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甘國陽現在正在被他兒子鎮壓。
雖然家裡隻是添了一口人,但偌大的彆墅很快從清靜、溫馨的二人世界變成了兵荒馬亂的人世間。
甘國陽窩在中國不肯回波特蘭,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自己在外麵清靜清靜。
雖然小生命的降臨帶來了奇妙的感受和體驗,可是鬨騰起來是真的一刻不得閒,生活中多了一個你必須圍著轉的小太陽。
家裡請過帶孩子的家政,不過試用過之後王撫西都不太滿意,最後她決定自己來帶孩子。
甘有為在孩子出生後已經幫不上太多忙,加上舊金山那邊催他催的緊,沒他飯店後廚要塌,所以出了月子甘有為就回了舊金山。
甘國陽本想讓父親留在波特蘭,在波特蘭開個酒店,甘有為卻說自己習慣了舊金山的生活,不想離開。
對他而言,波特蘭的雨水太多了一些,而且秋冬季節太冷,待著不舒服。
加州溫暖、乾燥的氣候更適合他,況且他放不下唐人街的飯店生意,他和那邊很多人都成了朋友。
嶽母萬玲留了下來,護士出身的她有護理經驗,一個偌大的彆墅倒是被她打理的乾乾淨淨,就是總是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
甘國陽打球很忙,訓練、比賽、外出,大部分時間不在家。
隻要回家他都要好好抱一抱孩子,感覺很奇妙,他力氣那麼大的人,第一次覺得有勁兒沒處使。
帶孩子是非常辛苦的,黃疸、噴射性嘔吐,發燒,這些問題接連發生,讓一家子忙裡忙外,睡不了一個整覺。
身為母親的王撫西展現出了驚人的冷靜和韌勁,她承擔了大部分照顧孩子的責任,在甘國陽在外打球、比賽的夜晚,她照料好了孩子,同時幫著處理了很多家事。
拉裡-弗萊舍意外去世時,甘國陽正在打季後賽,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她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幫著協調處理了一些經紀方麵的事務,同時還要安慰丈夫,幫他規劃和處理很多問題。
打完季後賽,當甘國陽說想去中國待一段時間時,王撫西同意了,並讓他不要擔心家裡。
她知道弗萊舍的死和賽季失敗對丈夫的打擊非常大,他需要一個人呆一段時間,而不是讓繁瑣的家庭事務壓垮他。
現在他回來了,兩人重逢時,王撫西知道甘國陽不僅人回來了,精神也重新振作回來了。
6月27號選秀大會這天,甘國陽抱著兒子甘文山在電視機前看直播。
甘文山因為很久沒有被爸爸抱,陌生感讓他很不習慣,兩條腿拚了命的蹬,蹬在甘國陽的臉上,把甘國陽的臉都蹬變形了,想回到媽媽的懷抱。
甘國陽也是不鬆手,心想你老子我連nb那些壯漢都頂不開,你這個小東西,蹬我臉就想把我蹬開?
兩個倔脾氣父子就這麼在客廳互相對抗,此時電視機上正播放著選秀大會的情況。
電視台的鏡頭不斷給到那些被選中的年輕人,他們都很青澀,一副稚氣未脫的樣子。
對甘國陽來說,沒有到現場參加1984年選秀大會,是他籃球生涯一個小小的遺憾。
當然,很多年後,這就不再是他的遺憾,而是nb的遺憾,沒有留下甘國陽和斯特恩握手的畫麵。
輪到第24順位,開拓者的選擇,甘國陽的注意力從兒子的腳轉移到電視機上。
甘文山似乎覺察到爸爸注意力的改變,腳上的力氣變小了,也彆過腦袋望向電視機。
開拓者果然在第24順位選擇了來自南斯拉夫的迪瓦茨,迪瓦茨來到了現場,和家人擁抱準備上台。
他麵帶微笑,身上穿著借來的不合身西服,眼神中有些迷茫,因為開拓者之前並沒有聯係過他,聯係過他的是洛杉磯湖人。
迪瓦茨還是上台,戴上了波特蘭開拓者紅白黑三色的鴨舌帽,和大衛-斯特恩握手合影。
在握手合影結束後,巴克沃爾特卻遲遲沒有過來和迪瓦茨進行溝通,因為開拓者在和湖人進行交易談判。
直到巴克沃爾特和傑裡韋斯特進行了彙報,確認先把迪瓦茨拿下再說,他才找到迪瓦茨,和他實話實說:“我們原本準備拿下你,然後和湖人進行交易,但湖人似乎對交易不感興趣。你願意來波特蘭打球嗎?”
