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咱們沒有傷口那就創造傷口。
治愈係異能在向趙南鬱招手,她的內心控製不住地激動。
藤條就近捆住一個喪屍,按住喪屍的腦袋就往王斯磊身上湊。
“是咬脖子還是胳膊呢?”
趙南鬱認真地思考。
“脖子吧,頸動脈更快。”
喪屍:還有這等美事?
眼瞅著離王斯磊的頸動脈隻有一指之遙,喪屍的腦袋被快如疾風般的雷電擊穿了腦殼,青色的晶核掉落在地。
喪屍:去你大爺的。
“南鬱,他快尿褲子了。”
男人慢悠悠收回異能,習慣性給女孩收拾殘局。
啊?
趙南鬱的視線劃向王斯磊的……
不,看向黑著臉的男人。
“前車沒位置了,你去後車。”
這不是招呼,是命令。
被趙南鬱嚇傻的王斯磊隱約間真的聞到了自己的尿騷味,忙低下頭檢查。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掌,他又是嚇了個機靈。
抬起頭睜開眼,是在他看來還算好相處的林家書。
“兄弟,習慣就好。”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林家書春風得意地上了前車。
他作為老前輩,經驗豐富,是該提點提點新人,也不用太感謝他了,應該的,應該的。
王斯磊:收回剛剛的想法,又一個不正常的。
眾人繼續啟程,路上遇到加油站就下車及時補給油,遇到喪屍就派林家書幾個上前衝鋒。
一天下來,林家書、孫京瑞、劉一鐵三個的異能被榨得一點不剩了。
這幫人太黑心黑肺了,他們強烈要求上訴。
請問現在有律師接單嗎?他們願重金相聘,有意者請於江葉市彙合。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起來去砍柴。”
趙南鬱的聲音現在就是他們的噩夢,不隻他們三個,王斯磊和湯澤也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
林家書、孫京瑞和劉一鐵三人腳邊一人一把砍刀,任務砍柴,限時二十分鐘。
王斯磊和湯澤兩人一人一口鍋,任務洗鍋洗菜,限時半小時。
孫京琪和杜菁玉一人一把菜刀和鍋鏟,任務切菜做飯,限時一小時。
“憑什麼我們既要切菜又要做飯?一點不公平。”
“還有,你們為什麼什麼都不乾?”
“你又算哪根蔥,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們呼來喝去的?”
杜菁玉對趙南鬱的安排極度不滿,出聲討伐著趙南鬱。
哦?
有意思。
趙南鬱眉頭一挑,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是時候該運動運動了。
完蛋。
杜菁玉慘嘍。
林家書根據以往經驗,他嗖的一下拿起地上砍刀快步就往樹林裡跑。
邊跑心裡邊祈禱,趙大佬可千萬不要殃及池魚呀。
他這一跑,王斯磊也眼疾手快地端起鍋、抱住菜在水桶旁舀水認真清洗。
跟緊老前輩的步伐,絕對沒錯。
徒留孫京瑞、劉一鐵、湯澤、孫京琪、杜菁玉幾人待在原地等著看趙南鬱如何反應。
什麼反應?
先綁上。
“欻”的一下。
杜菁玉被嚴嚴實實吊在了麵前的樹枝上。
“趙南鬱,你放我下來!”
“我怕高。”
“趙南鬱,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這四個字在她嘴裡罵出來的一瞬間,杜菁玉的頭發燒焦了,全身被電流觸得直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特麼再說一遍,誰不得好死?”
陳循臉色陰沉地非要她主動尋死,手心蓄起的雷電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
“阿循,杜菁玉一時失言,你彆在意。”
孫京瑞念在杜菁玉是孫京琪閨蜜的份上,還是站了出來幫忙勸說了幾句。
“京瑞,還是兄弟就閉嘴,不然我連你也揍。”
男人還是像以往一樣親切地稱呼他京瑞,可話語間沒給他留一絲空隙,堵死了他。
孫京琪又扯了扯孫京瑞的胳膊,孫京瑞猶當不覺。
“陳循……哥,菁玉說的一時氣話,不是真心要這麼說的。”
猶豫片刻,孫京琪自被他們救回來後開口和陳循說了第一句話。
女人的直覺,香水有毒。
趙南鬱敏銳地在陳循和孫京琪兩人身上識彆蛛絲馬跡,休想逃過她的法眼。
絕對有問題。
幫忙求情就幫忙求情,這女人眼底怎麼對陳循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沒有妹妹,你哥叫孫京瑞。”
男人此話一出,趙南鬱爆笑如雷。
“陳循哥,你……”
孫京琪捂住噴湧而出的淚水,甚感自己被當眾羞辱了一番,哭著跑了。
“京琪。”
“陳循,你太過分了。”
孫京瑞心疼妹妹,氣陳循把話講太狠,連名帶姓地吼他。
“?”
男人看著孫京瑞追趕孫京琪的背影,不明白他哪裡過分了?
他說啥了?
他實話實說還有錯了?
他確實沒有妹妹啊,孫京琪的哥哥是孫京瑞呀。
“說的對,說的好。”
趙南鬱不給他反思的機會,用掌聲激勵他。
最好,以後會說就多說點。
“放過……我。”
“我……錯了。”
“是我……不得好死,是我。”
被雷劈懵了的杜菁玉一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著,他們聽著真費勁。
趙南鬱讓陳循收了電流,搬了兩個折疊椅雙雙坐在樹下吃著王斯磊剛洗出來的小番茄。
吃完了一碗,招呼杵著不吭聲的湯澤又去洗了一碗。
閒著無聊,地麵的砍刀半空騰起直射劉一鐵,他閃躲不及,袖口碎成兩截。
對上趙南鬱似有似無的笑,劉一鐵不敢耽擱,倉惶逃進樹林。
十九分五十九秒,林家書滿頭大汗地前麵抱著後麵背著一大堆木頭回來。
“乾的不錯。”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趙南鬱竟然誇他了。
林家書頓時打了雞血一樣,立誌要把前麵這片樹林都給承包了。
案板上有人在用力剁著大骨頭,霹靂乓啷的。
陳母睡了一覺醒來,看到是陳循陳舟兩兄弟在做飯,氣勢洶洶地就要從帳篷裡爬出來和趙南鬱吵上那麼兩句。
陳父見了不語,隻是指了指吊在樹上的杜菁玉,然後還好心地給陳母遞鞋。
“……”
陳母穿上鞋起身,目不斜視地走向趙南鬱……
走向趙南鬱身後的兩口大鍋,起鍋燒油炒起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