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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應醫生,我們是不是見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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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合?

顧淮舟期期艾艾地看著黎熹。

黎熹鐵石心腸,搖頭說:“沒複合,隻是一起吃個飯。”

聞言顧淮舟眼神都變得暗淡起來。

薑星河頗有些同情顧淮舟,但又覺得顧淮舟該的,誰讓他要欺騙黎熹在先。

“你們找我?巧了,我剛買了啤酒,一起喝點兒?”

黎熹朝顧淮舟的公寓指了指,“要不要一起吃火鍋?”

薑星河沒敢貿然答應,他無聲地看了顧淮舟一眼,等顧淮舟點頭答應後,臉上便堆滿了笑,“那就打擾啦。”

財叔已經準備好了火鍋。

餐桌上的鴛鴦鍋電磁爐冒著熱氣,四周擺滿了新鮮的食材,所有食材都洗得乾淨,切得精美。

薑星河嘖嘖兩聲,衝廚房裡的財叔比了個大拇指,“縝哥,你家的廚子厲害啊,哪裡找的?回頭我也找一個,每天去我家做飯。”

顧淮舟:“財叔以前是我的貼身保鏢,後來為保護我傷了腦子,現在成了我家的廚子。”

“這樣啊。”

這時,財叔握著兩個大橙子走出來,問顧淮舟跟黎熹:“顧哥哥,黎姐姐,你們喝橙汁嗎?”

他舉起橙子說:“新鮮的大橙子,可甜了。”

顧淮舟語氣像哄小孩兒:“喝,麻煩財叔幫我們榨三杯果汁。”

“好咧。”

財叔專心榨果汁。

薑星河第一次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魁梧大漢,朝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喊哥哥姐姐,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這巨大的反差感。

將橙子榨好,財叔就抱著派大星出門遛貓去了。

三人圍著火鍋爐坐下。

黎熹瞧見桌上擺著幾盤切得薄薄的生肉片,她說:“晚上吃肉類容易長胖,咱們吃素的吧。”

說完黎熹就將肉片端去了廚房。

瞧見這一幕,薑星河偷偷對顧淮舟說:“知道你見不得生肉片,熹姐這是在拐著彎關心你呢。”

“縝哥,加把勁早些追回熹姐吧。她現在跟組寫劇本,每天泡在帥哥窩裡,小心你動作慢了,她就被小哥哥追走了。”

顧淮舟當然知道黎熹心裡有他,但薑星河的話還是讓他有了危機感。

能進娛樂圈演戲的男人,個個外形條件過硬,黎熹又是個顏控

顧淮舟決定抽空去劇組探個班。

黎熹是真的餓了,見他倆坐在餐桌旁等自己,便說:“先吃飯,吃完飯了再說彆的。”

“好。”

多數時候都是黎熹在吃,顧淮舟就負責拿勺子為她燙菜。

有了鮮榨的橙汁,薑星河帶來的那箱啤酒都沒碰。

飯後,黎熹脫了拖鞋盤腿跪坐在沙發上,姿勢很愜意。

顧淮舟在廚房洗水果。

很快他便端著一個圓形果盤走了過來,“吃點水果解膩。”

見顧淮舟切掉了草莓口感偏硬的屁股,又摘掉車厘子的小把兒,連柚子都剝得乾乾淨淨,薑星河不由‘謔’了一聲。

“縝哥賢惠。”

顧淮舟手裡還拿著一個石榴,黎熹跟薑星河聊天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默不作聲地剝石榴。

薑星河盯著他看了會兒,忍不住偷偷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黎熹:【熹姐,你瞧咱縝哥,是不是很有人夫感?】

聽到手機振動,黎熹打開微信。

默默將那張圖片保存,黎熹白了薑星河一眼,回他:【你有病?咱倆麵對麵坐著,你給我發微信?】

薑星河:【八卦當然要偷偷地聊。】

好有道理。

顧淮舟突然抬頭警告薑星河:“有話當麵說,彆背著我跟熹熹聊天。”