迪瓦茨陷入猶豫中,如果他不願意,理論上是可以不和開拓者簽約的。
拖的時間久了,開拓者頂不住,就會低價甩給湖人,這是唐-尼爾森打的如意算盤。
迪瓦茨沒有請經紀人,他和父母、妻子一起來到美國,他都不怎麼會說英語,他需要翻譯。
他告訴翻譯自己或許要考慮一下才行,因為這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巴克沃爾特告訴他說:“這也和我們預想的不太一樣,不過你可以和你的隊友彼得洛維奇一起打球。”
翻譯將巴克沃爾特的話告訴了迪瓦茨,迪瓦茨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是啊,彼得洛維奇也將來到波特蘭,他比自己更早被開拓者選中。
不僅有彼得洛維奇,還有薩博尼斯,甚至還有那個男人,那個在nb呼風喚雨的人。
思考了一會兒,迪瓦茨就給出了答案,說:“如果你們確定不會再把我交易,我就願意為波特蘭打球。”
巴克沃爾特想了一會兒,事已至此,湖人既然不願意交易,那乾脆就留下迪瓦茨算了。
於是,兩人握手,達成了口頭協定,巴克沃爾特通知迪瓦茨,過段時間來波特蘭報道。
另一邊在電視機前,甘國陽等待著交易的消息,其實對於誰來做替補,甘國陽不是特彆在意。
他認為自己經過一個休賽期的休息、訓練和康複,下個賽季自己的體能、精力會達到最佳。
88-89賽季確實太折磨了,精神上的打擊,還有季後賽中的小腿拉傷,都讓他不在狀態。
愛德華茲能來自然最好,這個老將甘國陽和他交手過很多次,是個非常難纏,且在關鍵時刻能打出關鍵發揮的堅韌球員。
這種球員是典型的籃壇老油子,僅靠自己的天賦和幾手絕活兒,就能在nb生存的很好,能打很長時間。
在季後賽,他肯定能發揮作用,尤其是麵對底特律、洛杉磯的內線群,能緩解甘國陽的壓力。
薩博尼斯、迪瓦茨是另外一套體係出來的球員,他們來nb能打成什麼樣還是未知數。
1988年奧運會的時候,甘國陽找薩博尼斯一對一單挑過,薩博尼斯完全不是甘國陽的對手。
當然,單挑不能代表一個球員的籃球實力,甚至單挑強到了比賽中可能很差。
看比賽,薩博尼斯的球商、技巧是完全沒問題的,但健康情況,以及能否跟上nb的節奏,都要打個問號。
迪瓦茨的情況和薩博尼斯差不多,有著歐洲中鋒共同的優點和缺點。
兩人不僅功能、位置存在重複,所在的國家也互相不是很對付,再加一個彼得洛維奇,加一個甘國陽,真是複雜的很。
在第二輪,開拓者順利的摘下了克裡夫-羅賓遜,開拓者的保密措施做的相當不錯。
如果讓熱火那邊探到消息,說不定也要來個截胡,熱火擁有第二輪第一順位的簽。
在選秀大會臨近結束時,現場記者播報道:
“我們從波特蘭開拓者那裡得到消息,他們將送走奇奇-範德維奇。這是一次三方交易,第三方是克利夫蘭騎士。尼克斯將他們的一個選秀權送給騎士,騎士則將邁克-桑德斯送到波特蘭,同時接手紐約尼克斯的中鋒格雷格-巴特勒。而尼克斯將得到奇奇-範德維奇。”
邁克-桑德斯的交易倒是順利成型了。
桑德斯畢業於名校u,是一個聲名不顯的工兵型鋒衛球員。
他是典型學院派教練喜歡的球員,安靜、謙遜,射術精良,防守在線,在場上會做很多防守、掩護、追擊的工作,不顯山不露水,但每個強隊都想要這樣的球員坐鎮。
