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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父慈子孝’,一場葬禮送走兩個壞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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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黎熹還年輕才不結婚,那是為什麼?難不成你們家信風水,這兩年結婚不利你,得再等等?”

應呈風提醒顧淮舟:“我勸你彆信那些神神叨叨之事,這戀愛談得久了,要麼散要麼分。”

“你悠著點。”

應呈風說這些話也不是在危言聳聽,因為這種荒唐事在上流圈層的確發生過。

“瞎說什麼,”顧淮舟說:“黎熹的生母身體狀況不太好,婚禮不宜操之過急。”

“原來是因為這個,早前有消息傳,說黎熹是南洋第五家族的小公主,這是真的嗎?”

顧淮舟嗯了一聲,“千真萬確。”

“嘖,真神奇,知道圈子裡的人現在都怎麼說你倆的麼?”

顧淮舟不知道,也很好奇,“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你是早就知道了黎熹的真實身份,為了跟第五家族聯姻,才拋棄謝嬌月去追求黎熹。”

顧淮舟:“什麼亂七八糟的,胡扯。”

“對了。”應呈風言歸正傳,問顧淮舟:“黎熹的母親就是第五家族那位失蹤多年的第五夢女士吧?”

“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關於第五夢的事,顧淮舟不便說給應呈風聽,隻說:“她身體不好,封醫生判定她沒有幾天時日可活了,所以我們的婚事要緩緩。”

封醫生?

應呈風不確定地問:“是京都那位封擎老先生?”

顧淮舟頷首,“是封老。”

應呈風錯愕不已,“封老隱退多年了,他竟然肯再次出山?”

“第五家族跟顧家聯合請他出山,封老這才肯出山。”

“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啊。封老前輩都發了話,黎熹媽媽的壽命可能真的不多了。”

“對了。”

應呈風想到最重要的事,他問顧淮舟:“你之前不是想請封老為你做開顱手術,幫你恢複記憶麼?”

“這次見麵,封老沒幫你看看?”

“看過,但封老對我這病也無計可施,他推薦我去找卡洛斯唯一的親傳弟子看看。”

同為心理醫生,應呈風當然知道卡洛斯,卻不知道她還有個學生。

“卡洛斯前輩還有弟子?”

“嗯,據說是個華裔,叫陳風,他得了卡洛斯的真傳。我的人已經開始在找陳風的下落了,應該很快就能傳來消息了。”

“陳風?”應呈風笑了起來,打趣道:“這名兒聽著跟我的名字還挺像,是哪兩個字?”

顧淮舟很較真,他說:“耳東陳,風生水起的風,跟你的名字不一樣。”

“略有不同,不過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啊。”應呈風仰著頭苦索,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顧淮舟提醒他:“陳如東老爺子資助過的三十多個養子中,恰好有個叫陳風的人。”

“那個人很巧地死在了我家出事的幾個月前,他是在國外去世的,生前是一個公費派去深造的醫學生。”

“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難怪覺得耳熟呢。”

應呈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脫了西裝外套,順手遞給管家。

一回頭,見顧淮舟還站在門廳外發呆,他腳步一頓,眯眸說:“你不會懷疑那個陳風跟卡洛斯的學生是一個人吧?”

“聽上去很荒唐是不是?但封老最後一次見到陳風,是在卡洛斯的葬禮上。”

應呈風沒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之處,“那又怎樣?”

顧淮舟提醒他:“我15歲那年,陳風便因泥石流去世了,我19歲那年,卡洛斯因病去世。”

“一個死去四年的人,卻出現在他恩師的葬禮上,你說呢?”

應呈風直接沉默了。

須臾,應呈風指出不合理之處:“就算你的猜測是對的,那陳風假死後,為什麼還要冒險去參加卡洛斯的葬禮?”

“他難道就不擔心會被彆人認出來?”

“這個陳風很擅長易容化妝,他是喬裝打扮成女人後,偷偷去吊唁的卡洛斯。”

“封老一生經曆頗多,年輕時曾做過削骨術,本人也是一名易容高手,他算是易容的行家。”

“因此,就算彆人認不出陳風,但封老卻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如果封老的判斷沒有錯,那這個陳風的確可疑。”應呈風建議顧淮舟儘早將這些線索通知給周警官,“畢竟周警官能調動警力,有他協助調查,應該能將那個陳風揪出來。”

“自然。”事實上,早在離開南洋之前,顧淮舟就第一時間將這些新發現告訴給了周警官。

這會兒,周警官手底下的人已經有了眉目。

應梨與黎熹膩歪完了,終於有空搭理站在門口說話的二人。

黎熹朝顧淮舟招手:“顧淮舟,你看狸狸多可愛,咱倆要不要也生個女兒?”

