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醫院庇護所。
忙碌了一天的許蘊正坐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身為庇護所領袖,他每天要操心的事實在太多了。
緩緩睜眼,望著桌上的鬨鐘已指向淩晨三點二十分,他眉頭微微皺起,找來助理詢問後得知,黃老二負責的搜索隊已經出去六個多鐘頭了還沒回來。
“黃二本身有很多金卡天賦,這次帶出去的人也都不弱,就算遇到夜魔也能一戰,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許大哥你還是早點休息吧,你已經好多天沒睡過一個完整覺了。”
助理名叫丁媛,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女性,不僅容貌極佳,身材也相當火爆,前凸後翹,眼鏡配黑絲的裝扮更是對任何年齡段的男人都有致命吸引力。
可許蘊的眼神卻從未在她身上停留超過三秒,隻是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沒事,強化了體力恢複,稍微養養精神就行。咱們庇護所的食物卡,還剩下多少,夠用多久?”
“我剛才統計了一下,三五天問題不大。”
“隻剩三五天的量了麼。”
許蘊重重歎息一聲,庇護所要養的人實在太多了,哪怕按最低標準來,一天也得消耗掉一千多張。
“我幫你按按肩膀吧,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丁媛來到許蘊身後,輕輕按壓他的雙肩。
這時擺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秦朗。
許蘊一臉詫異地接聽,“小秦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黃老二帶人偷襲我,是你的意思嗎?”手機那頭傳來秦朗冰冷的聲音。
“什麼?”許蘊蹭地站起來。
f臨時營地。
秦朗掛斷通訊,示意眾人去休息,後半夜由他親自值班。
幾人嘴上哼哼哈哈的答應,實則一點困意也沒有,心得多大才能在剛被偷襲過的情況下睡著。
“你是不是想敲許蘊一筆?”
老李此時已經洗完澡,換上了一身墨綠色戰術背心,看起來相當精神,後方的胡春麗看的那叫一個目不轉睛。
女人都有慕強心理,像老李這種要顏值有強度的男人,胡春麗會對他產生想法一點也不奇怪。
“他的人偷襲我,我肯定要讓他放點血。”
秦朗甩了支香煙給老李,抱怨道“我是讓你廢了他們,可沒讓你把他們的手腳都砸碎啊,你聽聽外麵這鬼哭狼嚎的誰睡得著。”
老李翻了個白眼,“行行行,那下次你來。”
轉眼天已是蒙蒙亮。
一支車隊來到f臨時營地門前。
許蘊在一眾手下的拱衛下來到門口,死死盯著奄奄一息的黃老二和他的十幾名心腹,他們的手腳都被人用鈍器砸碎,雖不致命,但想痊愈,恢複到跟正常人一樣幾乎是不可能的,換句話說,這群人已經廢了。
“許哥,你得給我個解釋,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秦朗帶著老李走出來。
許蘊深吸口氣,示意眾人放下槍,“黃老二擅自行動,雖然與我無關,但我也有一定責任。是我禦下無方,我向你道歉。”
“道歉我接受。”
秦朗把手一攤,“除此之外,你得給我補償。”
許蘊料到秦朗會這麼說,苦笑一聲,“庇護所資源不多了,這十張銀卡,是我目前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才十張銀卡,你打發要飯的呢?”老李眼睛一瞪。
“哎,彆衝動。”秦朗一拍老李肩膀,對許蘊道“庇護所的難處我知道,咱們就當交個朋友,螞蚱腿上也是肉。卡我收下,人你帶走吧,我就當晚上的事沒發生過。”
“多謝,把他們扶過來。”
許蘊示意手下將黃老二一乾人帶到車上,匆匆離去。
“真夠窮的,那麼大一個庇護所,才給這麼點玩意。”老李嫌棄道。
“你之前經營庇護所,能拿出十張銀卡不?”
秦朗一臉壞笑。
老李吃癟,尷尬地撓了撓頭發,“你看你,總往人肺管子上插刀,忒不地道。”
秦朗哈哈大笑,把老李肩膀一摟,“加餐加餐,整頓烤肉吃。”
秦朗根本不缺這十張銀卡,他缺的是一個靠得住的盟友。
在馮小妮沒歸隊之前,他不知道要在海城停留多久,把許蘊團隊得罪死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車內。
許蘊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我警告過你們好幾次,不要招惹秦朗他們,你為什麼不聽?現在好了,全軍覆沒。告訴我,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都怪我錯估了他們的實力,昨晚隻有姓李的一個人出手……”黃老二悔的腸子都青了,斷斷續續跟許蘊講訴了昨晚的遭遇。
聽完事情經過,許蘊倒吸了一口涼氣,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秦朗團隊的強大遠超想象,隻能做盟友,絕不能敵對!
“老大這不是回庇護所的路吧?”
黃老二喝了口水,怔怔地看著窗外。
“你們十幾個人手腳都被砸碎了,活著也是折磨,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許蘊淡淡道。
“老大!你要殺我?不要……不要啊!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黃老二驚呼。
“真要是忠心耿耿,就不會瞞著我去乾這種事了。”
“不!老大……!不要!求求你,彆殺我!”
“安心去吧。”
許蘊歎息著彈了一記響指,憑空生出無數帶刺藤蔓將黃老二死死纏繞住,頃刻間將他吸成一具乾屍。
丁媛輕聲道“黃二他們一死,我們又損失了很多戰鬥人員。”
“實在不行的話,隻能采取b計劃”
許蘊捏了捏太陽穴,“你當初真應該聽你的,隻恨自己下不去手,我太優柔寡斷了。”
“不許你這麼說。”丁媛嫣然一笑,“我喜歡的從來都是這樣善良又正值的你。好了,停車吧,我去把後麵那些人處理掉。”
丁媛緩緩來到卡車後麵,一頭鑽了進去。
“啊……!”
“不要!”
“救命……啊!”
慘絕人寰的慘叫持續了整整五分鐘,再次出來的時候,丁媛如沐血雨,她舔了舔修長手指上的血液,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