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那個深海教會的俘虜吵著要見您。”
“俘虜?”
聽食利者這麼一說,淩和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個俘虜來著,關在地牢裡關久了,他都快把對方給忘了。
所以,那家夥突然要見自己,是為什麼?
難道是想要服軟了?
如此想著,淩和站起身來朝食利者走去,同時對著涅戈莉亞和知夏說道:“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見狀,薇拉隨手將金幣拋進錢包,起身追上了淩和的腳步。
“誒,混蛋領主,我跟你一起。”
在食利者的帶路下,淩和與薇拉很快來到地牢深處。
走近到關押著那名深海教會成員的牢籠前,一股很腥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淩和與薇拉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看著那沒了雙臂,低頭無神注視著地麵的深海教會成員。
淩和皺起眉頭,出聲問道:“就是你想見我?”
高朗原本仿佛一條掛在鏈子上的臘肉,此刻聽到淩和的聲音,才逐漸有了點動靜。
隻見他抬起頭,目光從在場眾人身上掃過,忽然以聽不出喜悲的聲音說道:“你們快要死了”
“什麼!”
淩和還沒開口,將淩和帶來的食利者便瞬間暴怒。
“你吵著要見尊敬的領主大人,難道就是想要威脅他?或者單純的辱罵他?”
說話間,食利者已經從腰間抽出鞭子,打開了監牢的大門,作勢就要朝高朗身上抽去。
但這句話卻仿佛刺激到了高朗。
高朗忽然激動,身體朝前掙紮,大聲喊道:“我是想要救你們!”
聽到這。
淩和的聲音緊隨著傳來。
“等等。”
“領主大人?”
食利者手中動作一滯,轉過身子不解的看向淩和。
淩和朝著他搖了搖頭,然後目光轉向高朗,出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高朗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有些語無倫次的重複道:“你們就要死了,你們知道嗎?”
這
淩和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隨後他又問了幾個問題,但都沒有得到高朗正麵的回答。
逐漸的,淩和的耐心也快要被消磨殆儘。
說真的,看這個深海教會成員的精神狀態,簡直就跟個瘋子沒什麼兩樣。
或許他純粹就是在胡言亂語,跟他交流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薇拉,我們走吧。”
淩和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與高朗交流的想法,轉過身喊上薇拉就想要離開。
然而這時,薇拉腳步卻沒有跟上。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薇拉目光狐疑的在監牢內掃過,自從下來到這裡後,她就總覺得這裡好像少了些什麼。
能讓她留有印象,那應該是一個價值很高的東西。
比如
忽然間,薇拉指向監牢角落裡的位置,朝著淩和說道:“混蛋領主,那裡的教典好像不見了誒。”
“什麼?”
聽著薇拉的提醒,淩和轉過身來,順著薇拉的手指看去。
此刻他也記起來了。
先前那處角落,應該丟著一本有些殘破的深海教典才對。
而現在,那處角落裡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是你們收起來了嗎?”淩和朝著旁邊的食利者問道。
麵對淩和的質問,冷汗從那名食利者頭頂落下,他趕忙朝著淩和擺手,解釋道:“大人,大人您誤會我了啊。”
“您是了解我的,沒有您的許可,我怎麼可能敢隨意處置您的資產呢?”
聽著好像也確實有點道理。
淩和想到這,緊接著又繼續問道:“那麼是有誰過來將教典偷走了?”
“絕不可能!”
那名食利者否認道:“我們時刻都有人把守在這裡,鑰匙也保管的很好,監牢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絕不可能有竊賊能在這裡偷走東西。”
“時刻有人把守沒有破壞的痕跡”
淩和喃喃著,忽然出聲問道:“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監守自盜呢?”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樣,事情可就大條了。
先前淩和是見過的,血海腐化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牛馬們對自己的忠誠度。
安排食利者階級監工,也是淩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才定下的主意。
可要是食利者提供的免疫無法讓牛馬們免疫深海教典的影響,那麼恐怕現如今浮屠宮底層已經要被深海滲透成篩子。
但這麼想也不對啊。
這不正是深海教會想要做到的嗎?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話,那深海教會的成員根本沒有提醒自己的必要,更不會對自己說什麼,你們快要死了這樣的話。
在他們看來,加入深海應該是救贖才對。
就在淩和腦中瘋狂進行著頭腦風暴的時候。
高朗突然說了一句與先前不那麼一樣的話。
“是一個老人。”
“誰?”
淩和猛的抬起頭,朝著高朗看去。
“是一個老人,帶走了我們的教典。”高朗回答道。
“老人難道是林海?”
淩和喃喃出聲。
如今浮屠宮上的老人隻有一位,那就是林海,如果深海教會的這個人沒在欺騙自己的話,那麼是誰偷走的深海教典,現在就已經破案了。
但是
“這不可能。”
薇拉在一旁搖了搖頭,替淩和分析道:“他幾乎每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我們的注視下。”
“以他的身體素質,絕不可能越過層層把守,偷到鑰匙後打開牢籠,然後拿走深海教典再把一切恢複原樣。”
其中最重要的是把一切恢複原樣,讓人看不出任何不對的痕跡。
這實在是太難做到了,也隻有頂尖的特工敢於嘗試一番。
“嗬嗬嗬嗬。”
聽著薇拉的分析,高朗笑出聲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高朗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他是從上麵下來的,走的是下麵的道路。”
“你這是在說什麼?”
淩和腦門上冒出幾個問號,什麼上麵下麵的,這是什麼深海教會的暗號嗎?
“我的意思是,他是從天花板上下來的,又從你們認知中的地板離開。”高朗解釋道。
“那個老人,是守密人組織的成員,是這片海洋上,最最卑劣,最最無恥的家夥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