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錯了。”
梁倩噙著眼淚,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麼幾個字。
可巴掌還是落下來了。
啪!
又是一聲脆響。
疼倒不是多疼,可關鍵是丟人啊,羞恥啊。
身為堂堂治安隊的副隊長,竟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打那種地方,臉都丟儘了。
“你為什麼還打我?”
梁倩怒聲質問。
“嘿嘿。”
許木乾笑一聲,“不好意思,習慣了。”
噗!
梁倩差點氣吐血。
不等她叫罵聲,許木搶先問道:“我都告訴你不是我下的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包廂裡就你們兩個人,沒有第三人存在的痕跡,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梁倩反問。
“我有人證。”
許木這才想起來,忙道:“當時我跟卓國豪和卓瑛一起去的,我小姨和李坤在包廂,那會我小姨已經被下藥了。”
“不過那會她還有些神誌,讓我找個酒店救她。”
梁倩說:“就是卓瑛報的警。”
“什麼?”
許木一驚,不敢置信道:“她報警說我下的藥嗎?”
“對。”
梁倩見許木生氣,故意撒了個謊。
“你撒謊。”
許木壓根不相信,又是一巴掌拍在梁倩的屁股上。
“告訴我真相,不然我一直打你屁股。”
“這就是真相。”
啪!
“許木,你渾蛋!”
啪!
“許木,你不是人!”
啪!
梁倩哭了。
疼。
雖然許木用力不大,可打這麼多下,感覺都腫了。
還委屈。
甚至是恥辱。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
梁倩發誓要報仇。
等她起來,一定要讓許木好看,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哭也沒用。”
許木也硬起心腸,“除非你說出實情,然後給我道歉,不然我就一直打下去。”
說著,又是一巴掌。
謝靜雅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那姿勢,差點驚掉了她的下巴。
“你們這是乾什麼呢?”
謝靜雅紅著臉問。
實在是他們兩人的姿勢有點不雅觀,像極了某種小電影當中的情景。
“小姨?”
看到謝靜雅,許木興衝衝的跑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開始給她號脈。
“你的藥性全部解除了?”
提到藥性,謝靜雅的臉更紅了。
羞澀的低下腦袋,點點頭,“恩,已經好了。”
“謝謝你,小木,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
“許木,老娘要殺你了。”
偏偏這個時候,梁倩拔出了配槍,指著許木,直接上了保險栓。
謝靜雅嚇了一跳,急忙把許木拉到身後。
驚慌道:“倩倩,你乾什麼?”
“小木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殺了他呢?”
“他,他,他……”
梁倩說不下去了,淚如雨下,哭的稀裡嘩啦。
趁著她愣神的時候,許木動了。
身形一閃,便衝到梁倩麵前,一把奪過她的配槍,重新歸入到槍囊當中。
跟著鉗製住她的胳膊,再次把她押在了桌子上。
啪!
又是一巴掌。
“讓你拿槍指著我!”
啪!
“讓你誤會我!”
這次是真的惹到了許木,力度加重了很多。
疼的梁倩都叫出了聲音。
隻是聲音當中卻充斥著一股子莫名的味道。
梁倩也感覺出來了,羞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內心極度否認,她隻是疼的,絕對不是有了感覺。
她梁倩可是警花,絕對不可能有那種癖好。
“小木,趕快停手。”
謝靜雅急忙上前拉住許木,瞪著眼嗬斥,“你怎麼能在警察局裡麵動手打警察呢?這是犯罪知道嗎?”
“不知道。”
許木眨巴了一下眼睛,很無辜的說。
“我……”
謝靜雅被噎住了。
一想也是,這許木剛剛從青鬆山出來。
那裡落後偏僻,不了解律法也正常,沒見他連智能機都不清楚嗎。
“現在知道了吧?”
“趕快給倩倩道歉。”
“憑什麼讓我給她道歉啊?”
許木不服氣,“她不但把我抓進來,還誤會我對你下藥,甚至還要對我用強。”
“這樣的人,該打。”
“你!”
謝靜雅氣的不輕。
可她清楚,許木太單純了,他的眼中隻有對錯,沒有身份地位之分。
歎息一聲,謝靜雅衝著梁倩歉意道:“倩倩,我代許木給你說聲對不起,他剛從農村來,沒見過世麵,惹到了你,不好意思啊。”
“雅雅,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不用給我道歉。”
梁倩很大方的擺擺手,“倒是你,跟我說說昨天的事情吧,究竟是誰對你下的藥?”
“是李坤嗎?”
“恩。”
謝靜雅點點頭。
“你趕快報警立案,我現在就搜集證據。”
梁倩恨恨道:“敢欺負我閨蜜,不讓他把牢底坐穿我難出這口惡氣。”
然而謝靜雅卻搖頭了。
“我不打算追究了。”
“什麼?”
梁倩以為自己聽錯了,“雅雅,他可是對你下藥了啊,差一點你的清白就沒了,你竟然還袒護著他,為什麼啊?”
“嗬嗬。”
謝靜雅輕笑一聲,“還能為什麼呢。”
“我們謝家得罪不起李家。”
“真把李坤送進去,恐怕我們謝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梁倩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他嗎?”
“肯定不會。”
謝靜雅道:“他現在負責李家的日化業務,而我已經說服了林神醫,讓他幫我出配方。”
“隻要有新的配方,我就能在商業上打敗他。”
“喪失了日化業務,李坤肯定會被李家嫌棄,而沒有李家庇護的李坤,又算個屁啊。”
說話的時候,謝靜雅迸射出一抹陰狠,讓人不寒而栗。
“行,我聽你安排。”
梁倩也清楚,如今李坤正得李家信任,不易動他,認可了謝靜雅的辦法。
“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我梁倩保證義不容辭。”
“謝謝你,倩倩。”
“我們兩個還客套什麼,你趕快回家洗洗,換身衣服吧。”
“澆了一夜的冷水,彆感冒了。”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走,走,趕緊走。”
梁倩是一刻都不想看見許木。
打又打不過,偏偏謝靜雅還護著他。
不過這個仇必須報。
反正自己的堂姐快回來了,她可是獵鷹突擊隊的成員,身手十分了得,肯定能把許木打的滿地找牙。
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學著他。
把他按在桌子上,狠狠的打他的屁股。
想到屁股,梁倩倒抽了一口冷氣。
屁股疼啊。
揉又不敢揉。
隻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出門買藥,默默擦拭,舔舐傷口。
心中恨極了許木。
而當事人已經跟著謝靜雅屁顛屁顛的去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