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魏文通這樣想了,馬展並未過多解釋,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主要是馬展實力提升,確實異於常人。在一年時間裡,從一個不入流的武將,成為堪稱天下第一的悍將,確實有點離譜。
隻不過,彆人的想法如何並不重要。馬展當然不會滿足於現狀,宇文成都也不會是他的最終目標。
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不被時勢推著走,那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
又是聊了一會,魏文通已經令人準備好宴席。雖然除了馬展和丁良,其他太保都不熟悉,但有著楊林的關係,當然不能怠慢。
而眾太保也不敢憑借自己的身份而自以為是。魏文通給他們麵子,他們卻不能蹬鼻子上臉。
說到底,人家重視他們,隻是因為楊林和馬展的緣故。要是沒有這層背景,魏文通這等朝廷大將,又何須這般熱情?
眾人相處得頗為融洽。
等到酒飽飯足之後,魏文通早已令人準備了房間。
其實魏文通也知道馬展的喜好,如果潼關中有青樓,他不介意帶著馬展等人,一起去青樓熱鬨熱鬨。
但這等緊要關隘,是不可能建造青樓的,魏文通也隻能這樣了。
對此,馬展並未糾結。
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潼關了,豈能不知關內情況。主要是正好路過,所以和微微打個招呼,拉近拉近關係。
至於青樓嘛,後麵再去也無妨。
反正經過馬展的測試,一個月的連續打卡已經是極限了,既然沒有額外獎勵,偶爾斷上幾天也無妨。
——
翌日清晨。
馬展雖然沒去青樓,但晚上他依舊很操勞,等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等他走到外麵,羅方等人已經起來了。
還真彆說,眾太保比起之前卷太多了,都不需要馬展督促,他們自己就練起來了。
而魏文通,也在後院之中指點。
原本魏文通是想要和馬展再比試一場,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
但是在他得知,現在的馬展已經能戰勝宇文成都了,便是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非要自討苦吃,這和傻子有什麼區彆?
倒是其他太保,也有不少練刀法的,他們學的都是破軍斬將刀法,魏文通已經達到登峰造極境界,造詣非凡。
指點指點薛亮幾人,自是手到擒來。
在這門刀法之上,就連楊林都無法和魏文通相提並論。
丁良也在此間。
不過看他表情,多少有些不情願,但其他太保都練上了,他總不好意思跟馬展一般,在旁邊找個地方躺著。
簡單看了一會,馬展便是走上前去。
魏文通聽到腳步聲,便是停下手中動作轉過身,看到是馬展,不由得笑道:
“賢弟起來了,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馬展朗聲笑道:
“勞煩魏大哥操心了,昨晚我好得很!”
得到馬展肯定的答案,魏文通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馬展好得很,折騰了一晚還麵色紅潤,精神煥發。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魏文通嘴上卻是客套道:
“那就好,既然賢弟住得舒服,不如在潼關多留幾天吧!”
麵對魏文通的邀請,馬展擺擺手道:
“再留就不必了,我等隻是途經潼關,接下來還要去相州府整頓兵馬,回登州府向父王複命,可不能耽擱了太久。
所以我打算稍後就出發,等下次有機會,我等再聚也不遲!”
魏文通知道馬展所言非虛,他能夠專門來潼關找他,已經很給麵子了,若是再耽誤時間,那就多有不便了。
所以,魏文通並未繼續挽留,他頷首道:
“也罷,賢弟確實有要事,那就下次再聚,為兄在潼關候著賢弟。”
馬展啞然失笑,接著答道:
“魏大哥放心,隻要我再來大興,必然來潼關拜會。”
二人相視而笑,顯得頗為坦然。
他們都不是普通人,有著自己的職責,當然不能因小失大。
緊接著,馬展又將羅方等人叫來,眾人也都收拾了一番,便是離開潼關。
其實羅方等人並沒有攜帶什麼行李,反而是馬展帶著眾多美人,耽誤了些時間。
不過以馬展現在的實力,以及他的身份和地位,眾太保對這一切欣然接受。
不就是好色嘛,那都是小問題。
十二弟武藝蓋世,連宇文成都都不是其對手,他們隻要抱緊馬展的大腿就好。
不知不覺間,其他太保的想法也逐漸變得和丁良一般無二。
馬展實力越強,威名越盛,其他十二太保也能因此受益。
眾人離開了潼關,一路往相州府而去。
先前眾人前往關中,留下了秦瓊和王伯當等人統領大軍。他們當然不可能拋下秦瓊,直接回登州府去。
這路上,倒是頗為平靜。
相州府的叛亂被鎮壓後,局勢逐漸恢複穩定。不說開河民夫,但附近之地的百姓,無疑是安穩許多。
造反注定是一柄雙刃劍。
因為民夫沒有生路,他們想要活下去隻能揭竿而起,奮起反抗。
在他們的情況下,這樣做無可厚非。
但同樣的,民夫造反之後,敵方失去了秩序。也有許多無辜百姓遭受迫害,被亂賊燒殺擄掠,下場更加淒慘。
世上沒有兩全其美之事,想要推翻一個王朝,建立一個新的時代,注定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有無數人葬身於此。
馬展明白這個道理,可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主宰不了天下大勢。
轉眼數日。
馬展一行已經快到相州府了。
因為先前遭遇賊禍,沿途還顯得有些荒涼,也不知此間生活的百姓,是被亂軍裹挾,還是被賊人所殺,又或者是逃難去了。
這隻是一場叛亂,就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可以想象那遍及天下的亂世,會是什麼樣的淒慘景象。
便在這時。
馬展眉頭一挑,向著遠處看去,便是看見一名身著青衫的身影,策馬持槍,追殺著一行衣衫襤褸的百姓。
看到這一幕,馬展目光微凝,難道叛亂已被鎮壓,還有賊人膽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