黎熹跟薑星河同時收起手機。

薑星河吐槽:“縝哥,你長了老鷹眼睛嗎?這麼厲害。”

“你當著我的麵對熹熹擠眉弄眼,當我是瞎的?”顧淮舟將剝好的石榴汁遞到黎熹手心,“嘗嘗,這個沒籽,味道很好。”

“謝謝。”

顧淮舟拿濕帕子擦手,邊擦邊問薑星河:“需要我牽線,讓你跟第五家族的人見一麵嗎?”

薑星河神色一正,搖頭說:“還是算了吧。”

聞言顧淮舟跟黎熹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他們以為薑星河是願意跟第五家族聯係的。

顧淮舟問他:“為什麼不願見第五家族的人?”

薑星河心裡顧慮頗多,“先不說我媽到底是不是第五夢,如果是,她也早就不在了。”

“況且我打聽到老夫人這兩年身體病得嚴重,若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兒早就英年早逝了,受到刺激,怕是受不住”

黎熹並不認可薑星河的看法,“你這個想法不對。”

“兩位老人家為了找到愛女的下落,這些年沒少跟世界各地的女子做dna檢測。一次次的期盼,又一次次的失望,他們早就習慣了,也不多這一次。”

“如果楚阿姨真的就是第五夢,她雖然不在了,但她的兒子還活著。”

“如果那位老夫人知道自己還有個外孫,說不定一開心病情便好轉起來了呢?”

黎熹這話也有道理。

薑星河有些心動,但心裡還是有些抵觸。

“我媽已經死去多年,就算我是第五家族的外孫,又能改變什麼?縱然第五家族有大本事,也不能還我媽媽複生。”

聞言,黎熹問薑星河:“你是不是打算親手殺了薑逐浪,給你媽報仇?”

薑星河沒有掩飾他的野心,“難道他不該殺?”

薑星河憤憤不平,“我媽冤死,我是她留在這世界上唯一的遺物。明知道她是被薑逐浪殺死的,我能置之不理嗎?”

“黎熹,換做你,你真坐視不管?我想,但凡是良心未泯的孩子,都會選擇為母親報仇。”

黎熹平心而論:“薑逐浪的確該死,被千刀萬剮下油鍋都不過分。”

“可你是愛德威的親傳弟子,你本可以在化學領域大放異彩,你不該為了薑逐浪這麼個混賬搭上你的後半生。”

“你媽生下你,不是要你跟老混賬拚命,而是要你活出你自己的人生。”

黎熹不輕不重的幾句話,卻聽得薑星河熱淚盈眶。

“那我就隻能放下仇恨?放任薑逐浪那老東西逍遙法外?”

搖搖頭,黎熹說:“薑逐浪的確該殺,但你用不著臟了自己的手。”

“如果楚阿姨真是第五老爺子的愛女第五夢,到時候,多的是想要弄死他的人。”

“你說是不是?”

薑星河不說話了。

見薑星河把自己的勸言聽進去了,黎熹吃掉最後幾顆石榴籽便起身準備回家。

顧淮舟要送她,被黎熹拒絕了,“不用了,送來送去的,我怕你今晚會賴在我家不肯回來了。”

顧淮舟:“”

黎熹去廚房洗了手,便回了自己家。

她一走,顧淮舟平和的目光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孤寂。

他直接對薑星河下逐客令:“飯也吃完了,請回吧。”

薑星河乖乖起身,一邊往玄關那邊走,一邊大著膽子吐槽:“我說縝哥,你還真是翻臉無情,變臉如翻書。”

“黎熹在這裡,你就像個貴公子,黎熹一走,你就像個鬼閻羅”

顧淮舟一個冷眼掃過來,薑星河趕緊閉上了嘴巴。

走到玄關那邊,薑星河又轉身對顧淮舟說:“顧先生,我想見一見第五家族的人。”

黎熹說得對,乾掉薑逐浪何必臟了他的手?

