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見賈張氏這麼鬨騰,也來了火氣,一拍桌子,對著賈張氏說道:“媽,是不是非得讓我把你送回老家去,你才能不這麼折騰。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明天就請假送你回鄉下老家。”
賈張氏見賈東旭不像是說著玩的了,也不敢再接著鬨了。
他能看出來,如果她真的接著鬨,賈東旭真的能把她送回老家。
她可不願意回鄉下老家,回到鄉下,不僅要乾活,可能連止疼片都沒得吃。
所以看清形勢的賈張氏坐回凳子上,擺著個臭臉,惡狠狠地看著秦淮茹。
賈東旭見她媽終於消停了,也算鬆了一口氣。
對著院裡的鄰居說道:“大家夥都彆圍在我家門口了,該乾啥乾啥去。”
眾人見沒有熱鬨可看,很快就都回去了。
易中河見沒有熱鬨看了,也就拎著小板凳回屋。
易中海見他回屋,問道:“怎麼熱鬨看完了,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喜歡湊熱鬨啊!!”
“閒著也是閒著,這院裡多有意思,都快趕上戲園子了。
哥,我得提醒你一句,這賈家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甩開的,你可要注意點啊。”
易中海抽著煙,回道:“這個我知道,賈家什麼德行,這麼多年,我還能不了解。
隻是以前我被養老給迷住了眼睛,所以偏向賈家比較多,現在不會了。
在院裡就是普通鄰居,在廠裡就是同事,沒有師徒關係,賈家有事找不到我,即使找到我,那也是開全院大會說。”
易中河可沒有易中海想的這麼簡單。
賈家現在三個人,賈東旭無所謂,但是賈張氏這個老寡婦可不是省油的燈,還有一個懷著孕的秦淮茹呢。
雖然現在的秦淮茹還不是賈東旭死後的那種白蓮花,但是這娘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易中河對著易中海說道:“哥,你信不信,就賈東旭在廠裡的狀態,不超三天賈家就會有人上門。
賈張氏倒無所謂,除了撒潑就是招魂,沒點新意。
但是,哥你想想,如果秦淮茹挺著大肚子,朝咱家門口一跪,你該怎麼處理。”
聽了易中河的話,易中海直接被煙嗆的直咳嗽,易中河給他倒了一杯水,等易中海平複以後,問道:“中河,你說的這個,不能夠發生吧。”
“不能夠?我覺得是一定,賈家又不是什麼要臉皮的人,隻要他家能豁的出去,啥事乾不出來。
到時候你就麻爪了,這個孕婦,你打不得罵不得的,可難受。
而且如果秦淮茹這麼乾,肯定會挑人多的時候,讓你礙於麵子,不得不答應。”
易中海聽了也是直撮牙花子,賈家真有可能乾出這種事。
易中海想著這個場麵,一時間也沒有好的辦法。
“中河如果真的是這樣,該怎麼處理。”
易中河回道:“這也好辦,如果他們是讓你幫賈東旭調回鉗工,你就順勢賣個人情,也能提現你一大爺的大度。
反正以賈東旭的技術,也乾不好鉗工這個活,你幫一次就行了,以後和你就沒關係了。
如果是想恢複師徒關係,就直接拒絕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他們應該也想不起來。”
易中海點了點頭,覺得易中河說的對。
第二天,軋鋼廠。
“賈東旭,你他娘的還是不是和爺們,連零件都供應不上,要是耽誤了生產,老子錘死你。”
一位四級鉗工對著賈東旭破口大罵。
賈東旭昨天就累了個半死,今天上班,他踩著點來到車間,就被組長罵了一頓,這第一趟活還沒有乾完,又被車間裡的工人罵了一頓。
賈張氏欲哭無淚,以前都是他罵彆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四級工來罵自己了。
不過他現在可不敢反抗,沒有易中海撐腰,在車間裡他就是屬於食物鏈的最底層。
雖然今天組長為了不讓賈東旭拖生產的後腿,又安排了一個臨時工和賈東旭一起拉貨。
但是賈東旭還是沒有一點閒空,一天不停的來回於車間和倉庫。
中午去食堂吃飯,同樣因為去的晚,再加上被傻柱抖勺,中午也沒吃飽飯。
所以傍晚下班的時候,賈東旭都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回到家見飯都沒吃,就對著賈張氏說道:“媽,你去求求我師傅,讓我回去乾鉗工吧,在這樣下去,我非得累死不可。”
賈張氏頓時炸毛了:“什麼,讓我去求那個老絕戶,想都彆想。
還我去求他,他這個老絕戶也配,他要是不來求我,我都不會同意讓你接著當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