甘國陽對桑德斯印象頗深,這家夥之前在太陽效力,每個賽季開始開拓者都要很早碰太陽。
在沃爾特-戴維斯受困於傷病、毒品的情況下,邁克-桑德斯總能站出來支撐起球隊的後場攻防。
後來太陽隊因為毒品事件幾乎團滅,邁克-桑德斯並沒有參與其中,但最後還是免不了被交易。
他跟隨拉裡-南斯一道被送去了騎士,以交易得到凱文-約翰遜。
事實證明,騎士走了一步臭棋,馬克-普萊斯固然優秀,但凱文-約翰遜的天賦顯然更出眾,潛力更大。
而邁克-桑德斯這樣的工兵球員,今年夏天合同到期後,他可以選擇自由加盟彆的球隊。
步行者對邁克-桑德斯很感興趣,不過步行者正在重建中,在拿錢差不多的情況下,桑德斯想嘗一嘗冠軍的滋味。
巴克沃爾特聯係了桑德斯和騎士,騎士本來白白失去桑德斯,現在可以拿到一個選秀權,還是非常樂意的。
通過一係列的溝通操作,開拓者、尼克斯還有騎士將交易方案上交給了聯盟辦公室,批準之後桑德斯就能來波特蘭報道了。
桑德斯的交易還是令人滿意的,隻是甘國陽不清楚,球隊是否要留迪瓦茨。
甘國陽一直等到兒子都拉屎在身上,一股子臭味直衝天靈蓋,也沒等到迪瓦茨交易的消息。
去給甘文山換了尿布洗了屁股,哄睡著了放進房間裡,甘國陽接到了巴克沃爾特打來的電話。
“交易取消了,湖人那邊不想送出達克沃斯或者愛德華茲,韋斯特失算了,唐-尼爾森讓我們組社會主義軍團。”巴克沃爾特在電話裡說道。
甘國陽笑了,道:“這樣也挺好,迪瓦茨是個有潛力的球員。”
“潛力!老天,我們更需要的是即戰力,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將。”
“我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了巴克,這是一支好簽,我覺得沒太大問題。”
甘國陽對迪瓦茨還是有印象的,防守端的老油條,進攻端的傳球高手。
他的定位的確和薩博尼斯有些重複,像這種重型中鋒,一個球隊裡有一個已經足夠了。
甘國陽的定位要靈活很多,他增重後可以在低位搏殺,是聯盟最具威力的五號位。
也可以減重挪到四號位去,他的投射和麵筐攻擊極具殺傷力,全聯盟無人可比。
單從攻擊殺傷力來說,甘國陽的麵筐比背筐更強,畢竟甘國陽6尺10的身高擺在那兒,背筐時的視野和選擇難免受到限製。
隻不過甘國陽力量優勢太大,並且背筐的戰術作用比麵筐更強。
從1985年到1989年的五個賽季,甘國陽麵筐進攻的比例在增加,中遠距離投射的比例在增加。
前場籃板減少,純粹的籃下搏殺減少,甘國陽的進攻越來越立體化,進攻手段越來越簡潔明了。
在88-89賽季,他的麵筐中距離逐漸成為他的主要得分手段,而不再是補充。
他的中距離精準到無視防守,在14-20尺的距離進不進主要看他的狀態,和伱怎麼防關係不大。
甘國陽正進一步提升這個距離範圍,他希望自己在23尺的距離,也就是三分線也能有這樣的精準度。
所以這個休賽期,甘國陽不再追求大重量訓練,而是著力雕琢自己的肌肉細節,尤其是和投籃發力有關的部分。
三分訓練不僅僅追求量,更加追求質,力求每一次出手都能發現問題,摸索出經驗和細節。