既然薑逐浪當年就是奔著巴結第五家族的目的才騙娶了他的母親,那麼,也該讓他自食惡果。

應梨在醫院治療了一周才被準許出院,出院那天黎熹也去了。

她到的時候應梨才剛醒。

應呈風去為她辦出院手續了,王媽在收拾東西,黎熹瞧見應梨披頭散發的樣子,便找到梳子給應梨梳頭發。

應梨拿手機打字,告訴黎熹:【我今天想要紮丸子頭。】

“好。”

黎熹從小就自己綁頭發,她梳頭發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三兩下便給應梨綁了個高顱頂丸子頭。

應呈風拿著出院手續進病房時,黎熹正在耐心地給應梨調整丸子頭的角度。

“好了,看看喜歡嗎?”黎熹掏出小鏡子給應梨檢查。

應梨檢查過後,很是喜歡,她用手勢跟黎熹道謝。

“不客氣。”

黎熹收起小鏡子,這才發現應呈風,“應醫生,出院手續辦好了?”

“辦好了。”

應呈風拿著住院單來到病床邊幫應梨穿外套。

應梨摸了摸頭頂的丸子頭,用手勢問應呈風好不好看。

“黎熹姐姐給你綁的丸子頭很可愛,我們狸狸很適合丸子頭,以後爸爸也給你綁這種,好不好?”

應梨喜笑顏開,用力點頭。

幫應梨將外套穿好,應呈風向黎熹發出邀請:“黎小姐吃早飯了嗎?我跟狸狸還沒吃早餐,要不要一起吃個早茶?”

黎熹早上隻吃了半碗麥片。

想到早茶樣式豐富,黎熹還真有些餓了。

“好啊。”

應呈風讓王媽將東西送到車裡,他則抱著應梨跟黎熹坐電梯去醫院外麵的早茶鋪子吃早餐。

在電梯裡,應呈風問黎熹:“要不要叫淮舟一起來吃早茶?醫院附近有一家早餐店口碑不錯,淮舟也去吃過,他還挺喜歡。”

“他今天休假,回向陽山去了。”

“那就隻能改天再跟他約了。”

應呈風帶黎熹去的正是顧淮舟上回帶黎熹去的那家早餐廳。

這會兒已經過了早餐高峰期,二樓幾乎空了下來。

黎熹見靠窗的那個位置沒有人,下意識牽著應梨走了過去。

應呈風一邊倒茶,一邊說:“每次我跟淮舟來這邊吃飯,坐的都是這個位置。”

“我見你剛才直奔這個位置,淮舟也帶你來這邊吃過早餐?”

“來過一次。”

“果然啊。”

將熱茶遞給黎熹和應梨,應呈風同黎熹講:“淮舟怕黑,也討厭熱鬨。每次去外麵吃飯,都要選擇臨窗的位置。”

黎熹也發現了這一點,她下意思說:“知道他有這些習慣的人多嗎?”

一聽這話應呈風就知道黎熹在想什麼。

他欣賞地看了眼黎熹,才講道:“三年前,淮舟在國外一家餐廳就餐時,好巧不巧,那家餐廳靠窗的幾個位置全都被轟炸了。”

“但他運氣不錯,去接了個電話,剛好避開了那場爆炸案。”

“這事看著像是巧合,但跟淮舟扯上了關係,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從那以後不管他去哪裡用餐,褚旭都要提前進去檢查一遍才放心。”

這種事聽著便讓人害怕。

黎熹問應呈風:“有很多人想要對付他?”

