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雙眸瞪大，臉上寫滿恐懼，額頭上布滿了豆粒大的冷汗。
太可怕了。
數萬名仙朝強者，眨眼間便被蘇塵抹殺！
可怕！
這就是仙帝的強大嗎？
果然恐怖！
羽靈汐看著滿地的屍體，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臉色煞白，雙拳緊握，嘴唇微微顫抖。
她本以為這數萬名仙朝強者，少說也能拖住蘇塵幾秒。
結果一秒都沒拖住！
瞬息間便被秒殺！
絕望如潮水般在她心中翻湧。
她真的絕望了！
在蘇塵麵前，她根本沒有一點活著的希望和可能。
羽靈汐眼神空洞無神，隻剩下無儘的黑暗，這時，她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希望。
隨即她猛地看向秦瑤，“女兒，救我！”
聞言，秦瑤麵無表情，並沒有回應羽靈汐，仿佛沒聽見一般。
見狀，羽靈汐麵目突然變得猙獰，“我可是你娘！你難道想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殺死嗎？”
秦瑤突然開口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女兒？當初你讓人把我找回去，我以為你想我了，想見見我，結果呢？我剛剛回來，你便將我囚禁，並且，還想讓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那時，無論我如何求你，你都不願放過我，那時，你可想過我是你女兒？”
最後一段話，秦瑤幾乎都是怒吼說出的，可見她的心情有多麼複雜和憤怒。
羽靈汐麵色難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
因為她自知自已理虧！
根本無話反駁。
片刻之後，她說道：“我那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
秦瑤被氣笑了，“囚禁我，是為了我好？強迫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也是為我好？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要點臉，行嗎？”
羽靈汐臉色陰沉如水，隨即猙獰道：“反正不管怎樣，我也是你娘，你不能讓他殺我！”
秦瑤搖頭道：“不好意思，蘇塵公子要做的決定，我可阻止不了。”
羽靈汐怒道：“你個不孝女！”
秦瑤麵無表情，這一次，她並未再多言。
見秦瑤不說話，羽靈汐徹底慌了，連忙道：“女兒，我求你了，娘真的不想死，救救娘吧！”
秦瑤雙眸緩緩閉起，沒有說話。
其實，她本就對羽靈汐沒有任何好感，因為從小到大，她就沒體驗過母愛，怎麼會有好感？
之後又經曆了這些事，導致她對羽靈汐更沒有好感了。
所以，即便蘇塵要殺她娘，她也不會恨蘇塵，更不會替羽靈汐求饒。
羽靈汐見秦瑤依舊不為所動，整個人徹底陷入了絕望，絕望後的她，便開始對秦瑤各種謾罵。
說她不孝，說她沒有良心等等。
突然間，羽靈汐渾身猛地一顫，一種徹骨的寒意自脊梁升起，強烈的恐懼使她感到窒息。
她緩緩扭頭看去，正好與蘇塵對視，當看見蘇塵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眸時，她心中的絕望幾乎凝聚成實質。
蘇塵這時緩緩抬起右手，隨即對著羽靈汐一點。
羽靈汐瞳孔放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隨即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上的氣息也在此刻一點點消散，並且，她的麵貌正在一點點變老，很快便變成了一位長著滿臉皺紋的老人。
見此一幕，場中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震驚道：“她的修為被廢了！”
秦瑤看著羽靈汐，眉頭微微皺起。
感受著體內的力量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流逝，羽靈汐整個人如遭雷擊，雙眸變得空調而呆滯，仿佛靈魂被抽離了一般。
在修仙界裡，修為被廢比被人殺死還要難受。
因為修為往往是修行者經曆無數艱辛和付出大量努力和時間獲得的。一旦被廢，就意味著這些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人很難接受。
其次，在殘忍的修仙界裡，沒有修為就等於無法生存，會遭受各種欺淩和侮辱，這種從雲端跌落的落差感，比死亡帶來的恐懼更甚。
秦瑤看了眼羽靈汐，緊接著又看向蘇塵，眼中充滿複雜之色。
對於蘇塵，她還是很了解的。比如，隻要是蘇塵的敵人，蘇塵一般都不會手下留情。
然而此刻，蘇塵僅僅隻是廢了她娘的修為，並未殺死她娘。
她知道，蘇塵這是看在了她的麵子上，所以才沒有殺死羽靈汐。
秦瑤沉默許久，然後開口道：“謝謝。”
雖然她表麵對蘇塵要殺羽靈汐並不在乎，但其實，她內心深處還是不希望羽靈汐被蘇塵殺死的。
因為羽靈汐說的沒錯，不管怎樣，羽靈汐依舊是她娘，這是無法改變的。
世間善良之人，又怎希望自已的母親被人殺死呢？
當然，如果蘇塵要殺羽靈汐，她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去恨蘇塵。
蘇塵搖了搖頭，沒說什麼，隨後他看向劍心，“該走了。”
“啊？”
劍心一愣，“這就走了嗎？”
蘇塵道：“你如果喜歡留在這，那便留在這吧。”
說完，他人直接轉身離去。
劍心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師尊，等等我啊！”
看著蘇塵的背影，場中所有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今日發生的事，我這一生恐怕都不會忘記。”
“是啊，我這輩子竟能見到兩位仙帝，值了！”
“哈哈哈，以後我就可以去吹牛了。”
...
秦瑤伸了伸手，想要叫住蘇塵，可直到蘇塵徹底消失不見，她也沒有說什麼，伸出的右手也默默放了下去。
唉~
秦瑤心中長歎一聲，然後看向羽靈汐。
此刻，羽靈汐披頭散發，表情扭曲，時而大笑，時而大哭，仿佛已經陷入了瘋狂。
修為被廢，對她的打擊蠻大的。
看著現在的羽靈汐，場中所有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有人道：“曾經的仙朝女帝，竟淪落成這個樣子，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位男子道：“修仙界不就是這樣嗎？多正常。”
這時一位老者突然朝著一處衝去，而那裡，正是國庫所在！
所有人先是一臉疑惑，緊接著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化作一道流光，朝著老者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