既然甘國陽說“沒問題”,那巴克沃爾特就放心了。
阿甘說沒問題,絕對不是安慰,而是他做好了準備,胸有成竹。
巴克沃爾特心裡清楚,阿甘就是這麼讓人放心。
——
6月27號的選秀大會就這麼結束了,休賽期才剛剛開始。
傑裡-韋斯特的計劃沒有完全實現,但摘下迪瓦茨、羅賓遜,送走範德維奇,交易得到桑德斯,戰略目的已經達到,開拓者為新賽季開了一個好頭。
薩博尼斯和迪瓦茨兩個人隻要有一個打出來,開拓者就是賺的,內線問題解決。
就算兩個都打不出來,韋斯特也有計劃去換取一個合適的內線來幫助阿甘。
至於外線,彼得洛維奇、桑德斯,彼得洛維奇代表希望和上限,而桑德斯代表穩定和下限。
彼得洛維奇如果能像在歐洲賽場那樣大殺四方,開拓者的外線可以更上一層樓,彌補德雷克斯勒離開留下的空缺。
如果不能,靠特裡-波特、霍納塞克,加上桑德斯、庫裡也是一個強隊的班底,搭配甘國陽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能不能建立王朝,就很難說了。
雖然很多人總是說nb是巨人遊戲,所有球隊在選秀大會上都想找大個子。
但外線和內線的作用從來都是同等的,在巨人冠軍者的身旁,永遠都會有一個或多個優秀的外線。
而且這幾年隨著三分球的開發和普及,外線的作用越發凸顯,開拓者建設後衛群的思路是正確的。
在選秀大會結束後第二天,傑裡-韋斯特飛抵波特蘭,唐建國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宣布韋斯特將成為波特蘭開拓者的新任總經理。
這一消息傳出,整個聯盟都非常吃驚,傑裡-韋斯特竟然去了死對頭開拓者那邊?
洛杉磯那邊的反應相當激烈,《洛杉磯論壇報》立刻發文稱這是一場陰謀叛變。
洛杉磯媒體嗅到了韋斯特和這次選秀大會的關係,表示開拓者在24順位搶走迪瓦茨極有可能是刻意為之。
唐-尼爾森更是暴跳如雷,在一檔專訪中直指韋斯特是背叛,他傷害了湖人,並且他去了湖人最大的敵人開拓者,幫助開拓者補強陣容。
反倒是湖人老板傑裡-巴斯沒有在公開場合做出任何負麵評價,反而私下裡和傑裡-韋斯特通了電話。
在電話裡,巴斯向韋斯特表示歉意,說自己不該在《體育畫報》上聲稱總經理什麼人都能做,他知道那樣肯定傷害了韋斯特,他希望韋斯特在波特蘭一切都好。
巴斯就是這麼一個複雜奇怪的人,他和很多老板不一樣,他很感性,有時候優柔寡斷,有時候又決絕冷酷。
他身上充滿了矛盾,這點和韋斯特一樣,反而和唐-尼爾森這個單細胞生物大不相同。
巴斯這樣,韋斯特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他還是堅定的告訴巴斯,自己將為波特蘭效力,為開拓者帶來總冠軍。
波特蘭這邊《俄勒岡人》毫不猶豫的發起反擊,維護韋斯特,說是洛杉磯先不要韋斯特的,而不是波特蘭搶走了這位優秀的總經理。
而且韋斯特打造的湖人在1989季後賽擊敗了開拓者,他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到波特蘭,絕非叛徒。
可以預見,新賽季開拓者和湖人之間的恩怨遠沒有結束,並且會越纏越深。
