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方睿舉著槍吼道,雙手微微顫抖,麵對駕馭了厲鬼的人,他的心裡實在有些發怵。
這把槍是他上次送信時從國外搞得,他送信的次數不多,麵對與厲鬼有關的人和事反應很大。
呂慧珍能在上次送信中活下來,並駕馭了一隻厲鬼,已經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了,厲鬼這種恐怖東西竟然能被人駕馭。
而這次,他們竟然剛到達送信的目的地,就遇到了一個讓駕馭了厲鬼的呂慧珍反應很大的人物,一個同樣駕馭了厲鬼的人,而且似乎更加危險。
“3,”
“為什麼攔住我們?!”
“2,”
“可惡”
方睿舉槍的手不知該不該放下去,視線看向一旁的常峰和呂慧珍。
但他們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沒有看向他,看樣子是準備讓他自己做決定了。
“1。”
王梁麵無表情的倒計時結束,方睿雙眼一狠,手指準備扣下手槍扳機。
方睿戴著的手表質量不錯,質地光滑,抬手後,手表光滑的鏡麵反射到了王梁的身影。
而也就在這時,他右手手腕上戴著的手表突然散發出一股陰冷。
他隻感覺到一股冰冷刺骨的陰冷感迅速蔓延了他大半個右臂,幾乎是一瞬間就讓他準備扣動扳機的右手失去了知覺。
手表映射出的王梁身影此時已經詭異地來到了鏡麵處,並從中不合比例地探出了一隻慘白帶著猙獰黑血管的手臂,反手一把扣住方睿的胳膊。
“啊!鬼!!”
看到這一幕,方睿眼神驚恐,腳下連續後退,右臂猛甩,但怎麼都甩不開那條抓住他胳膊的慘白手臂。
方睿右手上的重量增加,腳下慌亂一絆,摔倒在地。
然後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在那條慘白手臂伸出之後,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從他那小小的手表鏡框中很不合常理地爬出,壓在他的身體上方。
女鬼身上散發出的陰冷和壓在他身上的怪力,讓他完全動彈不得,就像是大白天被鬼壓床了一樣。
不,不是像,是真的被鬼壓住了!
方睿透過女鬼那披散下來的雜亂黑發,能隱約看到一雙死死盯著他的狠厲怨毒的雙目,讓他心裡的恐懼瞬間升至最高。
“槽!”
一旁的常峰扭頭看去,立即失去平穩的心態,失態地大罵一聲。
他看到了什麼,一個穿著破舊白衣,披頭散發的女鬼竟然正趴在方睿身上!
方睿慌亂大叫,但卻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或者說沒用。
這從哪冒出來的?!
常峰連忙將手中的印章摁向自己的左手掌心,他的左手掌心上布滿了一塊塊方形的疤痕,有的接近痊愈,有的才剛結痂不久。
而在他將那塊古樸的印章蓋在自己掌心後,又立即拔出,他的掌心頓時被那塊印章連皮帶肉地撕下了一大塊,掌心流出鮮血。
那些被印章撕下的皮膚、血肉、血液通通融入進印章底部,如血管般沿著印章側壁攀爬。
而同時,這塊古樸的印章上也開始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是常峰在一次送信過程中拿到的東西,撕扯吸收掉人的血肉後,再用印章摁向厲鬼,就可以對抗厲鬼,將厲鬼短暫擊退。
這東西救了常峰不止一次命,這次想來也一樣。
但就在常峰將這塊底部沾染血跡的印章抬起,如以往那樣蓋向那個白衣女鬼的側肩後。
啪。
印章蓋在女鬼的側肩上,但女鬼卻紋絲不動,沒有被擊退。
並且,一縷縷帶著腥臭味的黑血開始浸透白衣,從女鬼的肩膀處溢出,黑色血液流淌,險些讓常峰摁在女鬼肩膀上的印章一滑。
“居然沒用!開什麼玩笑?!”
常峰臉色大變,也顧不得再救方睿了,連忙挪走印章,後退一步,免得被那冒出來的詭異黑血沾到。
“呂慧珍!”常峰大喊道。
“知道了。”
見常峰的道具沒用,呂慧珍知道自己必須上了。
她沒有向趴在方睿身上的女鬼動手,與鬼硬拚沒什麼好處。
她看向了前方正雙手插著口袋,獨自站在路口處的王梁。
呂慧珍額頭不正常地暴起一條條青筋,遍布在雙眼四周。
她的雙眼此刻變得煞白、空洞,眼白外翻,眼球突出的非常明顯,腦袋的上半部分變寬,像是要炸開一樣略微膨脹。
詭異,可怕。
“哼,我也是駕馭了厲鬼的人,彆太自大了!”
呂慧珍秀美的麵目變得猙獰,站在原地,用那雙發白突出的瘮人雙眼盯著王梁。
在呂慧珍看過來時,王梁眉頭微皺,但又很快鬆開。
等了下後,他突然從大衣口袋裡抽出右手,右手變得瘦削蒼白,一個女子的手掌虛影與他的手重疊了一刹,陰冷纏繞,一把攥住前方的空氣。
靈異的壓製出現,隻見王梁的前方空氣波動,一個人影憑空出現,被他掐著脖子舉在空中,麵色鐵青,雙眼突出發白,正是那呂慧珍。
而此時常峰身旁的那個呂慧珍則逐漸淡化在了空氣中,消失不見。
王梁眼珠晃動,冷漠地盯著被他右手掐住的這個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已經被他掐的麵色鐵青,眼中露出哀求,他手中的力道也沒有絲毫鬆懈,反而微微歪頭。
“就這?”
他的正常視線剛剛被某種靈異欺騙了,分不清真的呂慧珍在哪。
但呂慧珍那裡依然是正常盯著他,向他接近,眼珠中呈現著他的樣貌。
如此,貞子的靈異便起了作用。
王梁在動用貞子靈異後,那一條條靈異灰線呈現在視野裡,想確定呂慧珍的真實位置簡直不要太簡單。
這種厲鬼被貞子完克。
“慧珍!”常峰大吼,但卻一點辦法沒有,他還是普通人,隻是手裡有一個靈異物品而已。
地上的方睿儘力掙紮,但都無法從女鬼的身下離開,此刻大喊道:
“啊,老峰,走!”
“可惡。”
常峰麵色猶豫,隨後心一狠,轉身向後跑去。
但剛跑出幾步,就又停了下來,臉上露出絕望。
隻見一個國字臉的男人從後方的土路上緩步走來,麵色嚴肅,站住後,堵在那裡,明顯不讓他過。
看樣子是和那個恐怖男人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