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禮的人差不多了,秦淮茹的娘家人也來了,就可以準備開席了。
傻柱把菜一盤盤端了出來。
眾人圍坐在一起,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都有些愣住了。
這菜量少得可憐,蘿卜白菜居多,肉更是少得幾乎看不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動筷子。
特彆是秦淮茹的娘家人,這次來的是秦淮茹的父母和秦淮茹本家的叔叔大爺,還有堂兄弟,來了十來個人,正好坐一桌。
秦淮茹的一個堂弟說道:“大爺,這就是城裡的席麵,怎麼連咱們農村都不如,以前沒吃集體食堂的時候,咱們那辦酒席,也得四個菜吧。
這三個菜,算怎麼回事。
這雞蛋湯裡都看不見雞蛋,姐夫家這也太摳了吧。”
秦淮茹的爹看著桌上的飯菜,也覺得麵子上掛不住,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這城裡不比咱們鄉下,現在城裡什麼都要票,沒有票啥也買不了。
而且票還是固定的,你們湊合吃吧,等回了家,我在請你們吃一頓。”
秦淮茹另一個堂弟小聲的嘀咕著,“我這還空著肚子,等著來城裡吃席呢,誰知道就這,早知道不來了。”
賈張氏還在一旁假惺惺地說:“大家彆客氣,吃好喝好啊。”
易中河看著這場景,心裡暗笑,他早就料到賈家會摳門,沒想到會摳成這樣。
肉少也就算了,菜的份量也不夠,甚至連窩頭都是固定的,每人兩個,關鍵的窩頭的個頭也跟沒長大的呢。
至於酒,那就更彆提了,三毛錢一斤的散酒,每桌還就一瓶。
這酒席辦的也沒誰了。
這點飯菜,無論是院裡的人,還是賈東旭的同事,秦淮茹的娘家人,都沒有吃飽。
但是看著桌上已經乾淨的盤子,都無奈的回去加餐了。
易中河和易中海也直接回家,呂翠蓮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易中河給易中海倒了一杯酒,“哥,嫂子,我說的沒錯吧。”
易中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點頭道:“還真是,賈家這次可真是丟儘了臉麵。這辦的哪是酒席,分明就是糊弄人。”
呂翠蓮在一旁附和:“就是,秦淮茹娘家那些人,估計回去得把賈家罵個底朝天。”
易中河笑著說:“這也是他們自找的,平日裡就摳摳搜搜,占便宜沒夠的,這大喜日子還這麼吝嗇,不被罵才怪呢。”
正說著,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易中河起身去開門,發現是傻柱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幾分尷尬。
“一大爺,我過來蹭口吃的。”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易中河連忙把傻柱讓進屋裡,“柱子,快進來,正好一起吃。”
傻柱進屋後,看到桌上豐盛的飯菜,咽了咽口水。
易中河笑著說:“柱子,怎麼了,你一個掌勺的大廚都沒飯吃。”
傻柱撓撓頭,“一大爺,中河叔,不是我說賈家的不是,我在賈家忙前忙後,最後自己都沒得吃。”
呂翠蓮熱情地給傻柱盛了一碗飯,“柱子,多吃點,彆客氣。”
傻柱大口吃起來,邊吃邊說:“賈家這次可把人得罪光了,秦淮茹娘家人都氣壞了。”
易中河冷哼一聲,“他們家就那德行,摳門慣了,你還不習慣嗎,被秦淮茹娘家的人罵不也屬於正常。”
易中海接著說:“這以後啊,賈家在院裡的名聲怕是更臭了。”
傻柱吃飽喝足後,打了個飽嗝,一臉滿足,“一大爺,中河叔,今天多虧你們,不然我得餓肚子了。
我一個掌勺的主廚,最後落得沒飯吃,新找誰說理去。”
易中海擺了擺手,“柱子,跟我們還客氣啥。”
傻柱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今天上午可是忙死我了,最後落了這個結果。
唉,這賈家也沒誰了。”
說完,傻柱便離開了易中河家。
雖然賈家的酒席辦的稀碎,但是一點沒有影響賈張氏的心情,特彆是客人和院裡的人走後,劉海中和閆埠貴把收的份子錢交給賈張氏的時候。
賈張氏的嘴咧的跟棉褲腰一樣。
賈張氏大門一關,對劉海中和閆埠貴連句謝謝都沒說。
可把門外的劉海中和閆埠貴氣壞了。
賈張氏不識字,所以賬本看不懂,直接拿起錢開始數了起來。
來回數了三四遍,一拍大腿,對著賈東旭說道:“東旭,咱們今天虧大了,原本來準備利用酒席賺一筆份子錢呢,現在收的這些份子錢還沒有買菜的錢多。
這不虧大了嗎,早知道就不辦酒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