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韁的野狗說完,大毛遲疑了。
琛哥之所以選這裡,就是因為這裡傳訊玉無法正常使用,火哥被騙來後,是無法呼叫援軍的。
況且現在就算有信號,他也不敢問。
畢竟他是背叛了火哥後轉投的琛哥,他自己也清楚,他這樣的二五仔,想要得到琛哥真正的信任,明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至少現在,琛哥不可能真的信任他去。
這樣的話,琛哥讓黑狗再派點人來增援,也就不是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了。
畢竟明著說是增援,實際是監督罷了。
今天滅掉火哥,就是他轉投琛哥的投名狀。
最主要的是,今天的事情非常機密,除了琛哥和他的心腹以及自己這些轉投的人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想到這裡,他對脫韁的野狗等人的身份再無什麼疑慮了。
“原來是這樣。”大毛點了點頭,隨即疑惑道:“不過你們這是……?”
在他看來,脫韁的野狗等人的樣子實在是忒狼狽了,乍一看就像是剛跟人乾了一架似的。
“彆他娘的提了!就因為這狗東西。”脫韁的野狗按照事先的說辭指著蘿莉控不是變態:“之前他們在輝夜城不是出事了麼,這狗東西以為他擺脫了輝夜城的追兵,結果人家暗中一路跟著丫的追過來了!我們剛才倒黴剛好遇到,在折損了十幾個兄弟後,這才擺脫了輝夜
城那些雜碎追兵。不過咱們得快點動手,估計那些追兵很快又要到了,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話一出,大毛心中頓時一突!
輝夜城的追兵,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真要是被他們堵住了,今天彆說做掉火哥了,怕是自己都要搭進去了!
“事不宜遲。”大毛當即示意:“咱們趕緊動手!”
“想殺我阿火,也沒那麼容易!”
火哥當即怒喝了一聲,體表籠罩上了一層真氣護罩。
終歸是直屬逍遙殿總殿的頭目,火哥就算打不過大毛,一些自保的手段還是有的。
雖然這些手段不足以讓他扭轉戰局,但至少能幫他拖延一點時間。
不需要太多,隻要能拖到輝夜城的追兵到了就行了!
剛才聽完脫韁的野狗的話,火哥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誠然,等輝夜城追兵真的到了,自己身為頭目,自然是更加的萬分凶險。
但不可否認,今天自己的生機,就藏於這份凶險之中!
畢竟到時候一旦亂起來,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去爭取!
眼看戰鬥一觸即發,劉修知道,自己這邊該出手了。
畢竟葉宗主手下的人最高也不過金丹三層,指望他們,是根本沒法阻止金丹七層的大毛的,要是自己再不出手,火哥還是會被大毛滅掉。
要是火哥死了,那整個計劃可就破滅了。
於是,他對著身旁自己金丹七層的副將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那副將帶著一些和大毛手下修為相當的侍衛,朝著山下飛了過去。
“大膽惡賊,哪裡跑!”
正要出手的大毛,聽到這喝聲,心中又是一突!
抬頭一看,見對方之中有個和自己修為一樣的家夥後,心中頓時產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待對方落地之後,大毛當即大聲問道。
“來者何人?!”
“毛哥,不好了!”脫韁的野狗裝作恐慌的樣子提醒道:“這些的輝夜城的侍衛,剛才我們就是被他們追殺的!不過這裡麵有些生麵孔,估計是他們半路遇到其他侍衛隊,彙合一塊追過來了!”
這話一出,大毛心中不好的預感,徹底落實了!
先是一幫自稱狗哥手下的家夥冒了出來,他們說被輝夜城的侍衛追殺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前腳剛說完,輝夜城的侍衛後腳就到了!
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也……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空想太多了。
因為劉修的那名金丹七層的副將,直愣愣的就朝著他衝過來了!
為了避免自己攻擊的餘波傷到自己人,二人隻好且戰且退,漸漸遠離了雙方的主力位置。
不過在臨走前,大毛給自己那幾個金丹六層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去,乾掉火哥!
就算乾不掉,也要將他打傷,越重越好!
這樣的話,就算自己這邊失敗了,琛哥那邊也能成功拿下重傷的火哥!
幾個小弟心領神會,當即朝著火哥發動了攻擊。
其他的侍衛,則是朝著大毛還有火哥的小弟們發動了攻擊。
當然,既然是做戲,那肯定是要做全套了。
一個輝夜城的侍衛按照之前和玩家們商量好的,衝著脫韁的野狗等人大聲驚呼道:“這是剛才跑掉的那些家夥,兄弟們,拿下這些敗類!”
一時間,四方人馬混戰在了一塊。
這個第四方,自然就是脫韁的野狗率領的玩家小隊了。
既然是演戲了,侍衛們和玩家大軍之間的戰鬥,自然不可能是真打了。
比如一名侍衛看上去是在對玩家攻擊,可是手一抖,真氣彈道立馬偏移了位置,朝著大毛或者火哥的手下砸了過去。
玩家這邊也差不多。
“輝夜城的雜碎們,去死吧!”
脫韁的野狗大喊一聲,對著一名侍衛丟出了怒斬。
一旁。
大毛手下的一個小弟剛躲開了輝夜城侍衛的一道攻擊,背後就被脫韁的野狗丟來的怒斬砸中了!
隨後那侍衛抓住機會,立馬上前補了幾刀。
因為可以把握了分寸,所以這幾個補刀過去並未將那小弟打死,而是留了一點殘血。
沒辦法,這是出發前葉念宗主交代的,而且剛才在行動之前,他的這些弟子們也再次強調過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有這種奇怪的要求,可既然也不算什麼原則性的事,他們自然也樂的配合了。
那小弟被補刀的時候,整個人是趴在地上的,而他的視線中,正好出現了脫韁的野狗的身影。
雖然因為重傷,他現在無法說出話,不過他看向脫韁的野狗的眼神,仿佛是在詢問著一個問題。
為什麼?
說好的自己人呢,你怎麼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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