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偷聽心聲後,女帝愛我如命 > 第58章 千機七十二變策之合眾變

第58章 千機七十二變策之合眾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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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城西茶樓的雕花窗欞透進熹微晨光,千機翁搖著湘妃竹扇,銀絲般的胡須隨著笑意輕顫。他望著街道上如蟻群般忙碌集結的官兵,眼底儘是運籌帷幄的得意。

鎏金茶盞中的龍井泛起漣漪,倒映著他眼中的精光。這"合縱變"的精髓,便在於借他人之手達成目的:利用攝政王府鏟除異己的野心,借官府秉公執法的名義,將楚氏宗族在商界的根基徹底拔除,以最小的代價實現勢力更迭。

當周烈為了官複原職不擇手段,當攝政王府為了權力傾軋失去理智,千機翁的棋局,已然勝券在握。

鎏金獸首香爐中升起嫋嫋青煙,破曉時分周烈快馬加鞭送來的密報正在陸承鈞掌心發燙。這位兩鬢染霜的老丞相摩挲著奏折邊角,枯瘦的手指在"楚氏典當行"幾個字上反複劃過,渾濁的眼底泛起豺狼般的精光。

天色未亮時楚懷瑾親自登門,送來的密信字跡還帶著墨香,他就知道這步棋下得妙——楚氏的錢袋子,終於要攥在自己手裡了。

禦書房外晨光初現,蟬鳴初起,小太監一路小跑的腳步聲驚起簷下白鴿,"啟稟陛下,丞相陸承鈞說是有急事求見!"少年宮人額角沁著汗珠,卻不知自己的每句話都被暗處的眼線聽了去。

女帝指尖捏著翡翠護甲,在龍紋案幾上敲出輕響。陸承鈞這老狐狸突然造訪,必是來者不善。餘光瞥見榻上啃著蜜餞的楚凡,少年歪著腦袋衝她傻笑,口水沾濕了明黃龍紋錦袍——唯有她知道,這雙看似懵懂的眼睛裡,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宣他覲見。"女帝鳳目微眯,示意楚凡繼續裝癡。殿外朝陽初升,卻照不進這暗流湧動的禦書房。

陸承鈞三跪九叩的聲響在空曠大殿回蕩,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啟稟陛下,微臣有事啟奏!"他佝僂的脊背像張繃緊的弓,卻在抬頭時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攝政王二公子楚凜,在京城開了三十多家楚氏典當行,不乾正經生意,儘乾欺市霸市的勾當!"蒼老的聲音突然拔高,"就在方才,他家護院竟將前去調解的官差活活打死!"

"豈有此理!"女帝猛地拍案而起,鳳冠上的東珠撞出清脆聲響。她盯著陸承鈞布滿血絲的眼睛,心中冷笑——這老匹夫分明是想借刀殺人,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千真萬確!"陸承鈞顫巍巍捧起奏折,羊皮紙包裹的"證據"還帶著黎明前的墨香。當小太監將所謂證物呈上來時,女帝指尖劃過偽造的血書,突然想起墨辰昨日清晨密報裡提到的那位神秘客卿“千機翁”。看來這場戲,遠比她想象的更精彩。

女帝目光如炬,暗想這位神秘客卿果然手段狠辣,竟能說動楚懷瑾這般老狐狸,還將丞相府也卷入其中。朝堂之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此刻各方勢力都在這位千機翁的算計之中。她摩挲著翡翠護甲,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倒要看看,這精心布局之下,還藏著多少陰謀詭計。

"傳朕旨意,立刻查封京城楚氏典當行!"女帝故意沉吟片刻,餘光掃過楚凡抓著衣角的手,"此次行動,由丞相和剽悍大將軍墨辰一同負責。"說罷心中暗自盤算:那些當鋪裡的金山銀山,怎能便宜了外人?楚凡戴著墨辰的青銅麵具出馬,既得了實惠,又能試探陸承鈞的底線。

"丞相先退下吧。"女帝端起茶盞輕抿,看著陸承鈞退出殿門時,目光在楚凡身上多停留了半刻。老狐狸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大概在想這癡兒何德何能,竟能娶到當今天子。殊不知,那被他輕視的"癡兒",正用舌尖舔著蜜餞,將他的每絲表情都刻進心底。

女帝望著楚凡沾著蜜漬的衣襟,指尖叩擊龍紋案幾的節奏忽緩忽急。殿外晨光明亮,蟬鳴漸起,她卻盯著少年嘴角殘留的糖霜輕笑:"今晨禦花園就見你追著蝴蝶跑,定是乏了。"鳳目掃過小太監發白的臉,"帶公子回泰和宮歇著,快去快回——王福告假這月,你便守在殿外。"

小太監喉結滾動,偷瞄女帝冷若冰霜的麵容,後背瞬間滲出冷汗。這位喜怒無常的陛下,此刻卻對"癡兒"格外縱容,他不敢多想,忙不迭躬身:"奴才遵旨!"

