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堯,你真是懂得攀高枝,隻是怎麼沒見慶王把你給弄出東宮呢?是伺候得不好嗎?”
她的言語中充滿了嘲諷。
倩雪的臉色滿是妒忌,因為她覺得宋初堯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能受到貴人的賞識!
“快點去,太子正等著你!哼!”
倩雪的話語中夾雜著不甘與嫉妒。
淩楚淵在等她。
一聽到這句話,宋初堯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低頭默默地走向目的地。
瑤光殿是除了宮女院之外,她在東宮中最為熟悉的地方。
在這,她經曆了從最初的拚死抵抗到現在的麻木。
但今天還沒等她像往常一樣跪倒在地,就被猛地一把拉了進去!
被粗暴地扔到門板上時,宋初堯感覺自己骨頭都要碎掉了!
出於本能,她想要推開他。
“跟慶王又是逛假山又是進寢宮的,怎麼到了本宮這裡連抱一下都不肯了?”
淩楚淵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她,言語間充滿了侮辱。
宋初堯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解釋,隻是默默地順從他的意思。
淩楚淵的眉頭微微皺起。
她原本以為,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會選擇放過自己。
畢竟她的存在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卻猛然間用力地將她拽進了內殿!
內殿之中的中央位置設有一座專門為淩楚淵建造的浴池。
這個地方平日裡隻有他能夠使用,從未對外人開放過。
對於這一切安排,顯然是事先有所準備的。
目睹此景,宋初堯終於無法再控製住內心的情緒。
但是,淩楚淵卻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
他二話不說便直接將宋初堯推進了水中,隨即他也跳了下來。
“既然覺得臟了,就洗乾淨再說!”
接著,淩楚淵粗魯的撕扯著宋初堯身上的衣物,直至她完全裸露在了自己麵前!
此時此刻,淩楚淵開始狠命地搓洗起了宋初堯的身體。
有些地方由於過度用力,甚至已經讓皮膚變得紅腫起來。
麵對這般屈辱與痛苦,宋初堯多麼希望能夠立即逃走。
她早已失去了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作為一個罪臣的女兒,即便僥幸逃出了皇宮之外,也找不到一個能夠容她安身之處……
一開始的時候,宋初堯也曾試著掙紮,但最終卻隻能閉上眼睛任由對方處置。
直到淩楚淵覺得滿足為止,才緩緩停下了手上動作。
“現在算是乾淨了嗎?你來回答我,到底乾不乾淨啊?”
宋初堯蜷縮在水池的一角,用雙臂環抱住了自己,輕輕地回應道:“回稟太子殿下,奴婢現在已經非常乾淨了,謝謝您。”
“那麼太子殿下,請問您能否饒恕奴婢此次了嗎?”
說這話時,她聲音裡充滿了哀求之意。
濕漉漉的頭發緊貼在臉頰兩側,顯得異常柔弱又無助的樣子。
即使早已知曉對方身形消瘦如斯,但在看到其真正泡入水中那一刻,淩楚淵仍舊感到相當震驚,簡直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了……
過去每次行房事之時都沒仔細觀察過。
直到今日通過清洗才發現,原來她身體竟然已到了如此瘦弱的地步。
她仍在哀求:“奴婢錯了,請殿下開恩放過……”
活著就行,隻要讓她活下去。
淩楚淵剛有所動容的眼睛,立刻恢複了冷漠。
他緩緩從溫暖的浴池中站起來,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
最後在她麵前停住腳步,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
“饒過你?從你踏入東宮那天起,我就沒打算放過你。”
“不清楚的話,那我現在就好好給解釋一下。”
說罷,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之色。
水波蕩漾,宋初堯已經被逼到了冰冷的浴池邊緣。
或許是因為他認為慶王剛剛寵愛過她。
所以此時他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宋初堯並不知道他究竟在氣些什麼。
難道不是他自己把她送到慶王身邊的嗎?
她心中滿是困惑和不解,但已經不敢再開口詢問。
浴池中的水溫隻是略帶暖意,現在變得更冷了。
宋初堯感受到陣陣寒意。
在淩楚淵的壓迫下,連說話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僵住了。
宮殿裡的燭光照耀下,水波泛起了層層漣漪。
直到浴池的水溢出了內殿,浸濕了地板,淩楚淵才終於站起身,冷冷地離開了這裡。
當夜色完全籠罩整個宮殿時,宋初堯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出浴池。
她勉強穿上濕透的衣服,忍著腫痛,撐著虛弱的身體走出了瑤光殿。
她沒有選擇回到宮女院。
而是徑直走向了東宮的一個小廚房。
吳姑姑正好來此查看,看到昏黃燭光下的一個黑影,嚇得以為自己看到了鬼魂。
待她仔細看清楚,才發現那是宋初堯。
不過看著她此刻的樣子,確實跟鬼差不多。
搖曳的燈光下,宋初堯的模樣慘不忍睹。
身上穿著半乾的衣服,頭發淩亂且濕漉漉的,脖頸和手腕上滿是紅色的印痕。
“你在乾嘛!”
吳姑姑的語氣依舊冷漠。
宋初堯緩步走上前,對著吳姑姑深深地行了一個禮,聲音細弱地說:“奴婢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聽到這句話,吳姑姑的眉頭皺得更緊。
宋初堯已經把剛剛做好的粥端了出來,隨後慢慢地跪倒在地,伸出手掌心,態度非常順從地說道:“姑姑,今天是奴婢耽誤了,現在可以開始領罰。”
看到她如此乖巧地伸出的手掌,吳姑姑愣了一下,隨即冷冷一笑:“你還記得這事兒。”
根據東宮的規定,凡是不聽話的宮女,都需要先受到二十次打掌心的懲罰。
今天早上,倩雪也同樣接受了這種懲罰。
吳姑姑有些驚訝於宋初堯的表現。
她知道宋初堯之所以耽擱,是因為被慶王帶走的緣故。
儘管都是同在宮中生活的人,對於宋初堯今天所經曆的一切,她心中自然有著自己的猜測。
然而,即使經曆了這樣一番遭遇之後,宋初堯竟然還記得懲罰。
即便這隻是她在刻意表現,也比其他宮女的表現要強很多。
如果是換成其他任何人,在遭受如此多摧殘後,是不可能做到表麵上這般從容不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