聞言,顧淮舟一愣。

這話題多耳熟啊,就在幾分鐘前,應呈風才跟顧淮舟提過。

應呈風輕推顧淮舟胳膊,“黎熹喊你和她一起生女兒,沒聽見?”

顧淮舟一語不發,走到黎熹身邊坐下,從球球的狗嘴裡搶走那隻小庫洛米。

他裝作認真地打量小公仔玩具,等耳朵上的熱氣冷卻,這才輕輕地說:“好。”

“生女兒。”

可黎熹早就拉著應梨去院子裡跟球球玩飛盤遊戲了。

吃完美味豐盛的晚餐,顧淮舟就帶黎熹回瀾庭公寓過二人生活去了。

過了個沒羞沒臊的夜晚,次日早晨醒來,黎熹神采奕奕,顧淮舟卻懶得還在睡懶覺。

他昨晚累壞了,多睡兒也是應該的。

黎熹輕手輕腳起床,穿好衣服準備下樓回自己的公寓。

她剛拉開2301的門,對麵2302的大門也同一時間被打開。

薑星河穿一件天藍色線衣,抱臂靠著他家大門,一臉玩味地盯著從顧淮舟家裡出來的黎熹。

留宿被發現,黎熹還心虛了會兒。

轉念一想,自己跟顧淮舟是正經情侶,留宿是很正常的事,她害個什麼羞?

黎熹頓時硬氣起來。

薑星河先道恭喜:“看到你倆的朋友圈了,恭喜啊。”

話鋒一轉,薑星河又說:“還沒結婚,你倆悠著點,可彆把肚子搞大了,到時候就穿不下婚紗了。”

黎熹揮揮手,“沒事兒,大不了就等孩子出生長大了,牽著孩子結婚。”

薑星河挑眉,佩服黎熹的心理素質,“不愧是熹姐,敢作敢當,敢懷敢生。”

“那是,熹姐有錢,當然敢生敢養。”

見黎熹心裡有數,薑星河也就不擔心了。

“你大早上不睡覺,就為了堵這裡看我笑話?你幼稚不幼稚!”

薑星河嗤笑一聲,轉身拎起身後的行李包。

他將背包往肩上一扛,說:“我是早起去趕機,堵你是順便。”

“你要去國外?”黎熹驚訝極了,“我聽顧淮舟說,你恩師去世前將他畢生研究數據都交給了你。”

“現在有好幾批境外勢力都在關注你,出國就等於是進了狼窩,你出國去乾嘛?”

薑星河走到電梯前麵,按了下樓鍵,他輕飄飄地回了句:“去給老子收屍。”

黎熹一愣。

給老子

“真的去給你老子收屍?不是個冷笑話?”

“真的。”

原來,就在昨日,薑逐浪遠赴洲去考察分公司的發展。落地洲,薑逐浪剛坐上商務車,車子就原地炸開了花。

“據說車子被炸得支離破碎,薑逐浪更是被炸得連渣都不剩,這不,作為他的兒子,我必須去給他收屍啊。”

電梯到了。

薑星河先一步走進電梯轎廂,等黎熹進入電梯,他先幫黎熹按了‘2201’,接著又按亮了‘1’。

按完,薑星河突然發出神經質的笑聲,“嗬嗬。”

黎熹心底一陣發毛,“笑什麼?”

薑星河回頭朝黎熹眨眨眼睛,他說:“老頭子橫死異國他鄉,想必是死不瞑目。”

“我請個德高望重的道爺,隨我一起去洲給他收屍,順便做法超度他,他在天有靈,是不是要感動哭?”

黎熹:“”

當年,薑逐浪請道士幫忙,將薑星河母親的骨灰藏在薑家祠堂底下為薑家改運。

如今薑逐浪橫死異國,薑星河請道士一起做法。

過分嗎?

黎熹溫婉一笑,她說:“挺好的,相信你爺爺跟薑家那些親戚聽說這件事,一定會感動得落淚。”

聞言,薑星河眼底笑意更濃了。

當天,深夜一點多,黎熹呆在劇組陪周醉他們一起拍大戲,薛霓突然捧著手機湊到黎熹身邊。

“熹熹,你看這個是不是薑星河?”

黎熹隨意瞥了眼手機屏幕,那是一個視頻,被薛霓暫停播放了。

暫停的畫麵,恰好停留在薑星河的臉上。

黎熹繼續播放視頻,然後就看到薑星河捧著個骨灰罐,跟在道爺身後轉圈圈為薑逐浪‘超度’的滑稽場麵。

薛霓說:“他們都說,薑家當年請了道士,將薑星河的媽媽當成了聚財陣法的陣眼,讓她不得超生。”

“薑董這一死,薑星河就帶著道士去國外,要讓薑董死後靈魂不得超生。”

“是真的嗎?”

