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色撩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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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濃得化不開。

殿內燭火搖曳,將浴池四周的紗幔映的如同薄暮時分的晚霞。

南殊懶洋洋地趴在漢白玉池邊,任由溫熱的水流撫過她光潔的背部。

池麵上漂浮著層層疊疊的粉色花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蕩漾,散發出甜膩的香氣。

“青衣,再加些熱水。”

她閉著眼睛吩咐,聲音裡帶著饜足的慵懶。

誰能想到,上周她還在苦哈哈的上班當牛馬,現在就已經成為妖皇的小公主了。

除了臉上的魔毒和那壞掉的名聲,已經沒什麼能令她憂心的了。

腳步聲響起,銅壺中的熱水劃出一道晶瑩的弧線。

水汽氤氳中,南殊如墨的長發在水中散開,像一幅活過來的水墨畫。

“青衣,你下午打聽到什麼沒?”

南殊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一會都沒聽到回複,她轉身看去,池對麵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男人銀白長發如瀑垂落,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點尖俏的下巴,他隻穿著素白裡衣,布料被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線。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對從發間支棱出來的毛茸狐耳,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顫動。

南殊一時有些看呆了,她乾巴巴的問道:“你你誰啊?”

“公主殿下,臣是您的夫君啊~”

男子開口,聲音甜膩,“夜裡沐浴,怎麼不叫臣侍奉呢?”

狐熠看向池中的女人,胭脂紅的肚兜被水浸透,緊貼在肌膚上,顯現出飽滿的曲線,圓潤的肩頭沾著水珠,鎖骨凹陷處積著一汪溫水,再往下是驚心動魄的腰線,在水波中若隱若現。

他隻覺周身熱氣繚繞,熏的他鼻尖癢癢的。

“看夠了嗎?”

南殊紅著臉捂住胸口,她想起這人是誰了。

那天這家夥還罵她惡名昭著呢,今晚竟主動來侍奉,這打的哪門子主意?

“公主~您的神顏,臣就是看一輩子也看不膩的。”

狐熠嘴巴更甜了,但看到公主左臉美的動人,右臉卻醜的凹凸不平後,腳步硬是沒敢向前一步。

該死的赤蛇,也沒告訴他這女人另外半張臉這麼惡心啊!

“是嘛,那你過來看個夠?”

南殊強自鎮定的靠在池壁上盯著他,就她側臉上的紅色疙瘩,她自己都不敢多看,也不知“神顏”二字是怎麼好意思誇出口的。

狐熠臉色一僵,好多哄人的甜言蜜語就是說不出口。

從小到大,以他的容貌,向來都是被人討好,被眾多美人追求的。

而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畢竟憑借容貌,說幾句好話就能把人哄的團團轉。

等得到了想要的,他就會把人棄之如敝。

若不是為了母親,他也不會屈尊來到這裡。

想到還在受苦的母親,狐熠閉了閉眼,揮手用術法弄滅了殿中的燭火。

昏暗的池水中,再也看不清那女人臉上的疙瘩了。

他鬆了口氣,夾著嗓子說道:“公主~我這就過來看您。”

南殊明知故問道:“乾嘛吹燈?”

狐熠絞儘腦汁的訴說著:“當然是因為想和公主風前月下,互訴衷腸”

“夠了,我去戴麵紗,你把燈點上吧。”

南殊不想再聽了,這謊話太過拙劣,聽得她有些反胃。

“”

狐熠沉默,他忽然有些後悔剛才的舉動。

等燭光再次點燃後,南殊已經出了池水,穿上外袍坐到了桌前,上麵還放著一壺清酒。

“喝兩杯吧。”

不管他是為何目的而來,好不容易有夫君主動獻身,她收著就是,總歸是各取所需罷了。

“公主,若是您解開了魔毒,必定是妖界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狐熠笨拙的開口誇讚,卻發現手裡已經被公主塞入了一杯清酒。

“你知道就好,所以喝吧。”

南殊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喝酒壯膽,畢竟一會就要和陌生男人同房了,她得做好心理建設才行。

她抬眼看向麵前的男人,銀白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肩頭,晶瑩的水珠隨著他如玉的胸膛滾落,劃過線條分明的腹肌,每一道溝壑都似被精心雕琢,在夜色中泛著皎潔的光澤。

不能再看了,感覺要流鼻血了。

南殊撇過頭,見他舉著酒杯猶豫不決,便催促道:“快喝。”

然後埋頭又給自己灌了一杯。

不愧是狐族,真是個禍人的妖孽!

狐熠微皺眉頭,喝的如此豪邁,這是果子酒嗎?

公主盛情難卻,他隻能仰頭喝下。

隻是這酒,怎的如此辛辣?

“公主,請彆晃來晃去,臣的心都快被您晃得沉醉了~”

“?”

南殊抬手在他眼神揮了揮,“你喝醉了?”

這麼一小杯啊,她喝了好幾杯都沒啥感覺的,這人不會是裝的吧?

“沒,臣沒醉,臣”

“噗通”一聲。

男人摔倒在地,再也沒爬起來。

南殊俯下身子,看著銀絲繞頸的白狐耳朵,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好軟和啊!

本來隻是戳了戳,結果最後變成了擼啊擼。

南殊沒發現銀發間的男人臉蛋越發通紅,直到他口中發出輕哼,才嚇得她停下手來。

據說動物的耳朵都是敏感地帶,妖族也是如此麼?

哎,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行魚水之歡,沒想到遇到個一杯倒。

南殊唉聲歎氣的想把人拖到自己的床榻上。

算了,明天等人醒了再行房吧。

可她這毫無半分妖力的身板,居然力氣不夠,根本抬不動!

“玄墨!”

“在。”

“你真在啊,我就隨口喊喊。”

“”

南殊看著跪在自己麵前,依舊寡言少語的男人,無奈道,“起來吧,以後我洗澡的時候,你可不許偷看!”

“沒。”

這聲音回答的很急切,似乎怕南殊不信,他又補充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哦。”

南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我們剛剛的談話,你也沒聽到嗎?”

“公主恕罪。”

“”

又開始認罪,看來是聽到了。

南殊發現這人好像不會說謊似得,每次都實誠的不行。

她懶得再追究這個問題,指了指地上醉倒的男人道:“把他扔到本公主的床上。”

“是。”

玄墨身子一頓,起身走到狐熠身邊,一抬手,跟扔垃圾似得,直接丟到了她的床榻之上。

那噗通一聲,要不是喝醉了,估計得被摔醒。

南殊一驚,側頭看去。

還好,她的床沒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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