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打的什麼?”李淵看著那支藥已經全部打完了的針管,苦笑著問道。“毒藥。”女人看著李淵,對於綁走他已經十拿九穩,便突然伸手解開了自己臉上一半的口罩。露出半張白皙精致的臉龐...正是紀溫言教授....看著那張絕美的臉蛋,李淵確定這是前女友無疑了....但是,怎麼這前女友有點太不講道理了啊...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幾句話就下手。本以為秦墨焱和宋雲熙已經夠狠夠變態的了...人家也給解釋的機會....結果這女人一點道理都不講直接上手段...這才是狠人....“你這是計劃了多久...就不能聽我解釋解釋嗎...?”李淵看著這張有些陌生,但和記憶裡某些畫麵又重合的臉,無奈地說道。說完,李淵隻感覺雙手雙腳已經開始有些僵硬麻痹了....還好...不出意外的針管裡麵的應該隻是麻藥....李淵心裡僥幸的同時,馬上拿出手機,快速打下幾個字準備給陳默默發個消息報平安....紀溫言見狀,立刻神色一凜,還沒等李淵打完字就直接伸手把手機從李淵手裡搶了過去。見手機屏幕確實隻是一則保平安的消息,並且還沒發出去,紀溫言稍稍鬆了口氣。“你怎麼還沒睡過去?”見副駕駛的李淵扭頭看著自己,紀溫言沒有回答,而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關於麻醉量的問題她有請教過彆人,這個劑量足夠一個成年男性在十秒內直接昏睡過去。可是這都已經過去快半分鐘了...他看起來除了手的動作僵硬遲緩了一點...好像沒有彆的異常情況....“古代殺頭還要先喝斷頭酒,你要殺我也總要給我交代遺言的時間吧...”李淵的雙腿和甩手幾乎已經完全麻了...不過因為喝過係統給的腎寶液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高了很多的他,頭腦暫時還是能保持清醒狀態....紀溫言聽罷還是沒有回答...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依舊睜著眼睛的李淵。稍稍猶豫了一下,紀溫言直接又從儲物箱中拿出了一根針管....“麻醉過量是會死人的...!”李淵見狀立刻喊了一聲....“真沒必要...我手腳現在都已經麻了,肯定逃不掉的....”紀溫言拿著針管看著李淵,猶豫了幾秒又把針管給放了回去...就在李淵鬆了口氣的同時。突然從腳邊拿了一捆繩子,當著李淵的麵直接把他五花大綁了起來....任憑李淵怎麼苦口婆心的說話,紀溫言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完全不理他....兩人就那麼互相瞪眼...一直到兩分鐘後,李淵徹底放棄了抵抗終於撐不住兩眼一黑閉眼昏睡了過去....紀溫言見狀,立刻上手推了推李淵,反複確認了好幾次才放下戒備,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與此同時,陳默默四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回到了舞台後麵的臨時休息室。隻是休息室內早就已經沒有了李淵的蹤影....看著人來人往的休息室,陳默默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悸。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在心頭升起。“可能是去觀眾席等我們了吧。”薑輕歌下意識拉著陳默默有些冰涼的手,朝著觀眾席走去。就在剛剛確認李淵不在休息室的那一刻,她也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心慌。同樣的,沈月盈和林思薇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顯然內心也莫名的出現了一種不安。四人快速來到觀眾席,頂著許多人詫異的目光快速走向李淵先前坐的位置。隻是幾人遠遠的就看到那幾個空空如也的位置,心瞬間一沉。“我打個點個給他吧。”陳默默拿出手機,一鍵撥出李淵的號碼。同時,底下停車場內一輛黑色的馬自達慢慢從出口駛出。從監控的角度看去,車裡隻有一名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到容貌的人。車子駛出停車場後,立刻就開始加速朝著校外奔去。“他手機關機了。”電話撥出去兩秒後,陳默默臉色莫名的一慌。看得沈月盈幾人也是心裡一緊....“可能是手機沒電了,他去找地方充電了吧?”薑輕歌拉著陳默默越來越冰涼的手,大熱天的感覺她自己的手也跟著冷得快結冰了....“要不去休息室看看吧,說不定他已經回休息室了。”幾人說著又直接返回了休息室,可裡麵還是沒有看到李淵的影子....陳默默隻感覺心裡的那股不安愈發強烈....“在這等會兒吧,說不定他一會兒就回來了。”薑輕歌說著從邊上拖來幾條凳子。陳默默坐下後立刻拿出手機又一遍撥了李淵的號碼,可電話那頭依舊是關機的提示音。此時此刻幾人雖然臉上沒有露出太多的慌張,但都有些手足無措,除了等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換成正常來說,一個大活人手機沒電後消失個幾分鐘幾小時甚至一整天都不算什麼新鮮事。可對於陳默默幾人來說,她們對這種突然之間的消失,有著刻骨銘心的陰影。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過他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徹底找不到的情況了。而上一次直接要了她們幾乎大半條命。當她們再遇到類似這樣的事後,心裡要比一般人脆弱得多,哪怕她們心裡都覺得李淵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徹底消失。可心裡那種慌張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蔓延全身。“要不,我們報警吧?”等了近半小時後還不見李淵的出現,四人的臉上已經明顯的有點慌了。林思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薑輕歌,又看了看陳默默和沈月盈。此時此刻她不能不承認,什麼前兩天都是被迫才去他家吃飯。什麼不可能和彆人分享男人。什麼下半輩子她隻要有許年年陪伴就可以了。這一切都是她阿Q一般的自我安慰。僅僅是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當那種他又要徹底消失在自己世界的念頭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大腦,她的心又徹底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