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了兩句,二人各執兵器,針鋒相對。
魏文通的青龍偃月刀,正好與馬展的九鳳朝陽刀相對。傳聞在三國時期,這兩樣兵器分彆是五虎大將關羽和黃忠的兵器。
二人亦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沒有耽擱時間,魏文通打量著馬展,率先開口說道:
“既是切磋,為兄年長幾歲,就由賢弟先行出手吧!”
此刻麵對的是魏文通,實力可比秦瓊強多了,馬展自然不敢托大,他持刀向前,接著微微點頭道:
“魏大哥小心了!”
雖然這場切磋,並不是生死搏殺,但要驗證自己的實力,自然不能手下留情。
說罷,馬展一刀猛然劈出,九鳳朝陽刀的刀鋒,凜冽寒光轉瞬即逝。
“來得好!”
看到馬展這一擊,魏文通頓時眼前一亮。
他作為刀法大家,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大隋,刀法首屈一指的人物,當然能夠看出馬展這一擊的精妙。
沒有遲疑,魏文通立刻挺刀來迎,他固然詫異馬展刀法厲害,但他卻更自信自己的實力,他練刀這麼多年,可不是白練的。
“哐當!”
二人兵器碰撞,一聲脆響隨之傳來,巨力碰撞之下,二人皆是退卻。
緊接著,馬展再度發動攻勢,他的刀法早已達到爐火純青境界,並且在這一個多月的積累下,又有了不小的精進。
雖然距離武學的下一個境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卻不代表他的刀法不行。
二人你來我往,手段儘出。
越是打下去,魏文通就越覺得驚訝,想不到馬展的刀法,竟然達到這等境界,當真令人始料未及。
方才魏文通確實想著,要如何指點馬展,可此刻看來,馬展的刀法似乎已經用不著他來指點了。
彆看馬展很年輕,但他的刀法頗為犀利,境界也很高深,比起他也相去不遠。
二人無需分出生死,但魏文通不想輸給馬展。作為一名習武之人,如果連最基本的好勝心都沒有,那還練什麼武?
馬展的想法也差不多。
他奮力揮刀,他能夠感受到魏文通刀法稍勝一籌。
但馬展也有著自己的優勢,那就是在[九牛二虎之力]詞條加成下,馬展的力量要比魏文通更強。
二人廝殺的場景,當真是變幻莫測,聲勢驚人,他們投入無比,對此沒有察覺,但旁觀的丁良就不一樣了。
他表情有些呆滯,滿麵皆是難以置信之色。他知道馬展實力很強,卻沒有想到,在魏文通麵前,竟然也不落下風。
雖然不排除,魏文通有放水的嫌疑,可現在看來,二人打得那叫一個激烈,就差點拚命了,怎麼可能有意放水?
想到此處,丁良不由得歎了口唾沫,要是馬展當真能夠與魏文通平分秋色,其實就相當於是馬展贏了。
因為魏文通要比馬展年長不少,多年的習武積累,當然更具優勢。
一番思緒下來,丁良不禁吐出一口濁氣,喃喃自語道:
“看來十二弟的戰力,又更強了,隻要和十二弟打好關係,何愁這天下沒有我丁良一席之地?”
不知不覺間,丁良做出一個鄭重的決斷。
——
二人的戰鬥還在繼續。
轉眼已經廝殺了五十個回合,雖然魏文通武藝更強,卻無法突破馬展力量的壓製,甚至處境有幾分被動。
照這樣下去,真要不加限製的打下去,魏文通多半要輸給馬展。
這讓魏文通有些騎虎難下,他倒是不想把馬展怎麼樣,可以他的身份,若是輸給馬展,同樣難以接受。
正當他猶豫之間,馬展亦是若有所感,他忽然虛晃一招,收刀後撤,朗聲道:
“魏大哥刀法超群,冠絕天下,恐怕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之境了吧,當真令人佩服!”
見到馬展如此,魏文通先是有些愕然,但他很快回過神來,明白了馬展的用意,也是收回青龍偃月刀,笑著說道:
“賢弟果真是慧眼如炬啊,為兄也是不曾料到,賢弟的刀法已經達到這等境界,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為兄了。
並且,賢弟方才武藝當真不凡,哪怕為兄也占不到半點便宜。”
魏文通由衷感慨,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初他聽得消息,知道馬展斬殺了鼇斂,亦是高看一眼。
但魏文通從未想過,馬展的戰力竟然能夠與他不分上下。
看來,王爺果然是收了一個好義子,後繼有人了。
以魏文通和楊林的關係,怎會不知十二太保的情況。當初他便有所耳聞,十二太保皆是平庸之輩,能力不值一提。
想不到馬展橫空出世,直接打破了世人的固有印象,也讓魏文通開了眼界。
馬展年紀比他小,已經有這般實力,要是再給他時間,又該取得何等成就?
看來,他還得繼續努力啊!
聽著魏文通話語,馬展倒也沒有謙虛,接著認真點頭道:
“此番與魏大哥交手,當真獲益良多。”
可以說,在這場比試之後,馬展對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單純以[九牛二虎之力],加上爐火純青的斬將破軍刀法,馬展的戰力和魏文通應當是伯仲之間,差距不大。
就算馬展可以憑借力量優勢稍占上風,也要百回合之後,才能險勝。
但是,這並非是馬展的全部戰力。
因為,他還有[夜戰精通],以及[雷厲風行]兩個詞條的加成。要真是火力全開,馬展還是能比較輕鬆取勝。
但在此刻,二人隻是切磋,馬展也不至於一點餘地都不留。
二人又是客套兩句,令一旁的丁良,越發堅定了心中想法。
放下兵器之後,魏文通沒有藏私,開始指點馬展刀法缺漏之處。
魏文通這樣做,不隻是因為楊林的緣故,也是看重馬展的潛力。
結個善緣,不是壞事。
但魏文通講了許多,馬展能夠領悟的卻不多,倒不是他劃水,而是因為,前身的天賦也就這樣了。
就算聽懂了,也未必能夠融會貫通。
馬展心中一黯,卷是不可能卷的,還是老老實實躺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