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常把那天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蕭紅練與魏定海。
其實這些事情,他當初也告訴過鄭逸仙。
隻不過當時二人一致認為,這一定是西山基地殘存的散兵遊勇。
後來韓常不願意摻和其他基地的紛爭,便先行離開了,也不知道後續怎樣。
而直到兩大基地聯手前來,告訴他們王睿軒死了。
而就在另外一個地方,高星也死了。
鄭逸仙才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
魏定海聽完之後,神情凝重的說道:“你們的意思是,西山基地其實還沒有完全被滅?他們潛伏在暗中慢慢恢複實力?”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更不可能了。”
蕭紅練直接說道。
“西山基地連避難所都被導彈炸毀了,殘餘的隊伍不會有多大,最起碼物資方麵會成為他們最大的難題。”
“如果他們真的潛伏了起來,隻會慢慢恢複實力,絕對不敢在這種時候同時對我們兩家的人出手。”
蕭紅練冷笑了一聲,抱著胳膊說道:“彆說是現在了,就算是在過去,他陳希年有這個膽子嗎?”
鄭逸仙沉聲說道:“西山基地的人不敢,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敢。”
“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西山基地的地盤,被當初與他們作戰的另外一方勢力給占據了呢?”
“並不是每個人都了解我們幾方勢力。興許他們根本不知道在西山區和鷺江區之外,還有你們這幾個強大的避難所基地存在。”
“如果他知道的話,我想未必就敢對你們的人出手了。”
鄭逸仙的解釋讓蕭紅練和魏定海心裡犯起了嘀咕。
雖然這番話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結合目前的各種情況來分析,的確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選項,那麼剩下來的可能性無論多麼匪夷所思,都是最近接真相的。
畢竟,五大勢力當初彼此製衡,誰也不敢輕易掀起紛爭。
誰又敢貿然出手,殺死兩家的異人?
外行人才是最有可能乾這種事情的。
“鷺江區……”
蕭紅練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念出這三個字。
當初那片戰場,他們的探子查到過,就在鷺江區與西山區的交界處,靠近鷺江邊緣。
隻要去查的話,很快就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而魏定海也是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起這件事情來。
他總覺得自己對這件事情有些印象,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似乎是一件看似很重要,但又像是謠言的情報。
事已至此,打是不可能繼續打下去的了。
三方誰都不願意承受巨大的損失,因為背地裡可是有不少人等著當黃雀。
所以蕭紅練跟魏定海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暫時撤退,好好調查一番鄭逸仙所說的那片區域。
“今天就暫時到這裡為止了!我們會去調查的。”
“但是,你們給我記清楚了!”
蕭紅練劍眉倒豎,英氣逼人的指著鄭逸仙:“如果讓我發現動手的是你們的人,我還會回來。下一次,就是徹底端掉你們的老巢了!”
韓常那個暴脾氣忍不住了,“你囂張什麼啊!有本事的話就儘管放馬過來,到時候一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蕭紅練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轉身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她連一句話都不屑於和韓常這個嘍囉講。
魏定海臉上掛著冷冷的微笑,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帶上人撤退了。
不過如蕭紅練一樣,他很可能隨時會回來。
反正這一次,他們的行動已經取得了卓爾有效的成果。
那就是大大的消耗了拜雪教的有生力量,而讓自己的損失控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回去的路上,蕭紅練和魏定海商量起接下來的計劃。
“拜雪教發展的規模太快了啊!靠著那個神棍的洗腦,吸收了不少存活下來的人。”
魏定海感慨的說道。
蕭紅練冷哼了一聲,“那個邪教頭子早就該死了!現在不光是其他區域幸存的平民,就連我手下的奴隸都想往那裡逃跑。”
“他們真是愚蠢!竟然相信末世之中還有天國。卻不明白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到了哪裡都是耗材!”
魏定海看著旁邊脾氣火爆的姑娘,淡淡的一笑。
“而且有時候,那些表麵上打著‘為你好’名義的人,實際上才是對你下手最狠的啊!”
“可是為什麼很多人不明白這一點呢?”
兩大基地的車隊行駛到半路,終於要分道揚鑣,回各自的基地。
臨分彆的時候,魏定海問蕭紅練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
蕭紅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還用說嗎?這件事情我們誰都不可能坐視不理,不是嗎?”
魏定海聳了聳肩:“我的意思是說,咱們要不要一起行動?畢竟那個地方可能真的存在一個實力強大的勢力,單獨行動會很危險。”
朝雨基地的勢力主要在海上,手裡的輪船才是他的底牌。
但是在陸地上,他們的力量還是不及陽盛基地的。
再加上受到能源的限製,朝雨基地很多時候得看陽盛基地的臉色行事。
蕭紅練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她隻是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先回去好好調查調查吧!然後再做打算。”
拜雪教的話不能全信,他們需要用自己的雙眼做出判斷。
毫無疑問的是,拜雪教的人對他們極為痛恨。
因此他們給予的情報,蕭紅練也得慎重考慮。
魏定海聞言隻好說道:“那好,如果你考慮好了的話,希望我們兩家可以一起行動。”
“畢竟現在陳希年那個老東西死了,隻要我們聯手,控製整個天海市指日可待!”
蕭紅練對魏定海的話不置可否,隻是淡淡說道:“走了。”
說完之後,她命令手下回陽盛基地。
魏定海望著遠去的陽盛基地車隊,呼出一口白煙,“真是個夠勁的女人,要是能夠把她給拿下,天海市就是我魏定海的了!”
他身後走出來一個麵相陰柔白皙的男子,這是他的副手陳靖觀。
“首領,這個女人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魏定海眸光微動,隨後不以為然的笑了。
“那不是很自然的嗎?我們之間誰也不會完全信任誰。”
說到這裡,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
“而且,我似乎回憶起些什麼事情來了。”
“到底是誰在鷺江邊上同西山基地戰鬥,八成就是當初那個不起眼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