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跟顧衍裴開口,“我去趟洗手間。”
顧衍裴點頭。
江稚站在洗手池前,鏡子裡赫然出現一個美麗妖嬈的女人,正是那位鄭小姐,她走到江稚旁邊,直接打開水龍頭,卻沒有洗手,“在校大學生,哪個學校?”
剛剛在包廂,鄭小姐已經仔細打量過江稚,心裡了然,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江稚知道她可能有話要跟自己說,直接反問出口。
“請問你有事嗎?”
“你圖jariel什麼。”
jariel是顧衍裴的英文名。
之前江稚聽彆人喊過,她能直觀地感受到鄭小姐的敵意,她淡定說著,“你想聽到我什麼樣的回答?”
“圖錢嗎?他確實很優秀,對女孩子意向大方,絕對不會虧待你,如果圖美色的話,我們都是女孩子,我勸你一句,離他遠一點,這種男人不走心,你在這段感情裡注定是受害者。”
江稚從容的笑了笑,“謝謝提醒。”
說完,她直接走出衛生間,回到包廂,她麵無表情,掩飾著剛剛心裡的悸動,可還是被顧衍裴看出了異樣。
他慢慢地靠過來,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木質香調,包裹著江稚,“怎麼了?”
江稚搖了搖頭,“沒什麼。”
鄭小姐若無其事地回到包廂,直接拉著吳時瑞他們一起喝酒,搖骰子,還讓人準備了懲罰道具。
在這些事情上,這些富二代格外出色。
鄭小姐看向江稚熱情地邀約,“小妹妹,要不要一起玩?”
吳時瑞可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啊,他轉頭看向顧衍裴,緊皺著眉頭,正要開口。
江稚仿佛賭氣一樣點了點頭,“好啊,玩什麼?”
顧衍裴看向江稚神色複雜低沉地呼喚她的名字:“江稚。”
江稚沒有理他。
鄭小姐嘴角上揚,直接說了規則,普通的酒桌遊戲,是輸了要喝加辣的酒。
在場的人都不太能吃辣,包括江稚。
幾輪下來江稚輸了一次,直接輸給了鄭小姐,鄭小姐仿佛早就胸有成竹,她笑盈盈的推動酒杯,“請。”
兩人之間暗流湧動,其他人也有所察覺,大家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來。
顧衍裴一言不發,靠在沙發裡看個打火機,這樣的遊戲他向來不參與,也不會有人自討沒趣地對他發出邀請。
江稚願賭服輸端起麵前摻雜了辣椒的酒杯,她正要喝,卻被顧裴鉚接了過去,“這杯我替她喝。”
說著他一仰頭把杯裡的辣椒和酒一掃而空。
他麵不改色,隻是略有笑意地看向江稚,“儘管玩,輸了算我的。”
吳時瑞也發現現場的氣氛不太對,他笑嗬嗬地打圓場,“顧總可真是會心疼人,江妹妹有福了。”
鄭小姐臉色有些難看,“jariel,你的胃不好”
“出來玩,不用在乎這些。”顧衍裴義語雙關語氣冷漠。
鄭小姐仿佛也有些生氣,“不是我玩不起,隻不過從來沒見過受罰還有人幫忙出頭。”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三人身上。
江稚有些賭氣地開口,“沒什麼玩不起,我自己來。”
她伸手拿過酒杯,手腕被冷白的大手握住,側過頭去,她看到顧衍裴頭頂昏黃的燈光,讓他的骨相更加出眾。
他臉色冰冷,聲音也冰冷,“我的規矩就是這樣。”
吳時瑞最怕這樣的冷場忙不迭地開口,“讓jariel有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要不然他多寂寞。那彆管他,他就愛犯賤,江妹妹要是心疼他可不要輸才是。”
氣氛就這樣緩和了一些,顧衍裴收回手靠坐在沙發上。
他領口的扣子扯開兩顆,露出壯碩的胸肌和突出的鎖骨,一整個晚上江稚的運氣不太好,顧衍裴喝了酒又吃了辣椒。
作為勝利者的鄭小姐並沒有多高興,她看到顧衍裴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遊戲還沒結束,她直接拿起包包,說是要回去,身體不舒服。
直到酒局散場,江稚和顧衍裴直接去了酒店,還是上次他們去過那一間。
房門關上的時候,顧衍裴已經躺在沙發上,襯衫的扣子扯開他溫柔地看向江稚,好像是喝醉了。
江稚走到他身邊,擔心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還好吧?”
“放心,我不愛喝酒,不代表不能喝。”
“抱歉,是我一直輸。”
顧衍裴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玩遊戲嘛,有輸有贏再正常不過。”
江稚問他:“你有胃病?”
“以前有。”
“我不知道……”
顧衍裴微微勾唇帶了一點痞氣,“你還想知道哪方麵以後有的是機會。”
江稚:“……”
顧衍裴歎了口氣,伸出長臂一撈江稚直接坐在他腿上,他身上也染了酒氣,可卻並不讓人討厭,修長的手指撥開散落在耳畔的碎發,“鄭雪柔跟你說什麼了?”
“她叫鄭雪柔?”
“嗯。”
“她說你對女人出手很大方。”江稚隻簡短地說了一句,隱去了後麵的話語。
“還有什麼?”
“沒了。”
顧衍裴好像對今晚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知道江稚今天有些反常,不高興。
男人的大手在她腰間摩挲,江稚隻覺得渾身緊繃,她想起來此刻自己正坐在顧衍裴的腿上,瞬間驚惶失措。
她在男人的眼裡看見了笑意,他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做。
“真沒了?”
江稚點頭,整個人都有些僵硬,她拘謹地坐在男人的腿上,看著她棱角分明的側臉,兩人四目相對侵略的氣息慢慢靠近,帶著煙酒融合的味道並不難聞。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呼吸勾纏在一塊,他的手已經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頭,體溫升高,心跳加速,一下一下咚咚作響。
江稚隻覺得頭暈也不知道是誰喝多了。
這是他們第三次接吻,她心裡數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顧衍裴放開了她,氣息粗重,胸膛起伏,“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拒絕。”
她說:“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衍裴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直接又吻了過去,這次比剛剛更持久更深入。
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吞咽的聲音。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塊,隔著薄薄的布料,江稚能感覺到顧衍裴渾身都在發熱。
她隻覺得頭昏腦漲,突然胸口的束縛鬆開,她整個人緊繃得像要斷掉的皮筋,她不敢動,也不敢後撤。
薄唇慢慢跟他拉開距離,那隻手還停留在她的衣服裡,實在是存在感太強,她看到男人墨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沉沉的欲望。
他等著江稚的反應再作決定,是繼續還是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