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吻?”
血宴大君艱難的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手下這位親信。
其餘的一眾血族領主,也是驚怒出聲。
“夜吻,你在做什麼!”
“那可是血宴大君,你瘋了不成?!”
他怎麼敢這麼做,誰給他的勇氣,讓他這麼做!
夜吻死定了
這是一眾血族領主們的內心想法。
以血宴大君的生命力,就算被尖刀刺穿心臟,也不至於立即死亡,尚能再存活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就是夜吻的死期!
血宴大君的想法,與其餘的血族領主們一樣。
無論夜吻做出這件事的借口是什麼,他都必須死。
伸出那隻沒有被石像砸斷的胳膊,血宴大君毫不猶豫的朝著夜吻的心臟掏了過去。
然而
血宴大君的利爪,在碰撞到夜吻的心口之時,卻是絲毫未能寸進。
原本已經準備好看夜吻死狀的一眾領主們,目光陷入呆滯。
夜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然而隻有血宴大君自己知道,具體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血宴大人,是不是覺得使不上力氣?”夜吻輕輕笑道。
與先前幾句話不同,夜吻說出這句話時,用的是人類的語言。
但就連血宴大君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手下的這位夜吻,居然也懂人類的話語。
這時,夜吻湊到血宴大君耳旁,輕聲笑道:“使不上力氣就對了,血宴大人。”
“不枉我在那兩個人類的飼料裡,加入了凝血類型的草藥。”
“以人類的體質,隻要那種草藥分量夠少,就不會讓他們的身體產生異樣。”
“但您呢?血液敏感度極高的您,對這種凝血類型的草藥,可是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啊,哈哈哈哈!”
將血宴大君心口的尖刀抽出,夜吻又是一刀捅進了血宴大君的身體。
“說起來,我還真怕那人類接受您的饋贈。”
“假若少了一個餌料,我可沒有把您藥倒的把握。”
見此一幕,四周的血族領主們目眥欲裂。
“住手!”
“夜吻,你就不怕其他幾位頭目回來,把你剝皮抽筋嗎?!”
“”
聽著耳邊血族領主們的叫囂,夜吻再次將尖刀從血宴大君的身體裡抽出,以刀鋒指向一眾血族領主。
“呦呦呦,我勸大家還是不要動比較好。”
“我想,你們也已經意識到了吧,你們的身體正在一點點僵硬。”
聽著夜吻的話語,不少血族領主當即變了臉色。
“你對我們下毒?”
“下毒倒是算不上。”夜吻輕笑道:“過個一兩天,諸位的身體就會恢複如常。”
“隻不過如果現在諸位要動我,或者諸位手下的領民要動我,我可就不能保證這些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一眾血族領主們臉色黑的難看。
這夜吻是真的瘋了不成,居然敢在美食家公會的內部,做出這種事。
然而夜吻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一眾領主們一愣。
“你們覺得,如果沒有那幾位的默許,我會做這種事嗎?”
那幾位?
瞬間,眾多領主腦海中浮現出幾道身影。
美食家公會的頭目,可不止血宴大君一位啊。
難道
“嗬嗬,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夜吻低下頭,譏諷的看著血宴大君。
“血宴大人,您的奢靡和浪費,可是讓那幾位不爽許久了。”
“迂腐、愚蠢、守舊、不知變通,可都是您在其他領主們眼中的樣子。”
“若是僅有這樣也就算了。”
“您居然還跟人類混到了一起,真是可悲,可笑!”
“對了。”
似是想到什麼,夜吻抬頭看向涅戈莉亞的方向笑道:“有關紅月真祖的事情,您猜猜幾位大人裡,誰不知曉?”
“隻有你不知道啊,我親愛的血宴大人!”
聽著夜吻一句句刺骨紮心的話語,血宴大君咬緊了牙關。
所以,他才是那個外人?
該死的,早在發現被隱藏的紅月真祖屍身時,他就應該意識到這一點的。
可笑他居然還念著自己是美食家公會的一員,想要將涅戈莉亞強行留下。
現在意識到這一點已經太晚了。
隨著傷勢加重,體內藥物影響加重等多方麵影響,血宴大君已經變得連開口說話都有些困難。
忽然他像是放下了一切,目光順著夜吻,看向了對方身後。
“張海生你們自由了。”
人類的名字?
夜吻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血宴大君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然而下一刻,一道寒光閃過。
“啊啊啊!!!”
夜吻捂著斷臂,痛苦的往半空中逃去。
他知道了,血宴大君剛剛在喊的,是他麾下那人類血仆的名字!
“自由啊”
一名血仆看著手中滴答著鮮血的青銅劍,恍如隔世的呢喃著。
他本以為,自己此生,都將與這個詞彙無緣。
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血宴大君歸還了他們的自由,他們行事將不再受到限製,並且血宴大君的屍鬼部隊,此刻也全歸他們所有。
想到這,幾名血仆握緊手中武器,抬起頭來,目光裡全是對外界的渴望。
“殺出去!”
一聲令下,屬於血宴大君的部隊,徹底陷入狂暴,與通道裡集結著的部隊,殺在了一起。
“你們還在等什麼!”
夜吻憤怒的飛在半空中咆哮著,向其他的血族領主下達命令。
“還不快殺光他們!幽夜大人的援軍就在外麵,你們想叛出美食家公會不成?!”
聽著夜吻的命令聲。
一眾血族領主裡,骸骨的眼神內閃過一道寒芒。
夜吻那個白癡,現在,血宴大君保不住他了,場上又如此混亂,自己何必再給他麵子。
此前夜吻喪的那些口德,還有對自己的侮辱,現在也到了該償還的時候。
這樣想著,骸骨嘴角露出一道古怪的笑容。
“殺了他。”
命令下達,一尊持滿武器的鬼車羅刹,踩著無數屍鬼攀爬了進來,朝著夜吻殺去,誓要將對方大卸八塊。
亂了,徹底亂了!
有了骸骨的加入,場上瞬間變得多方混戰,眾人根本就分不清究竟誰是敵人,誰才是友軍。
而淩和此刻,卻是有些可惜的向血宴大君瞥了一眼。
“看來,你心向之地,心不向你啊。”
他本以為血宴大君和自己會是一類的存在呢,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