“他是顧家繼承人,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肯定不少。顧家人多眼雜,他的一些生活習慣難免會被泄露出去,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就麻煩了。”

應呈風鋪墊了這麼多,真正想說的是後麵的話,“黎熹,你是淮舟心裡最特殊的存在,你的話比我這個心理醫生還要管用。”

“我想拜托你以後儘量幫他改一改這些不好的習慣。”

得知曾有人利用顧淮舟的小習慣差點將他炸死,黎熹也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了。

“我儘量吧。”

“這事不急於一時,慢慢來。”

應呈風今天請了假,不用去醫院上班,他今天打算帶應梨去海洋館玩一天。

吃了早餐,三人站在早餐店門口道彆。

應呈風將應梨放在後排的兒童座椅上,回頭見黎熹還在路邊看著他倆,便挑了挑眉,問黎熹:“黎熹,還有事嗎?”

黎熹一臉若有所思,她問應呈風:“應醫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應呈風的答案出乎黎熹的意料,“原來你還記得我。”

“我們以前真的見過?”

其實黎熹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認識。

但第一次在商場見到應呈風,黎熹就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些許熟悉的感覺。

事後黎熹想了很久,都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應呈風。

剛才黎熹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應呈風跟她以前真見過。

“我們的確見過。”

應呈風走到黎熹麵前來,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造型複古精美的金色懷表,“眼熟嗎?”

黎熹盯著那塊懷表看了起來,看得越久,她的心裡越是吃驚。

“這是”

黎熹眼前突然浮現出許多模糊混亂的畫麵來。

懷表,辦公桌,向日葵

黎熹眼睛微微瞪圓,她驚呼道:“你就是當年給我催眠的心理醫生?”

黎熹一把握住那個懷表,她說:“我記得這塊懷表,也記得你的辦公桌,你辦公桌後麵的窗台上是不是還擺著一排向日葵盆栽?”

“看來你真的記起來了。”

應呈風將鏈條送給了黎熹,他將手揣到風衣兜裡,感慨道:“其實上次在商場一見到你,我就認出了你。”

“黎熹,我很高興見到煥然一新的健康的你。”

“你就像是我辦公桌的向日葵,向陽而生,溫暖了你身邊的所有朋友。”

撫摸著懷表上麵的花紋,黎熹眼神審視地盯著應呈風,直截了當地質問他:“你為什麼要幫助謝明宗他們催眠我?”

“是謝明宗夫婦騙了我。”

見黎熹看自己的目光仍然充滿了質疑,應呈風不由苦笑。

“我沒騙你,黎熹。”

“當初謝先生帶你來見我時,說你是目睹了父親車禍身亡的現場,被嚇出了心理陰影。”

“況且你那時神誌不清,嘴裡不斷地喊著‘爸爸’,我這才對謝先生的說辭信以為真。”

聞言黎熹心裡的懷疑才淡了些。

“抱歉,是我誤會了你。”黎熹能屈能伸,知錯就改。

應呈風並不責怪黎熹,他說:“前段時間聽淮舟說你就是救了他的小女生,我才意識到,謝明宗夫婦當年欺騙了我。”

“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這事,卻不知道該從何提起。”

“你今天主動問起來,我反倒鬆了口氣。”

“黎熹,你能恢複健康,我真的很為你高興。你跟淮舟能重逢相認,我更替你們開心。”

提到顧淮舟,應呈風不由感慨道:“早些年我給淮舟做心理治療的時候,淮舟總說謝小姐不是救他的人,說救他的人左手中指上有兩顆小痣,一顆紅色的,一顆黑色的。”

“如果我能早些認識淮舟,也許我就能注意到你手上的痣,幫他早些找到救命恩人。”

“真是太遺憾了。”

黎熹倒沒不覺得遺憾,她說:“念念不忘的人,總會遇見的。”

“倒也是。”

應呈風忍不住打趣黎熹:“將來你倆辦婚禮,我一定要給你們隨一份大禮,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倆共同的醫生。”

“這緣分,妙不可言。”

黎熹莞爾一笑,“等他重新追到我再說吧。”

應呈風嘖嘖兩聲,他笑話黎熹:“分手也就是你倆y的一環,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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