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悠揚間,院外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道粗獷的嗓音響起:
“十二弟,你這怎麼有人彈琴啊?”
聽到這聲音,馬展很快猜到了來人身份,隨著院門被打開,丁良的身影便是映入眼簾之中。
看得出來,方才跟著羅方等人內卷,可是把丁良累夠嗆。
不過,丁良臉上仍舊帶著亢奮之色,雖然練武有些疲憊,但想到稍後去暗香樓聽曲,便莫名放鬆下來。
進入院中,丁良搜尋著馬展的身影,當他看到一道正在撫琴的倩影,瞬間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看得出來,丁良完全懵逼了。
他看了眼紫霜姑娘,緊接著死死盯著馬展,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你個老十二,我真是看錯你了,說好的去暗香樓,你竟然玩金屋藏嬌?”
說罷,丁良立刻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變化太過突然。
原本正在彈奏的紫霜姑娘,亦是停下了手中動作,麵露疑惑之色。
馬展愣了下,心中思緒微動,雖然佳人在側,但青樓他還是得去的啊!
彆的不說,打卡不能斷,他還想看看,後麵能不能觸發其他獎勵呢。
想到此處,馬展便是對紫霜姑娘說道:
“紫霜,本太保出去一趟,你在西廂房休息,不必等我回來。”
說完馬展便出了院子。
看著馬展離開的身影,紫霜姑娘目光悠遠,似乎在想著什麼。
——
馬展到了院外,原以為丁良已經跑了,結果這家夥正等他他呢!
此刻的丁良,臉上滿是幽怨之色,接著憤憤不平道:
“老十二,你老實交代,紫霜姑娘怎麼會在你院子裡,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認識紫霜姑娘?”
聽得丁良之言,馬展有些意外,在此之前,他可沒有見過紫霜姑娘的真容。
丁良沒好氣道:
“雖然紫霜姑娘一直戴著麵紗,但在早先,也是露過真容的,不然你以為紫霜姑娘為何有這麼多擁躉。”
在丁良解釋之後,馬展頓時恍然大悟。他也就這段時間才去青樓,而丁良則是春風樓的常客了。
見丁良這般坦誠,馬展也回答道:
“其實紫霜姑娘是父王給我的賞賜……”
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馬展便是坦然說出。反正他立了功勞,楊林給他賞賜,也合情合理。
隻是在此之前,恐怕沒有人能夠想到,楊林竟會將一位花魁贖身賞給馬展。
這時候,丁良的臉上已經滿是羨慕之色,他可是紫霜姑娘鐵粉,隻可惜囊中羞澀,根本拿不出錢來贖身。
隻能每晚去青樓支持了。
想不到轉眼間,這位聞名登州府的花魁,竟然成了十二弟的女人。
羨慕歸羨慕,丁良沒有糾結太多,一方麵是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紫霜姑娘已經成了馬展的女人,他自然不會覬覦。
至於另一方麵,那就是丁良有了新目標,他最近對暗香樓的煙羅姑娘迷得很,過去的已經過去,他得展望未來。
看到丁良如此模樣,馬展一陣哭笑不得,他連忙說道:
“今晚暗香樓我請客!”
丁良眼前一亮,一掃頹勢,沉聲道:
“一晚不夠,得三晚!”
馬展肯定的點了點頭。
反正這幾天,他都得去打卡,請幾天客而已,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得到肯定的答複,丁良心滿意足。
等到天色稍暗,馬展和丁良便是出發,暗香樓的布置和春風樓差不多,畢竟都是青樓,也不可能有什麼質的差彆。
樓中舞台,正是歌舞不絕,一位凹凸有致的美人,正舞姿翩翩。
而此人,正是暗香樓的花魁煙羅姑娘,在紫霜姑娘消失後的新第一花魁。
煙羅姑娘沒有戴麵紗,表情儘顯嫵媚誘人。
看著舞台之上的美人表演,丁良笑容滿麵,喝著小酒,全然忘記先前之事。
馬展也跟著喝了些酒。
等到美人散去,丁良才意猶未儘,戀戀不舍的出門而去。
馬展看著丁良,神色微微一動,也不知這樣的太平日子還有多久。
當今陛下,已經開始令人營建洛陽,開挖運河了。等到天下大亂,想要像現在這般享受生活,無異於癡心妄想。
靠山王府更是無法置身事外。
當然了,馬展隻是想想而已,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以他現在的實力,沒資格考慮這些,還是安穩些好。
在他視線之中,乃是一則係統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鹹魚任務勾欄聽曲,獲得獎勵,拳法經驗+200。】
係統經驗並不固定,馬展掌握刀法和拳法,便是會隨機觸發。
雖然不能儘快將破軍斬將刀法提升到登峰造極有些可惜,但拳法的提升,同樣能夠增強馬展的實力,也不是壞事。
二人到了王府,便是各回各家。
馬展來到院門前,腳步不由得一頓,多了個人,還真有些不適應。
這般思緒轉瞬即逝,他都到隋唐了,有什麼好糾結的。如果真要說,他現在的身份,是紫霜姑娘的主人。
馬展看了眼西廂房,此刻一片昏暗,連燈火都不見。想來時間不早,紫霜姑娘已經休息了。
他並未急色到這種程度,便是洗漱了一番,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今天刷了兩波經驗,已經足夠了,在沒有找到新渠道前,他已經算是滿勤。
反正馬展不會大晚上跑去練武,就算在[夜戰精通]的加成下,他感覺自己精力澎湃,搞一晚上都不會累。
可是,他的天賦擺在這裡,係統獎勵的是經驗,又沒有提升他的天資。
就算天天熬夜爆肝,也無濟於事,反而浪費時間,徒勞無功。
他到底是怎麼提升實力並不重要,隻要給楊林一個滿意的結果就夠了。
進門,翻身,上床。
整個過程酣暢淋漓,並沒有半分拖泥帶水,可是到了床榻之上,馬展的掌心忽然按到一塊柔軟。
不對勁!
不等他想明白,一道慵懶之中,帶著嬌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太保……”
思緒已經化為虛無,沒有太多的對話,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無師自通。
這一夜,春風拂柳岸,鶯啼未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