黎熹板著臉,無比嚴肅地說:“瞎說,都是迷信,年輕人要信科學。”

薛霓:“”

好好好,相信科學,不搞迷信。

黎熹能堵住薛霓的嘴,卻堵不住悠悠眾口。

收工時,周醉跟謝箏都圍在黎熹身邊,異口同聲問道:“薑星河把他爹打入十八城地獄了?”

黎熹:“”

她將先前忽悠薛霓的那些話,複製粘貼說給周醉跟謝箏聽,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這倆根本不信黎熹的說辭。

知道薑星河跟薑家恩怨的人心裡都門清,知道薑星河這是在報仇。

知情的人,就沒有一個認為薑星河不該這麼做的。

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三日後,薑星河抱著薑逐浪的骨灰盒,披麻戴孝回到了東洲市,還大操大辦地為薑逐浪辦了一場葬禮上。

葬禮上,薑晴空跟宋韻之也都到場了。

夫妻一場,薑逐浪橫死,宋韻之心裡還是悲痛的,她在葬禮上一度哭得直不起腰來。

薑晴空也是哭過的,但情緒還算平靜。

唯獨薑星河全程心平氣和。

白發人送黑發人,薑老爺子短短數日間蒼老了許多,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全靠親戚攙扶。

一看見垂手站在靈堂前,擺出一副大孝子模樣的薑星河,薑老葉子便氣得渾身發抖。

“薑星河!”

薑老爺子舉起手中拐杖,隔空指著薑星河那頭灰藍色的離子燙短發,怒不可遏地罵道:“今天是你爸爸的葬禮,你這頭發是什麼鬼!”

“你有沒有個人樣!”

薑星河唇角微微勾起,他說:“爺爺是嫌棄我這發色不好看?那我去換個綠色的?”

“你!”薑老差點氣暈過去。

“大哥!”薑老身後一群親戚趕緊湊過來勸薑老冷靜,不要跟薑星河這個不懂事的白眼狼較真。

順過氣來,薑老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網上廣為流傳的那段視頻,質問薑星河:“薑星河,解釋解釋,你這是在做什麼!”

聽到這動靜,前來吊唁的賓客都朝這邊悄悄望過來。

薑星河接過手機,直接點擊播放。

安靜的靈堂裡,手機中,那位道士誦經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見薑星河不吭聲,薑老冷哼一聲,叫來一個道士打扮的男士。薑老指著那男士說:“這位是安清觀的周道長,相信在場的某些朋友,都聽說過周道長的本事。”

周道長是國內這些年都頗有名氣的道長,很多商人都去請他批過命,他在業界的確有名。

“周道長是行內人,他說了,你請的那個道士,為我兒誦的根本不是什麼超度經文,而是墮入地獄的邪門歪經!”

聞言,靈堂內嘩然一片。

那周道長也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客觀地說道:“薑老先生說的是真的,薑小朋友,你小小年紀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薑逐浪先生是你的生父,就算他對你多有苛待,可他於你到底有養育之恩。”

“為人子,你此舉未免喪儘天良。”

“啊?怎麼會呢?”薑星河露出震驚惶然的表情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薑老,茫然地說道:“爺爺,當年你跟爸爸請了道士來幫我媽媽超度,那道長念的經文,就是這個啊!”

“我清楚記得那年我才六歲,我問你們為什麼要將我媽媽骨灰取出來念經,你們說是要給我媽媽超度。”

“所以這次,得知我爸爸慘死異國他鄉,我真誠想要為他超度,怕弄錯了,我特意請了當年的道士跟我一起出國,為我爸爸誦經超度。”

“這麼說來,當年你和爸爸將我媽媽骨灰從墳墓裡挖出來,是要咒她下地獄嗎?”

薑星河一番質問,逼得薑老無話可說。

而被薑老請過來作證的周道長在聽到薑星河這些話後,瞬間就意識到身邊的老頭子是賊喊捉賊。

他眉頭一皺,轉身就走了。

周道長一走,現場來賓們紛紛控訴起薑老父子的歹毒行徑來。

被千夫所指,薑老心虛又憤怒。

怒急攻心,他體內氣血翻滾,喉嚨裡湧出一股鐵鏽味。

噗!

一口老血從薑老嘴裡噴出,他兩眼抽了抽,身體就直愣愣地栽倒在地,當場氣絕身亡。

“”

這場葬禮,從薑逐浪一個人的葬禮,變成了薑氏父子的葬禮。

顧淮舟帶著黎熹過來的時候,薑老已經躺在棺材裡麵了,那個蒼老的江湖術士正一臉絕望地圍著他們父子念誦‘超度經’。

所有來賓,都見證了‘父慈子孝’的荒唐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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