!”

當即有左右隨從差役上前,用力踢開了房門,魏禦史走到門口,直接看第一現場。

可是裡麵情況與預想的似乎不太一樣,隻見有個身穿青皮旗校製服的少年人,他的紅纓氈帽已經掉在了地上,此時正在瘋狂的朝著一個女子拳打腳踢。

而被打的女子已經鼻青臉腫,蜷縮在在地上,淒厲的嚎叫著。

外麵的打手和老鴇子都驚呆了,剛才聽到賽玉姑娘的救命慘叫聲,還以為是演戲栽贓呢。

原來賽玉姑娘其實一直在被毆打,喊救命是真的喊,不是假裝喊!

他們要是再不進來,隻怕嬌滴滴的小娘子都快被打死了,這少年怎麼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魏禦史稍稍愣了下神後,連忙喝道:“住手!”

白榆扭頭看過來,瞪著眼睛直接罵道:“你他娘的是誰?”

他敢肯定,這執法官員肯定是與人串通好了,陷害自己的一環,不用給好臉。

鬥爭的首要問題,就是認清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

魏禦史的左右隨從大喝道:“西城察院在此!不得無禮!”

魏禦史感覺自己沒有得到尊重,直接朝著白榆訓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如果麵對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百姓,肯定是先拿下再說,不用管什麼青紅皂白的。

但麵對一個錦衣衛緝事旗校,就要先象征性的問話,這就是白榆身上這層皮帶來的好處。

白榆翻了翻眼皮,選擇了直接開噴:“這位禦史老爺你眼瞎嗎?

我在做什麼,你沒看到嗎?你來說說,你親眼目睹了什麼?”

麵對白榆氣勢洶洶的反問,魏禦史有點懵逼。這跟預想的話術完全不一樣,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此時此刻,白榆不像是嫌疑犯,倒像是個審案的法官,咄咄逼人的對魏禦史催促道:

“將你親眼所見的事情說出來,這很難嗎?為什麼不敢說?

你是不是隻會背稿子?彆人教給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

與你所想不一樣,你不敢說了?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敲登聞鼓?”

魏禦史被擠兌的沒法子,隻能說:“本察院一進來就看到你在毆打賽玉姑娘!”

白榆乾脆利落的承認道:“如你所見,我認罪了!”

魏禦史:“”

情況不能是這麼回事啊,說好的逼奸強暴婦女怎麼變成毆打了?

覺察到不對勁的魏禦史立刻繼續質問道:你為何毆打賽玉姑娘?”

白榆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朝著跪在旁邊的賽玉喝問道:“你說!我為什麼毆打你?”

賽玉還想哭幾聲出來,卻發現已經沒力氣哭了,隻能斷斷續續的答話說:

“好教青天老爺得知,方才白官人對奴家強行逼奸,奴家不從,反遭他毆打,懇請青天老爺為奴家做主!”

魏禦史終於感覺對話開始走上正軌了,又對白榆問道:“你有何辯解?”

白榆再次狂噴:“辯解你娘個腦袋!她是個婊子!婊子還裝什麼貞節牌坊?

如果我真想乾她,還需要逼奸麼?直接掏錢不就完事了?”

白榆的話實在太難聽了,賽玉氣得直哆嗦,對白榆叫道:“還掏錢?你這窮鬼兜裡才有幾文錢,拿得出足夠銀子麼?”

白榆沒再搭理賽玉,對魏禦史說:“你聽聽她說的話,還不明白嗎?

事情很明顯了,就是因為她嫌棄我的錢少,或者說是因為嫖資問題產生糾紛,然後動手互毆!”

魏禦史愣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好怎麼回應。

怎麼繞來繞去,提前預設的逼奸罪名就變成打人了?

錦衣衛旗校逼奸婦女和錦衣衛旗校打人,那可是嚴重程度完全不同的兩種罪行啊!

看小說話本裡,誣陷他人的過程都是輕輕鬆鬆的,怎麼到自己這就如此費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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