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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前,開拓者老板唐建國正式宣布,新球館的建設資金已經籌集完成,工程即將破土動工,預計在1992年1月份建成,正式投入使用。
屆時,新球館將啟用,來舉辦1992年的全明星賽——為了趕上全明星,工期從兩年被縮短到一年半。
為了這項工程,瀕臨破產的唐建國發揮自己全部能量,左騰右挪,拉了很多投資人入夥,賣季票,發基金,拉貸款,發債券——球館停車場的收費權都被賣出了500多萬美元,湊夠了最後一筆費用。
通過這一係列的操作,唐建國自己幾乎沒有掏一分錢,同時還通過轉讓獲得了一部分土地所有權。
同時他又通過對球員工資,球隊資產的操作,為自己省下一大筆稅費,要不說美國是資本家有錢人的天堂。
眾所周知,美國的稅收是很嚴格的,不交稅是非常嚴重的事,毒販賣粉收了錢都要上稅。
收稅嚴格,相應的避稅的辦法也很多,而且越是有錢人越懂得如何避稅,職業球隊就是老板們避稅的一個好辦法。
早在1948年,b克利夫蘭印第安人的老板比爾-維克就稅收問題向稅務局ir提出了意見。
他認為,運動員的工作性質跟農場牲口、辦公室打印機或者汽車沒區彆,屬於一種可折舊資產。
給球員們發工資,就像給牛馬喂飼料一樣被消耗掉了,球隊老板要彌補這些損耗、貶值,就應該將球員合同視為虧損,用來抵消未來的應納稅收入。
令人驚訝的是,一向斤斤計較的ir認同了比爾-維克的意見,允許老板通過球隊避稅。
當時避稅的主要手段是賣球隊,把球員合同當做另外的資產處理而不是當做勞動合同處理。
這部分資產可以折舊,折舊的費用可以抵消五年的稅費,然後買到球隊的新老板也能用手裡的合同資產進行折舊處理,以抵扣稅費。
後來nba波士頓凱爾特人等球隊在多個老板手上倒過來轉過去,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可以通過轉賣球隊抵扣稅費,把球員合同當折舊資產而不是人力資源。
很快ir發現了這個漏洞,試圖將其推翻,但比爾-維克上訴到了法庭,勝訴。
不過ir也取得了一些進步,在1976年球員合同資產折舊的分配上限被定在50%,老板們沒辦法肆無忌憚的將所有稅費全部抵扣掉了。
即便如此,50%的比例依舊給足了老板們操作空間,他們可以用各種名目設立無形資產,如媒體版權、設施冠名權、球場租賃協議、特許協議等等,來充實資產折舊,以達到免稅的目的。
唐建國這種精明的商人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這些規則漏洞,他在其他項目上的許多虧損、稅費,都通過波特蘭開拓者的資產折舊實現了減免、規避,讓他擺脫了破產厄運。
兩個賽季開拓者實現了82場滿座,票房收入聯盟第一,在門票價格上漲的情況下,阿甘的票房號召力讓開拓者的球票依舊一票難求。
唐建國在宣布完新球館計劃後,緊緊握住了身邊阿甘的手,在球迷的話呼聲中高高舉起。
他心裡想,這阿甘那是什麼折舊資產啊,簡直就是放狗屁,明明每年都在升值,還折舊呢。
甘國陽配合老唐完成露臉的演出,在下場時他警告老唐“場外隨便你怎麼折騰,球場的事,你要交給我、貝爾曼和韋斯特,?”
唐建國連忙表示沒問題,道“沒有人比你和傑裡更懂籃球,把球隊交給你們我完全完全的放心!我等待著6月份收獲豐碩的果實,我已經等不及了。”
對於球隊建設,本賽季韋斯特來後,唐建國確實不再多過問,籃球方麵的事都交給專業人士去打理。
他本人在其他諸多項目失敗後,並沒有沉淪,反而頻頻在媒體上露臉,繼續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之前在公共事件上大放厥詞,導致大衛-斯特恩對他發出警告,在完成了私下交易後,唐建國學乖了,他不再參與到公共事件的討論中,而是聊私生活、風花雪月。
比如在接受《名利場》的采訪時,唐建國說“當一個男人離開了一個女人,特彆是他因為另一個女人離開的時候,太好了,因為他有50%的幾率,也是個接盤俠。”
接受《紐約時報》的采訪時他又說“對於女人,你絕對不能對她們太好。”
接受《紳士》采訪時他又說“跟你說,隻要你懷裡有美人兒,彆人怎麼寫你那都是無所謂的。”
他當然不忘誇讚一下波特蘭開拓者的球員,在被問到成功和賺錢的秘訣時他說“你去問阿甘,他是怎麼打得這麼好的,他一句兩句跟你說不清楚。我也是,我憑直覺做事!”
其實甘國陽可以說清,但老板吹的牛皮,他也不好戳破,畢竟老唐憑借直覺做事都快做破產了。
甘國陽並不是憑直覺打球,雖然直覺很有用,但那隻在某些關鍵時刻,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需要用直覺做判斷。
其他大部分時間都要理性的規劃,用腦子去打球。
在送走唐老板後,甘國陽和隊友們一起做賽前的最後動員。
上個賽季他們和太陽在季後賽交過手,太陽拿下了三場勝利,足以說明他們是強有力的對手。
今年他們在陣容、經驗上更加強大,開拓者必須打起精神來,季後賽不容有失。
“我們會用進攻撕碎他們的防線,用防守給他們製造無儘的麻煩。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實力占優,但優勢究竟在哪裡?我們要展現出來。更好的傳球,更準的投籃,更強硬的防守,更優秀的籃板保護。我們要用最好的狀態摧毀對手,從生理到心理的雙重層麵,不然他們還真以為,上個賽季能和我們打到搶七,是實力和我們差不多,我們隻是運氣好呢。”
89年半決賽甘國陽是忍著悲痛參加的,狀態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加上球隊整體實力不足,才拖了七場。
對此甘國陽一直耿耿於懷,打一個太陽竟然要七場,今年無論如何,爭取五場內解決。
開拓者首發薩博尼斯、甘國陽、傑羅姆-柯西、霍納塞克、特裡-波特。
太陽隊首發馬克-韋斯特、科特-蘭比斯、湯姆-錢伯斯、丹尼-安吉、凱文-約翰遜。
雙方站上球場,球員之間互相致意,比賽要開始了。
太陽的首發前鋒科特-蘭比斯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時隔多年,自己又要在季後賽麵對阿甘了。
隨著時間流逝,阿甘在他身上留下的恐懼烙印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像疤痕一般愈發的清晰和可怖。
他透過自己的黑框眼鏡望了一眼站在中圈外的阿甘,麵無表情,嘴巴裡嚼著口香糖,眼神像毒蛇一樣冷酷。
蘭比斯的手心開始冒汗,比賽還沒開打呢,他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
他努力讓自己平靜,大口的喘息,深吸幾口氣,讓眼睛不要再看阿甘。
但不知道為什麼,蘭比斯低著頭,卻始終覺得阿甘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就像毒蛇盯住了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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