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後,馬展的生活和往日沒什麼差彆,仍舊是一如既往的規律。
白天他是演武場躺屍,而丁良、秦瓊,則是在台上苦練。
等下午,馬展休息的時候,二人則是各自忙碌,操持酒坊的事務。
因為現在是起步階段,事情自然少不了。等山河醉進入正軌,他們才能交給手下人,無需這般費心。
對於這個結果,馬展還是很滿意的。
他隻是出了一個蒸餾器,剩下什麼事情都不用乾,分成卻是他占大頭。
其實剛開始,馬展也沒想要這麼多。
但丁良和秦瓊,卻一致覺得,釀酒之法是馬展提供的,他們隻是做了一些小事,所以各自要了兩成。
這意味著,等山河醉真正開始售賣後,馬展能夠獲得六成收益。
當然了,這並不代表兩成就少了,隻要山河醉能夠達到預期效果,銷量足夠高,二人一樣能夠日進鬥金。
彆看丁良平常練武一臉苦逼樣,但在掙錢這件事上,他卻是鬥誌滿滿。
馬展懷疑,丁良是不是因為他屢次橫刀奪愛,所以受了刺激。
現在的丁良,已經意識到錢的重要性。
因為楊林的限製,他們不能貪贓枉法,現在有了正經掙錢渠道,當然不能錯過。
這正是馬展希望的結果。
接連截胡丁良幾個‘意中人’,馬展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如果能幫助十一哥自信起來,他當然樂意為之。
——
丁良和秦瓊的變化,彆人或許沒有在意,卻瞞不過楊林。
雖然楊林不會乾涉義子平常生活,但他們大致乾什麼,他卻了然於心。
要知道,楊林本身就是剛正不阿之輩,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義子,用他的名號在外欺壓百姓,貪贓枉法。
在書房之中,楊林看著前方的親兵,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是說,老十一和叔寶,他們一起建了一處釀酒坊,這件事和展兒也有關係?”
楊林顯得很意外,丁良喜歡逛青樓,他已經習慣了,隻要不以勢壓人,欺壓百姓,他倒也能夠接受。
畢竟相較於丁良,馬展的行為還要更誇張一些。他都已經能夠容忍馬展,要是再苛責丁良,多少有些過分。
但楊林沒想到,丁良會和秦瓊合作,還搞了一處釀酒坊,這是怎麼回事?
並且,這釀酒坊是建在楊林賞賜給馬展的莊園裡,這意味著,這件事肯定和馬展有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林有些捉摸不透,但心中卻很是好奇。丁良跟著楊林已經很多年了,楊林對這個義子,也算比較了解。
這段時間,丁良習武頗為努力,實力提升了不少。隻是相較於羅方、薛亮,還是有一定差距。
沒錯,現在楊林對其他太保的要求,並非參照馬展,而是以羅方、薛亮為標準。
不管是馬展還是秦瓊,他們的實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隻要其他太保的實力,能夠趕上羅方和薛亮,他就心滿意足了。
反正楊林沒聽說,丁良有釀酒或者其他方麵的本事,當下麵露思索之色,考慮了一會,忽然頷首笑道:
“這件事情,肯定和展兒脫不了關係,去把展兒找來吧,本王有事問他。”
楊林要見馬展,倒不是不允許他們建釀酒坊釀酒,隻是好奇這件事情。
想掙錢是人之常情,就憑折騰到最後,非但沒有掙到,反而是賠得血本無歸。
過不多時。
馬展的身影便是來到書房之中,方才他正在演武場躺屍,便是被楊林的親衛叫了過來,此刻也有些疑惑。
以馬展和楊林的關係,當然無需過分拘束,他微微拱手道:
“兒臣見過父王,不知父王叫兒臣過來,有何事吩咐?”
按理來說,這段時間天下並未發生變故,楊廣也已經班師回朝,還能有什麼問題?
楊林神色淡然,他抬手說道:
“不必多禮,本王叫你過來,隻是有件事想問問你,老十一和叔寶,在你的莊園之中建造釀酒坊,這件事你知道嗎?”
對於這個結果,馬展早有預料,他知道他們做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楊林的。
並且,他們又沒乾什麼壞事,何須遮遮掩掩,倒不如坦然一些。
所以馬展點頭答道:
“想不到父王這麼快就聽說了,此事兒臣當然知道,因為這釀酒坊本就是兒臣一手主導的,十一哥和十三弟隻是幫忙而已。”
這個答案,倒是符合楊林預期,他頷首而笑道:
“原來如此,本王還以為老十一有這麼大的本事了。不過,你們怎麼突然釀起酒來,這是缺銀子用了?”
馬展沒有猶豫,他肯定點頭道:
“若是之前,兒臣自然是不缺錢用,可現在卻不一樣,父王賞給兒臣一處府邸,宅子這麼大,上上下下諸多人口,沒錢怎麼行?
既然父王給兒臣準備好了這一切,兒臣當然要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總不可能伸手向父王要錢吧?
所以兒臣就想著,趁此機會做一門生意,可以養家糊口,也攢些身家。”
對於馬展的坦誠,楊林很是滿意,沒有人喜歡欺騙,馬展表現得如此從容,更顯得他問心無愧。
這個想法,當然沒有問題。
如果馬展能夠靠自己自力更生,並且將侯府經營好,他高興都來不及。
但楊林又有些擔心道:
“你有這個想法很好,但登州府酒家眾多,你們想要靠釀酒掙錢,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吧?”
現在的登州府,在楊林多年努力之下,已經是承平日久,百姓的日子安穩了,做買賣的自然也多了。
就像是登州府城,有著不少家青樓,競爭頗為激烈。若非如此,楊林也不可能一口氣買回來五位花魁。
而除了青樓之外,賣酒的地方也不少,各家都有著自己的獨門好酒。
看到楊林有些擔心的模樣,馬展卻顯得頗為自信,他語氣篤定道:
“父王所言極是,但兒臣若是沒有把握,也不會輕易付諸行動。
其實兒臣本想著,等一切準備妥當,再將此事告訴父王。既然父王問起,那兒臣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
在兒臣手中,有一獨門釀酒之法,能夠釀造出一種烈酒,乃天下唯一,絕非彆家的酒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