韋斯特正式加盟開拓者後,做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去機場迎接迪瓦茨和直接從克羅地亞飛過來的彼得洛維奇。
這兩位南斯拉夫國家隊的好朋友在得知將同時為開拓者效力時,興奮的打了一晚上的電話,然後約好一同抵達波特蘭,然後一起去報道。
傑裡-韋斯特在兩人約定好這一天坐車抵達了波特蘭機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大量的開拓者球迷到來,一同迎接。
很明顯又是比爾-肖恩利這個大嘴巴泄漏了球員行程,讓球迷來接機。
這是開拓者的老傳統,這座城市隻有籃球,隻有開拓者,人們隻關注籃球明星。
兩人乘坐的航班分彆在上午九點半和十點半降落,韋斯特見到了這兩位克羅地亞的天才球員。
他們的著裝、行李都非常簡單,一人一個包,身後帶個翻譯,沒了。
迪瓦茨的家人回了南斯拉夫,他新婚的妻子沒有留下,他們在迪瓦茨決定來美國之前結了婚。
韋斯特熱情的和兩人擁抱,說道:“我也是波特蘭的新人,隻比你們早了一點點。”
迪瓦茨通過翻譯明白了韋斯特的話,說:“難怪湖人沒有選我,原來您到波特蘭來了。”
翻譯略顯尷尬,心想這是可以翻的嗎?
迪瓦茨這小子太沒心眼了,你這意思是韋斯特背後截胡唄?
韋斯特看到翻譯的表情,大概明白了迪瓦茨的意思。
他沒有介意,反而哈哈大笑,說:“沒關係,我在湖人,迪瓦茨去湖人,我在波特蘭,他就來波特蘭。”
迪瓦茨聽後也笑了笑,心想您讓我來波特蘭,是為了交易我的啊,巴克沃爾特都和我說了。
不過迪瓦茨生性開朗樂觀,他並不在意交易這種事,他知道在nb這是非常常見的。
雖然不會說英文可是迪瓦茨很健談,不停的通過翻譯和韋斯特進行交流。
相較而言,彼得洛維奇英語說的不錯,可是他的話很少,他問的最多的話是:“什麼時候能見到阿甘?”
韋斯特道:“很快,參加新人訓練營的時候,阿甘會跟著你們一起訓練,據說這是波特蘭的傳統,阿甘會鞭策每一個新秀球員。”
聽到韋斯特這麼說,彼得洛維奇的眼神裡散發出了熠熠的光彩。
他渴望挑戰,渴望成功,渴望打球。
離開機場時,迪瓦茨和彼得洛維奇受到了球迷的熱烈歡迎。
其中彼得洛維奇的人氣明顯更高,因為他很早就被開拓者選中,並且論相貌,不在甘國陽之下,自然受到很多女性球迷的喜愛。
在外貌、氣質上,他和甘國陽是兩個極端,甘國陽充滿了陽剛之氣,而彼得洛維奇如同月光少年。
格裡克曼見到彼得洛維奇都說:“看樣子阿甘在人氣上有對手了,正好能緩解一下他的壓力。”
在入城的途中,彼得洛維奇和迪瓦茨看到高架路的廣告牌上,有大量甘國陽的超大海報,都是v摩天大樓的宣傳廣告。
這些廣告牌讓兩人清楚,這是屬於阿甘的球隊和城市,在這裡到處都有他的痕跡。
彼得洛維奇望著巨幅海報上帝王一般的甘國陽,心中生出“大丈夫當如是”的感慨。
他用南斯拉夫語和迪瓦茨說:“我想有一天,我能取代他,登上這些廣告牌。”
迪瓦茨驚訝道:“你在說什麼?”
彼得洛維奇笑了笑,道:“我在說夢話,弗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