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還是接過了麵前的手環,戴上。
看著下方近百號的人,很是局促,好奇的湊到柯導的身邊,輕聲詢問:問:
“導演,這……這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柯導也是緊張的往張大爺的方向靠了靠,在他的耳邊低語:
“薑老師的身份可不一般!”
對上張大爺疑惑的表情,柯導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臉深不可測的表情,“今天就算是挖地三尺,把落鳳村翻個底朝天,也是一定要將人找到的。”
說完,便沒在管人在想什麼,直接朝著馮警官的方向就去,加速分發手環。
馮警官也是征用了柯導隨身所帶的小喇叭,開始給搜救人員打氣:
“時間緊,任務重,我知道現在是晚上,昏暗的光線給大家的搜救帶來不少的困難,但是,大家一定要仔細的找。”
“是!”
齊刷刷的聲音震耳欲聾,響徹整個落鳳村。
隊伍快速的散開,朝著原先安排的計劃行事。
與此同時。
東邊的山上,也是躁動不安。
這浩蕩的陣仗早就將落鳳村的平靜給攪亂了。
光線又暗的山洞洞口。
有兩人一前一後的站在門口,望向對麵那座亮的晃眼的西山。
後麵的身高矮小,體型龐碩的男人先開了口:
“唐哥,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警察,他倆發來的信息會不會隻是為了拖延時間?要不我們還是先撤吧?”
前方的唐哥握著手中的手機,又看向了遠方,思索半晌,做出了決定。
蒼老沙啞的聲音在灰暗中響起,“再等等,讓兄弟們把貨趕緊收好,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是。”
就在後麵的胖男人準備按照唐哥的吩咐行事時,不遠處黑暗的叢林響起了‘沙沙’聲。
“是誰?”
洞口的兩人同時警戒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後。
“是我!”
洞口戒備中的兩人聽到了此聲,懸著的心總算是放鬆了不少。
“山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唐哥先開了口。
“來這裡拍攝綜藝的有個女人掉下了西山崖,山下的那些警察都是來搜山的,唐哥,我們要不要先撤,這次來的人不少,萬一……”
聽了來人的話,唐哥身後的胖子一秒暴起,就連眼神裡都是陰鷙之色,“去他娘 的,這一群戲子真是壞事,唐哥,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反倒是最前麵唐哥原本緊皺的眉頭都舒展開來,麵上全是不屑之色,“人是在西山出的事,東山和西山完全就是兩個方向,慫什麼?”
“我們那一天不是在刀尖上舔血的,這一批貨絕對不能出問題,必須要按時交貨。”
說著,拍了拍身邊胖子的,“今晚讓守夜的兄弟們都打起精神。”
“另外,除了一組,其餘人全部去放哨點,一旦有人靠近東山,立馬報告。”
胖子欲言又止,但還是點了點頭。
唐哥說的也沒毛病,都是整天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隨身帶的。
黑暗中,唐哥有趣的看著對麵的山頭,“你再去山下盯著,一旦發現不對勁,立馬聯係。”
“是。”
說著,人再次消失在黑暗的叢林中。
東山再次恢複了寂靜。
跟東山相比,西山的氛圍屬實太過於緊張。
眼看已經已經到了深夜,救援小隊依舊是一無所獲。
村民們都是一些中老年,哪裡經得起長時間勞累,柯導也是很貼心的在山頂處準備了補給物。
裴璟軒此刻的情緒已經有了平複,但還是和裴璟瀟在角落擦著眼淚。
顧子奕也是在旁邊強撐著睡意。
於是,三個人就這麼排排坐的坐在角落,看著下山的路。
總直播間內的人數一點也沒因為夜深而有所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
都在等事件的最新進展。
就連彈幕,也是一片祈禱。
【老天,你一定要保佑我們薑姐平安歸來。】
【薑姐,你快回來啊!】
……
在最邊邊的副導也是忙的腳不沾地,鍋裡的水是燒了一鍋又一鍋。
眼看著鍋裡的水開始咕嘟咕嘟的冒著泡,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
頭也不回的就開始說道:“馬上好,馬上好,我來給您舀。”
說著,就拿著水瓢,舀了熱水,剛轉身,就對上一雙大眼睛。
呆愣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接嚇得靈魂出竅,一聲驚叫響徹整個崖頭。
哐當~
手中的水瓢直直落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副導已經被嚇傻了,連連後退,滿是恐懼的嚷著:
“鬨鬼了!鬨鬼了!”
這大晚上的,又是深山老林,哪裡經得起這麼嚎,還是如此驚恐的言論。
一時間,所有村民的視線都被集中到這邊。
鬼沒看到,倒是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娃娃。
黑暗裡,一個身穿黑色緊身作戰服的女人站在那裡,頭發緊緊的梳在腦後,盤成一個低馬尾,腳上一雙高幫靴。
如此這般,站在那裡,十分英姿颯爽。
“喲,這……這不是能吃的那個女娃嗎?”
還是給做飯的大媽將人認了出來。
這個女娃娃給她的印象可深了,不僅長得漂亮,還賊能吃,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
哪個當廚子的不喜歡自己做的菜被人歡迎?
張大媽的這一聲,直接是讓原本眼裡都沒光,呆盯著遠處的兩個小崽崽動了動。
轉頭看向背後角落火堆的方向,對上了一張溫柔淺笑的臉。
兩個小崽崽的眼淚一時間是徹底控製不住,嘩嘩的往下流。
看著前方在黑暗中張開雙臂的女人,兩個假裝堅強的小崽崽徹底是繃不住了。
徹底放聲哭了出來,飛奔過去,“媽咪!”
小崽崽們的哭嚎很是響亮,直接將所有嘉賓都吸引了出來。
一時間,場麵一度慌亂。
薑徽音看著哭的眼睛都已經紅腫的兩個小崽崽,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疼。
兩個小崽崽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媽咪,仿佛這樣,所有的不安和恐懼都消失了。
薑徽音心疼的摸了摸兩個小崽崽的腦袋,“好啦好啦,媽咪這不是回來了嗎?”
說著,從手上的小手提袋裡拿出一樣東西,“呐,答應的鳥蛋,我可是帶回來嘍。”
就在母子三人母子情深的時候,一個更為淒慘的聲音響起: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