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演武場中。
馬展正安心躺著,果然還是在王府裡舒坦。聽著羅方等人揮舞兵器的動靜,還真彆說,睡得更香了。
在眾人不曾注意的角落,楊林的身影悄然出現,看著正努力演武的羅方等人,他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羅方等人多半是受了馬展刺激,比起往日更加刻苦。
隻不過,此事的始作俑者,倒是躺得頗為愜意。如果不是知道馬展的實力,楊林多半會按耐不住火氣。
但此刻,他倒是沒有太多糾結。
甭管馬展什麼時候練,都是小問題,隻要他實力夠強就行。
相較於其他義子,馬展已經給了他極大的驚喜。能夠一刀斬殺鼇斂,哪怕是重傷的鼇斂,實力也不容小覷了。
雖然距離楊林這一級,還是巨大的差距,卻也稱得上當世一流了。
想到這裡,楊林看了眼身邊,乃是他的親兵,淡然說道:
“等演武結束,讓老十二來見本王!”
親兵連忙拱手稱是。
——
時間過得很快。
等馬展醒來,已經是日近晌午,羅方等十一個太保,也是陸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練了這麼久,他們的體力消耗極大。
十一太保丁良,早就停下來了,他伸手擦了把不是很明顯的汗水,徑直走到馬展麵前,帶著幾分興奮道:
“十二弟,今晚還去暗香樓不,那煙羅姑娘雖然比不上紫霜姑娘,也是一位人間絕色,那聲音,真是讓人聽了心酥……”
看到丁良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馬展嘴角一抽,這家夥移情彆戀真是太快了。
當初興致勃勃拉他去春風樓的是丁良,如今催促他去暗香樓的也是丁良。
要知道,如今他們二人在府裡的雅號,都成青樓太保了。
但想是這樣想,馬展倒也不準備拒絕。這麼多天打卡下來,他都聽曲聽習慣了,一天不去心裡癢癢。
隨意瞥向眼前出現的係統提示,方才睡了一覺,又收獲了二百經驗。
正當他準備回答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讓她側目望去。來人乃是楊林的親兵,竟是直接走到馬展麵前,拱手道:
“見過十二太保,王爺有令,讓太保立刻前往書房一見。”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麵露詫異之色,他們很疑惑,楊林突然召見馬展,究竟所為何事,難道是封賞下來了?
但這一時半會的,朝廷都未必得到楊林的奏報。並且,就算馬展當為首功,此番圍剿海寇,他們也有功勞啊。
可若不是封賞之事,楊林找馬展又是為了什麼呢,當真令人摸不著頭腦。
其實不隻是眾人,就連馬展也有幾分疑惑。不過,他並沒有想太多,楊林找他肯定有正事,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他的視線,從丁良身上掃過時,這位十一太保並未催促他給出答複,隻是意味深長挑了挑眉頭,意思是等他回來再說。
馬展轉身而去。
至於羅方等人,則是目視他的背影,眼中皆是無奈之色。
想當初,馬展在十二太保中,隻是邊緣人物。不管是排序還是實力,都屬於吊車尾的存在,根本無人在意。
結果轉眼間,馬展的實力突飛猛進,一下成了十二太保之首,令他們望塵莫及。
他們都能感受到楊林對馬展的重視,但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當初眾人的實力在馬展之上時,楊林也更看重他們。至於如今,無非是風水輪流轉,角色互換而已。
二太保薛亮,他沉默的看了一會,忽然倔強的拿起手中兵器。
他不甘心,馬展的斬將刀法已經如此精熟,但他才剛剛入門。
這樣的差距,令薛亮無法安心休息。
他決心繼續加練。
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演武場,再度響起兵器揮舞的聲音。
羅方看了薛亮一眼,接著看向自己手中的兵器,猶豫了一下,他也跟著練了起來,算了不走了,再練一會吧。
包括其他太保,一陣麵麵相覷後,亦是重拾放下的兵器。
大哥和二哥都練起來了,他們若是懈怠,豈不是更顯得他們不行?
看到這般場景,丁良恍恍惚惚拿起長槍,一陣欲哭無淚。
瑪德,走完了。
——
馬展倒是不知道,自己離開後,演武場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他直接來到書房。
剛到門前,其中便是傳來楊林的聲音:
“來了!”
馬展沒有猶豫,進入書房行禮道:
“兒臣拜見父王!”
楊林抬起頭,看了馬展一眼,擺擺手道:
“不必多禮。”
說完這話,書房中再度歸於平靜,馬展心中一陣疑惑,不是楊林找他過來的嗎,怎麼說了一句就沒話了?
難道是他做錯了什麼事?
馬展有些想不明白,他除了天天在演武場睡覺,天天網上勾欄聽曲,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啊,楊林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才對。
不過,看見楊林一言不發的模樣,馬展心中亦是犯嘀咕。
他對楊林的性格,亦是有些了解,這位大隋靠山王,確實是眼裡容不得沙子。
雖然楊林位高權重,卻從不貪贓枉法,欺壓百姓。他為政清廉,對百姓也算寬厚,登州府之地才能安穩下來。
對於楊林來說,他在意的隻有一件事情,也就是維護朝廷的安穩。
想到此處,馬展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不知父王召見兒臣,是所為何事?”
聽到他的問題,楊林好像才反應過來,他注視著馬展,忽然說道:
“對了,今日是本王叫你過來的,此番圍剿海寇,你斬殺賊首鼇斂,立下大功,本王打算重賞你。”
“重賞?”
馬展眼前一亮,他還以為什麼事呢,真是把他嚇了一跳。
原來是賞賜,那沒事了。
正當他好奇,楊林說的重賞是什麼時,楊林話鋒一轉,忽然道:
“本王聽說,這幾天你又和老十一去青樓了。”
這個問題,還真是有些犀利,馬展不由得訕笑著說道:
“兒臣就是去聽聽曲。”
馬展是實話實說,他去青樓隻是聽曲,還沒來得及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