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天,馬展的日子還是過得很舒坦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伏俟城中沒有青樓存在。主要是吐穀渾不講什麼情調,單純的勾欄,馬展可懶得去。
還不如留在居所之中,反正在他的培養下,四位美人皆是手段高超,一樣能夠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至於程咬金和王伯當,他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為馬展提供了不少經驗。
但馬展這般清閒,卻不代表所有人皆是如此。實際上,大隋剛平定吐穀渾,接下來還有不少事要做。
最重要的,就是招撫吐穀渾殘部。
畢竟楊廣不可能一直留在伏俟城,大隋的精銳之師,也不可能一直坐鎮於此。
如果那些殘兵敗將,在大隋主力撤離之後再來作亂,總歸是有些麻煩。
當然了,憑借大隋此戰取得的戰績,以及被生擒的慕容伏允,此事還是很順利。
除此之外,就是將俘虜的王公貴族,儘數送回大興城了。
像慕容伏允這些人,楊廣不會直接殺了,而是將之帶回大興。
要是將俘虜留下,隻會是不穩定因素,帶回大隋的話,反而能彰顯大隋國威,以及楊廣的寬宏大度。
就這樣,時間飛快過去。
楊廣一切準備就緒,他留下部分兵馬坐鎮,處理後續事宜,便是帶著文武群臣,一並北上張掖郡。
馬展當然也在隊伍之中。
不等這場大戰告一段落,楊廣肯定是不會讓他走的。馬展也有自知之明,反正在哪不是待著,隻要劃水就行了。
這期間,馬展也見到了韓擒虎等人。
韓擒虎這位老將,年紀比起楊林還要更大。他對馬展的態度,雖然稱不上熱情,卻也是頗為溫和。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韓擒虎有意和馬展交好,馬展當然不至於翻臉。
他和韓擒虎並沒有什麼衝突。
倒是有不少軍中戰將,他們看著馬展的目光頗有不善。顯然,他們是對馬展破城擒王的功勞有不滿。
雖然這件事,確實是馬展做的,但在有些人看來,他們一路高歌猛進,打得吐穀渾大軍落荒而逃。
正常情況下,這些功勞應當是他們囊中之物,卻被馬展給搶了。
不過,這些人的想法對馬展沒什麼影響。他的小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是除了楊廣之外,唯一帶著女人上路的。
隻可惜,馬展帶的並不是怨念值係統,否則他相信,在他傳道授業的時候,肯定會有不少收獲。
這種被人不爽,卻又奈何不了他的感覺,莫名給馬展增加了幾分爽感。
至於宇文成都,馬展倒是沒有看出,他對自己有什麼意見。
不過,馬展能夠察覺到,宇文成都一直跟在楊廣身邊,雖然沒到影形不離的程度,卻也相去不遠了。
到這裡,馬展也看出了不對勁。
莫非宇文成都是擔心自己和他爭寵,所以才這般謹慎?
但馬展仔細一想,這或許不是宇文成都自己的決定。
而是宇文化及這個老陰逼的意思。
要知道,雖然宇文成都不完全是個莽夫,卻也不會太過考慮這些事情。
在演義之中,他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物。因為忠於楊廣,不得不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可他也有善意和良知。
可是忠孝二字,讓宇文成都彆無選擇,他隻能接受自己的命運。
要是楊廣沒有那麼好大喜功,自視甚高,或許二人也能成就一段君臣佳話,隻不過,世上沒有如果。
防著也就防著吧,馬展並未太過在意,他又不是舔著臉往楊廣身上湊。
在覆滅占城國之後,馬展本想著回登州府劃水,好好刷一刷經驗,不曾想楊廣一道聖旨,直接把他給搖到吐穀渾來了。
對此,馬展又能怎麼辦呢?
等此間事了,大軍回師,馬展自然會向楊廣請命回登州府去。
雖然楊廣待他也不錯,但對於馬展來說,還是登州府更自由,不受約束。
——
從吐穀渾到張掖郡,這一路還是很順利的,並未發生什麼變故。
回到大隋的疆域,對馬展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這裡有青樓了。
雖然檔次差了點,但總歸是有點節目可以欣賞。甚至於,這裡還有西域美人,那異域風情令馬展頗為滿意。
大概是因為楊廣覆滅吐穀渾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所以在張掖郡各地,也有不少外族身影出現。
不過,有吐穀渾的前車之鑒,自然沒人敢來自討苦吃。他們跑來大隋,恐怕是為了打探消息,以及確定戰況真偽。
在吐穀渾的時候,楊廣就已經派出使者,前往通知西域諸國。
在此之前,恐怕沒多少人能想到,大隋會如此輕易,就將吐穀渾覆滅。
吐穀渾存在,足足有兩百多年的曆史,傳承這麼久沒有覆滅,實力自然不容小覷,但此戰卻完全不是大隋的對手。
西域之地,已經脫離中原太久了,必須讓他們認識到如今大隋的強悍,他們才能接受現實,重新臣服於中原大國。
在此期間,楊廣直接在張掖郡治所張掖縣外操練大軍,完全不加掩飾,他的目的亦是顯而易見,就是為了威懾各國。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楊廣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
原本人煙稀少的邊境城池,如今倒是變得熱鬨起來。各國國王使者陸續出現,沒有人敢無視楊廣的命令。
如今大隋的精銳之師,隻是在張掖縣外操練,並未直接動手。
如果他們膽敢違抗楊廣之令,與大隋為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隋軍就會殺到他們麵前,將他們的國家從曆史上抹去。
連吐穀渾都被大隋吞並,西域諸國的國力,根本無法和吐穀渾相提並論,他們當然不會心存僥幸。
但楊廣並未單獨召見各國之人,而是將他們安排在館舍之中,他要等到萬國會開始之時,再一起會見這些王公使者。
這樣的等待,對於西域諸國來說,多少有些忐忑。他們無法確定,楊廣對他們的態度到底如何?
他們隻能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在館舍之中,等候即將到來的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