"我要吃糖糖!"楚凡突然癱坐在蟠龍柱旁,蹬著繡鞋耍賴。小太監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顫抖著掏出懷中油紙包——那是今晨特意準備的桂花飴,此刻糖塊還帶著體溫的餘溫。他強裝笑臉哄道:"公子且先墊墊,等您睡醒,奴才給您擺滿滿一桌!"餘光卻瞥見女帝似笑非笑的眼神,後背愈發僵直。

楚凡含住黏牙的糖塊,喉間溢出含糊的哼鳴。甜膩在舌尖化開的瞬間,他垂眸掩住眼底寒光——這出戲騙過多少雙眼睛,連陸承鈞都被瞞過,何況眼前這個小太監?他故意踉蹌著抓住對方衣角,指尖暗暗用力,將布料攥出褶皺。任由對方半拖半拽地往殿外走,經過鎏金屏風時,忽與女帝對視了半瞬。

那一眼,仿佛無聲的默契。楚凡歪著腦袋傻笑,口水險些滴落衣襟,眼底卻藏著隻有彼此能懂的暗芒。女帝指尖撫過翡翠護甲上的龍紋,她低笑出聲——這隻藏鋒的小狼,終於要露出爪牙了。

待小太監領走楚凡,女帝倚著龍椅閉目養神。窗外晨光正好,而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比那鎏金護甲更冷三分。這場權力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楚凡晃著沾著蜜餞漬的錦袍跨進寢殿,晨光透過窗欞斜斜灑入,鎏金宮燈在日光下黯然失色。眸光陡然冷如寒鐵,他望著銅鏡裡傻笑的"癡兒"麵容,指尖撫過腰間暗藏的軟劍——陸承鈞在禦書房那抹輕蔑的眼神,此刻正化作他心底燃燒的火焰。

"公子該歇著了。"小太監尖細的嗓音在廊外響起。楚凡猛地踉蹌幾步,撞得屏風哐當作響:"困困死了"房門轟然闔上的刹那,他已如鬼魅般掀開床榻暗格。

楚凡倚著雕花門框,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蜜餞留下的黏膩痕跡,聽著廊外小太監漸遠的腳步聲。直到最後一聲"吱呀"的木門輕響消散在晨風中,那雙總帶著懵懂笑意的眸子驟然凝出寒霜。他反手扣上門閂,青銅門環碰撞的悶響驚得梁上麻雀撲棱飛起。

衣袂翻飛間,他已掠至檀木床榻前。掌心按在床柱暗紋處輕輕一轉,機關開啟的齒輪聲混著他沉穩的呼吸。掀開暗格,提前備好的棉被堆疊如小山——那是半月前就藏在此處的後手。

楚凡單膝跪地,骨節分明的手指靈巧地穿梭在棉絮間,像極了兒時偷學機關術時擺弄榫卯的模樣。他將棉被層層疊成佝僂的人形,刻意讓褶皺呈現出蜷縮入眠的姿態,最後扯過繡著金線牡丹的錦被隨意一蓋,隻露出半團隆起的"肩頭"。

晨光透過窗欞灑在"熟睡者"身上,楚凡蹲下身眯起眼,借著明亮的光線反複調整棉被的弧度。當他確認從門外看去,那團影子與真人無異時,嘴角終於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撫過藏在靴筒裡的青銅令牌,冰涼的觸感讓他想起密道石壁上鐫刻的古老訓誡,今日清晨,便是這枚令牌帶領他踏出替原主教育他那便宜哥哥的第一課。

密道入口處,蛛網在特製火折子的光芒中簌簌墜落,開國皇帝留下的青銅令牌泛著冷光,上麵"生門"二字與他掌心的舊傷隱隱作痛——那是年少時生死逃亡留下的疤。

石壁上斑駁的刻痕爬滿歲月裂痕,開國皇帝的筆跡蒼勁如刀,鑿入青石的箴言泛著幽光:"勝敗如陰陽輪轉,存生滅敵方為大道。" 楚凡指尖撫過那些字,晨光順著密道縫隙滲入,青銅浮雕上的十八條岔路仿佛活過來般扭曲延展——大路可集結舊部,水路能遁入江湖,山路藏著隱秘據點。

他忽然輕笑出聲,指腹重重擦過最後那個"道"字。世人皆道這是開國皇帝的祖訓,刻在密道裡警示子孫,卻不知這字字珠璣,原是千麵玲瓏"人皇始祖"當年親授的訓言。先帝臨終前才將這個秘密寫進遺詔,藏在皇室最隱秘的卷宗裡——原來從王朝初創時起,"存生滅敵"的博弈智慧便如暗河奔湧,悄然滲入大乾每一寸根基,隻待後世子孫在危局中窺見天光。

密道內潮濕的氣息裹挾著曆史的厚重,楚凡的宗師內力在經脈中奔湧。石壁上的古老箴言與他的心跳共鳴:"戰爭之妙,在於誘敵誤判,而存我生機;更在於未雨綢繆,將戰火扼殺於萌芽。"他想起陸承鈞眼中的輕視,握緊了腰間令牌——今晨,便是要用敵人的誤判,鑄就自己的勝局。

當人皮麵具貼合肌膚的瞬間,他對著石壁上的水漬倒影冷笑,墨辰那張冷峻的麵容下,藏著的分明是楚家最鋒利的刀。

神機營的玄鐵大門在軍靴踏地聲中緩緩開啟。千名神機衛的玄甲映著初升朝陽,墨辰抬手摘下鬥笠,冷冽目光掃過將領們微微顫抖的脊背:"丞相府。"他的聲音裹著晨霧般的粗糲,腰間墨色虎符卻在陽光下泛著幽幽青光——那是女帝親手所贈,也是和各方勢力博弈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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