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內部向來講究人人平等,一切大事都需要通過眾人的投票來表決。
即使大家已經對黃河的提議表示出了濃厚的興趣,但大學的名字還是需要根據最終的投票結果來決定。
聽到副總參謀的話,所有參加會議的人都在第一時間停止討論,安靜了下來。他們將視線聚焦到講台前的二人身上,隨時準備投出屬於自己的一票。
“讚同校名用河山大學的同誌,請舉手!”
話畢,師長第一個表態,步兵專家、旅長和李雲龍緊隨其後,整個129師旅級以上的指揮員都成為了黃河堅強的後盾。
短短的幾秒後,梅山會議室內隻有一人因為難以抉擇而選擇棄權,剩下的人全部同意用河山大學命名的提議。
看到此情此景,副總參謀笑著拍了拍黃河的肩膀,緊接著便向台下的同誌們說道:
“看來大家的想法都很一致啊,這倒是可以讓我們省去一次投票的功夫。”
“我宣布!黃河同誌的提議以三十四票讚成、零票反對,兩票棄權勝出。會議結束後,我會親自向邊區發電總結本次會議第一階段的結果。”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需要決定首任校長的人選。目前備選名單上一共隻有兩位,要是沒有彆的推薦,咱們就直接開始投票吧。”
如果即將成立的大學隻是一所純粹的醫學院,那在場眾人還可能推薦一些德高望重的主治醫師或者教授。
畢竟總部醫院裡有很多跟劉院長經曆類似的同誌,他們常年以來為八路軍默默付出,絕對是校長職位的最佳預備人選。
可河山大學,單看名字就知道是一所綜合性的院校。
雖然現階段隻有醫學係,但後續師資力量就位後肯定會開辦各式各樣的學科,成為山河四省的頂尖名校。
考慮到上述的情況,出任校長的同誌必須資曆夠老,要能鎮得住場子。
等了五分鐘後,梅山會議室內的眾人依舊沒能推選出第三位候選者。考慮到時間問題,副總參謀隻好繼續主持選舉。
“黃河,在投票開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
“據我所知,你跟老徐的接觸很少,總共見麵的次數應該不超過五次。至於我的學弟,你們二人甚至沒見過麵吧。”
“我想知道,你推薦他們的原因是什麼?”
以上的二位,都是黃河精挑細選出來的人。
步兵專家的資曆自然是沒有問題,不管是從戰績還是個人能力上來說,在整個梅山會議室內絕對可以穩居第一梯隊的前端。
最為難得的是,他的父親本就是一名教書先生,就連他自己在參軍之前都是畢業於山西國民師範學校。
如果不是因為在工作期間得罪了閻老西的親戚,甚至不會跟同學一起前往廣州去黃埔軍校碰運氣。
說不定在某個時間線內,他還是一名育人無數的好老師。
更何況步兵大師總是可以因材施教,當年組織上派他去廣州領導工人運動時,那裡的同誌絕大多數連槍都沒摸過。
短短幾個月後,工人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組成了一支戰鬥力彪悍、紀律性極強的部隊,曾經還一度拿下了整個城市。
廣州那邊的行動失敗後,上級又派他去鄂豫皖當副師長。
當地部隊雖然對外宣稱有一個師的兵力,但滿打滿算卻隻是三百號人。
武器更是隻有大刀和長矛,一杆膛線都磨平的步槍都是稀罕玩意,可以說是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再加上本地的民風彪悍,普通指揮員就連立足都很困難。
可僅僅不到三年的時間,由步兵專家所指揮的部隊,已經變成了兵強馬壯的四方麵軍。
將一個三百人的草台班子,發展成擁有四萬戰士的主力部隊,並且還培養了諸多如同鐵三角的指揮員。
這種因材施教的本事,真心很合適作為一所大學的校長。
黃河推選步兵專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剛剛他在化驗時特地向劉院長要了對方的體檢報告。
常年的征戰,給副師長的身體留下了很多暗傷。如果不加以修養,整體的健康狀況隻會越來越差。
目前部隊除了在山西搞基建以外,還在積極準備進攻綏遠地區的各項工作。
駐蒙軍早就變得心驚膽戰,幾乎每周都會向中國派遣軍司令部申請援兵。畑俊六現在眼裡隻有綏遠一片地,肯定沒有在山東搞事的心情。
這就意味著,未來半年內都是步兵專家休息的好時機。讓他當河山大學的校長,絕對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如果不是129師的任務量不小,黃河甚至想優先把師長推上校長的位置。
至於推薦103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和步兵專家的經曆十分類似,早些年都曾經在小學出任過老師一職。
雖然跟步兵專家比起來,他在資曆和戰績等方麵差了點。
但對方也有一個獨特的優勢,那就是人家在五年前擔任過抗大的訓練部部長和教育長,辦學的經驗較為豐厚。
如果步兵專家拒絕出任校長,那由103來替補也是不錯的選擇。
麵對副總參謀的問題,黃河對著台下的副師長笑了笑,隨後便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措辭娓娓道來。
“河山大學,是咱們八路軍在山西建立的第一所麵向全省招生的學校。我個人認為,首任校長最好由本地人出任。”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讓百姓們更有歸屬感,也能在潛力默化中消除掉閻老西的殘餘影響力。更何況師範畢業生搞教育,本就是專業對口的事情。”
“至於你的學弟,他的個人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絕對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黃河的解釋讓在場眾人連連點頭,很明顯大家都十分認同他的說法。
旅長更是用胳膊肘輕輕懟了懟步兵專家,眼神裡儘是樂子人的調侃之意。他們都是黃埔一期的畢業生,私下關係也很不錯。
不過二人在學校的表現堪稱兩個極端,一個特彆社牛一個極其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