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海隻是問了一個問題。
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泰拳手亞馬特的一記狠辣的膝撞。
魯大海的身體素質雖然不錯,但被專業泰拳手來了這麼一下狠的,直接讓他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紮古走過來,他順手抄起一遝餐盤,然後對準魯大海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咣!鐺啷啷!”
魯大海的腦袋直接被砸出血來,他眼冒金星,耳朵裡都是嗡鳴,整個人已經有些暈厥了。
紮古沒有停手,而是繼續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的往下砸!
他絲毫沒有留手,完全是一副想要殺人的態勢!
那種狠辣的動作,讓在場所有人都嚇得不敢說話。
聽到動靜的榮磊與於剛聽到動靜跑出來,見到魯大海被打,大罵了一聲就衝上來。
結果艾洛德與亞馬特走過來,直接跟他們打在了一起。
雖然兩個漁民身體素質不錯,可比起專業的格鬥人員還是差了太多。
更何況偷渡者還有其他幫手一起上,拳頭和腳雨點般落在他們身上。
很快三兄弟就被打的渾身是傷,死狗一般倒在地上。
“你們……你們不要再打了!”
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壯著膽子走過來勸阻。
“再打下去,會驚動上麵的人的!”
聽到這話,紮古才停下手來。
他把手裡的餐盤往地上隨便一扔,朝著魯大海的腦袋上啐了口唾沫。
隨即他插著腰,囂張無比的對所有人說道:
“從今天開始,這個船艙裡的秩序要重新製定一下了。”
“這裡以後我說了算,每天食物送過來也得我們先吃。”
“記住,這是規矩!”
所有人已經被偷渡者們剛剛的暴行給嚇到了。
雖然內心非常生氣,可誰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站出來當出頭鳥。
紮古給手下兩個人示意,他們立刻貪婪的走過去,挑選了兩桶最好的食物給拎走了。
有人見到跟著紮古這麼威風,心中興奮不已,覺得自己仿佛也擁有了巨大的權力,可以隨意支配這個船艙裡的其他人。
於是他走過去,想要再多拿去更多的食物。
然而紮古卻冷冷的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這麼做。
那個人悻悻的退了回來。
不過今天,他們已經收獲了平時兩倍多的食物,終於可以吃上一頓飽飯了!
紮古從魯大海的身上邁過去,趾高氣揚的往他們的房間裡走。
周圍其他房間一百多號人,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一直到偷渡者們消失在走廊上,才有人把目光望向剩餘的幾桶食物。
本就不多的食物,此時還被偷渡者們多拿走一份,也就是說,剩下的東西更加不夠吃!
過去他們都有某種默契,不會搶奪這些食物。
可這一次形勢變了,手快有,手慢無,誰都不敢賭。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的,幾乎所有房間裡的人都衝向剩餘的食物。
怒吼、哀嚎,暴力,在整個走廊當中肆意揮灑。
魯大海三人被打的幾乎不省人事,最後還是他們的幾個漁民朋友拚了命將他們從人堆裡拖出來,才沒有讓他們被人給踩死。
而其他各房間的人,不敢去跟凶神惡煞的紮古等人動手,反而是自己因為爭搶食物打了起來。
……
偷渡者幫派。
所有人都沒想到,今天竟然會這麼順利。
他們二十多個人,就把其他一百多號人給鎮住了!
眼睜睜看著他們挑走了最好的食物,還打了人,竟然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紮古坐在床上,大口吃著飯,其他人也頭一回吃上了一頓飽飯。
他們心中對紮古的信任越發深厚,堅定了跟隨紮古的信念。
艾洛德捧著飯碗,走過來對紮古恭維道:“紮古先生,您實在是太厲害了!僅僅是靠著氣勢,就嚇得其他人不敢動彈。”
紮古聞言,得意的嗤笑道:
“那群人都是綿羊!隻要你足夠狠,他們就沒有反抗的膽量。”
他說著舉起自己的拳頭:“出來打拚,靠的是氣勢還有頭腦!再大的羊群,遇到獅子的時候也不敢反抗,隻會四散奔逃。”
“然後等待獅子狩獵完畢,他們慶幸自己不是被捕食的那一頭。然後忘記危險,高高興興的繼續吃草。”
眾人深以為然。
道理或許他們也能想得明白,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之前打算動手取走更多食物的小弟卻不解的問道:
“既然我們已經嚇唬住他們了,為什麼不把食物都拿走?還給他們留下了一些。”
紮古看了看其他人,有些人若有所思,似乎明白紮古的做法。
但大多人捂著肚子,顯然這一頓飯還沒能彌補長久以來的饑餓。
饑餓,讓他們都想得到更多的食物。
紮古解釋道:“不要把那些底層的家夥逼到死角。即便是我們幫派的人,通常也會給彆人留下後路。”
“否則哪怕是綿羊,被逼到絕境之後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他陰險狡猾的笑了起來,“隻需要給他們留下一點點生存的希望,他們就不會有反抗我的勇氣了!”
周圍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紮古先生,您實在是太厲害了!”
“有了您在,以後我們就不愁吃不飽飯了。”
“幸好有您這樣一位大人物帶領我們啊!”
紮古盤腿坐在床上,享受著周圍人的吹捧。
“還不能太大意,最起碼還有不穩定的因素存在。”
他的目光緩緩望向上麵,仿佛透過甲板,看到上麵的中層艙和上層艙。
“上麵的武裝力量,目前可是我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儘量不要把事情鬨的太大,能不死人就彆弄死人。”
“這樣我們就可以安穩的到達彼岸,獲得生存的機會了!”
他所做的一切,其實也是一場賭博。
賭的就是張奕不會管下麵的小打小鬨。
看人,紮古還是很準的。
張奕對船上的這些人,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種愛答不理的感覺。
除非是事情鬨大了,讓張奕覺得心煩,他才不在意底層艙中人的生死。
“一切看天命了。而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放手一搏,隻有表現出足夠凶狠的力量,才會讓彆人感到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