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沒問題啊。”帶著眼鏡的醫生將掛號單還給鹿眠,語氣沉穩,“不用治療。”
“那我為什麼看到紅紅白白的東西?”鹿眠好奇。
“按照你說的情況,可能是突然看到強光眼睛的自我調節,沒事的,回去吧。”
“好的,謝謝醫生。”鹿眠開心地接過掛號單,太好了,沒病,又省一筆錢。
她今早一起來就直奔醫院了,課都沒去上,現在沒事,又可以去兼職了。
鹿眠邁著輕鬆的步伐去公交站搭公交,同時聯係鬼屋老板。
[鹿眠:老板,我今早可以去兼職。]
[鬼屋劉老板:今天不用發傳單,有個鬼屋工作人員的工作你看你要試試嗎?工資每小時八塊。]
每小時八塊啊,鹿眠覺得挺少的,但是吧現在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先接受。
[鹿眠:可以的,我現在過去,大概要一個小時。]
從這家眼科醫院到鬼屋那沒有直達的地鐵,她隻能先公交再轉地鐵。
等公交的間隙,鹿眠站在站台上刷手機,然後她發現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楚觀月:我們的活動批下來了,方祈年可以準備召喚遊戲需要的東西了。]
鹿眠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學校允許靈異社團還能說是學校允許學生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可是怎麼可能允許這種召喚遊戲呢?
還需要雞血呢,還要點蠟燭,還要在大半夜進行,這怎麼看都像邪教活動好嗎?
而且那本記錄召喚遊戲的書,十幾年前就出現過,現在重現,證明了什麼?
邪教組織卷土重來啊!
當初還死了六個人,現在也剛好六個人,越看越像邪教的獻祭之類的,不行,舉報,必須舉報!
鹿眠直接找了校團委的郵箱,直接提交了舉報信。
還有兩天,社團裡那五個人就要開始玩召喚遊戲了,她今天先等等,看校團委處不處理,不處理她就直接去校長辦公室舉報了。
鹿眠十分清晰地規劃了自己的舉報路線,等她成功提交舉報信的那一刻,公交車也到了。
鹿眠踏上了公交車,這趟公交車意外的人挺多的,不過大多是大爺大媽,東西也多,大都是一扁擔一扁擔的新鮮蔬菜,水靈靈的。
鹿眠小心地避開這些新鮮水嫩的蔬菜,站在後門旁邊的扶杆旁。
從這裡到地鐵站要坐四站公交,鹿眠百無聊賴地觀察外麵的景色。
這家眼科醫院位於新開發的城區,開發尚未完全,又靠近郊區,沿路人煙稀少。
鹿眠隨意打量著窗外的景,意外看到了一個招牌——無人幽徑,招牌其實很模糊,字跡也被糊掉了,隻是鹿眠乾了一段時間的兼職,太熟悉上麵的符號了,這才能一眼認出來。
不過那裡看著很破舊,鬼屋老板是打算翻新嗎?
哇哦,那她兼職的那家店老板還挺厲害,這裡居然要開分店了。
不過新店選址是不是不太好?這裡人這麼少,會有人來嗎?
到底不關她的事,鹿眠隻感歎了一下又開始發散思緒。
公交車一路晃悠,很快到站,鹿眠換乘地鐵,很快到達兼職的鬼屋。
老板已經等在那裡了,胖胖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鹿眠來了,你的任務是當個售票員,不過賣票之餘還要包個售後,在顧客離開之後給顧客發個短信。”
老板遞了張紙給鹿眠,“隻需要給帶著傳單來的顧客發,記住,就算是來了十個人,但如果隻有一個人手上有傳單,那就隻給那個手握傳單的人發,按照紙上麵的順序發過去。”
鹿眠低頭看上麵的內容:
1客人您好,我們鬼屋即將下班,請您儘快出來。
2客人,您躲在哪裡?我們派工作人員進去找你了。
3客人您好,您還不出來嗎?天黑了,我們真的要下班了。
4客人,不要相信任何人。
5找到你了!
鹿眠震驚抬眸,老板也太會了吧,人走了都要努力營造恐怖氛圍,這個售後包得也太值了。
“好的,我一定好好乾。”鹿眠鄭重地接過傳單。
老板給予鹿眠肯定的眼神,他很看好這個員工,幫他發了那麼久的傳單還一點事沒有,命真硬啊。
鹿眠認真地承擔起了自己的新工作。
…………
“走,這個鬼屋看著就很好玩,傳單上的氛圍營造得這麼好。”
染著深藍色頭發的男孩走在前麵,歡快地招呼起了自己的夥伴。
那是兩男三女的五人組合,幾人看著都很年輕,目測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頭發都染成了各種顏色。
鹿眠瞄了一眼,藍的紫的黃的白的紅的,都可以做個五色糯米飯了。
“您好,這邊購票。”鹿眠充分承擔售票員的角色,招呼五人購票。
等他們付了款,鹿眠的目光落在藍發男孩手上的傳單上,默默在他的電話上做了個標記,第一個倒黴鬼就是你了。
目送五人進去後,鹿眠百無聊賴地看向出口處,就等藍發男孩離開後給他發短信。
這個鬼屋的建造很獨特,出口和入口幾乎是相挨著的,所以鹿眠能第一時間觀察到客人的進出情況。
…………
五人選取的是一個扮演類主題的鬼屋項目。
進門後一個道士打扮的nc就走了過來,開始了背景鋪墊,“幾位客人,我再勸告一遍,這座宅子很不安全,你們真的要進去嗎?”
得到五人肯定點頭後,道士一臉凝重地開口,“這座宅子是民國時期一位富商舊宅,後來富商因戰亂搬離,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相傳,富商的三位姨太和大量傭人死在了裡麵,幾位進去務必小心,確保身邊的人真的是人,找到需要的東西立刻出來。”
道士又給每人分發一張黃紙,“貧道隻能幫你們到這了。”
五人接過黃紙後,道士nc就消失不見了,借著昏暗的燈光,幾人打開黃紙觀察。
“黃紙上有字,我的是鈴鐺,我應該找到鈴鐺就可以完成任務了。”藍發男孩看了一眼自己的黃紙,隨手放進了口袋裡,開始觀察四周。
麵前是宅子的大門,門上兩邊掛了兩個紅燈籠,紅木門扉掉了漆,門上的匾額也老舊得看不清上麵的字跡,蜘蛛網結了一層又一層。
一段血紅的路蔓延到門前。
藍發男孩動了動腳,刻意忽略腳底黏膩的感覺,招呼自己的同伴,“走,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