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滾開,誰讓你碰她的”
聲音很熟悉,他輕手一揮,那個紅衣女人就被彈的很遠,“不想魂飛魄散就滾”
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在心裡嘀咕著,他已經就走過來了,他皺了皺眉,“自作聰明”他輕輕的碰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身體一顫抖,“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這個就不用問了,跟我走就行了”
“去哪兒?我憑什麼跟你走”
“可以啊,那你就去死吧”
這個人似乎根當時不太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我能感覺出來我很反感。
他根本不顧及我接下來要說些什麼,自顧自地徑直走出房門。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掏出那隻紙人來。仔細端詳著它,發現紙人的脖頸處竟有著一道不太深的黑色印痕。
抬眼瞄了一眼時鐘,此刻已是淩晨一點鐘。思忖片刻後,我決定豁出去賭一把!迅速套上鞋子,拔腿便往外奔去。
果然不出所料,剛出門就瞥見他靜靜地佇立在門邊,仿佛早已洞悉我會尾隨而出一般。
"走吧。"他頭也不回地輕聲說道。
"我們要去哪兒?"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跟上就是了,其他的不必多問。"他依舊沒有停下腳步,語氣冷淡而堅定。
於是,我隻好默默無語地緊隨其後。一路上,我們始終沿著路旁並肩前行,兩個單薄的身影漸漸沒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到了”
這不就是我舅舅們的家嘛!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我的心頭不禁猛地顫動了一下。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還沒等我細想,身體已經本能地想要轉身離開——我實在太害怕會牽連到其他人了,更彆提這裡還是我的親人居住的地方……
“你走吧,你走你不僅會死,他們也會死”
我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雙眼瞪得渾圓,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人,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對方已經死了千百次。
“哼!”一聲不屑的冷笑從他口中傳出,仿佛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有本事你就試試看。”
聽到這句話,我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警告道:“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膽敢對他們動手,哪怕是拚個魚死網破,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大不了大家同歸於儘!”
然而,對方卻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的有這個本事才行啊,弱者是沒有資格提出任何要求的。”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讓我愈發憤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他一拳。
就在這時,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從屋內傳來,緊接著便是淩亂而急促的腳步聲,似乎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看向他,他的臉和他穿的黑袍融入了黑夜中,我看不清他的臉,隻好跑進舅舅家,我被這個場景嚇住了,舅媽正在拿著菜刀亂砍,“死,你們都的死”嘴裡還不停的傻笑。
舅舅看到了我,大喊:“快跑啊,瀟瀟!快跑!”他的聲音充滿了驚恐和絕望。然而,就在這時,舅舅的腳突然扭傷了,身體失去平衡。
與此同時,舅媽卻毫不留情地舉起手中的菜刀,狠狠地砍向舅舅的後脖子。
那把鋒利的菜刀瞬間嵌入了舅舅的頸椎骨裡,鮮血四濺。舅舅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轟然倒地,毫無生氣。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等我回過神來,想要尋找剛才那個男人時,卻發現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靠,靠靠靠,混蛋”這個可惡的家夥總是如此神出鬼沒!
我渾身顫抖著,一步步向後退縮,眼睛緊盯著逐漸逼近的舅媽。她的眼神瘋狂而扭曲,嘴裡不停念叨著:“肉,好香的肉,喔最愛吃肉了”
我緊緊咬住牙關,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恐懼。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舅舅,我知道不能再猶豫了。於是,我轉身衝進無儘的黑暗之中,仿佛隻有那裡才能給我一絲安全。
此刻,黑暗成了我最好的庇護所,它掩蓋了我的身影,也遮蔽了舅媽追殺的目光。我拚命奔跑著,不敢有絲毫停歇,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逃的越遠越好。
我實在筋疲力儘,舅媽一直在後麵窮追不舍,好像我每走的一步她都知道。
“瀟瀟,乖孩子,你去哪兒啊,舅媽好害怕,你幫幫舅媽吧”
見我跑的越來越快,她的眼色也暗了下來,“你舅舅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見死不救,為什麼”
“嘿嘿…跑,往哪裡跑,你是跑不掉的,一家人就該躺在一起哦”
我的眼睛突然被一棵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的柏樹吸引住了目光。它那傲然挺立的身姿和翠綠欲滴的葉子仿佛在向我招手示意。沒有絲毫猶豫,我身手矯健地爬上了這棵大樹。
這棵樹真的好高啊!粗略估計一下,起碼得有十幾米之高呢!而那粗壯龐大的樹乾更是令人驚歎不已,恐怕得要三個成年人手拉著手才能夠環抱過來。
站在這樣高大的樹上,俯瞰著周圍的一切,一股豪邁之情油然而生。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示意我不要出聲
舅媽急匆匆地趕到樹外,朝著上方張望著,焦慮不安地在原地來回踱步。她緊緊握著手中那把沾有尚未凝固鮮血的菜刀,嘴裡不停念叨:“人呢?跑到哪兒去了?真是氣我了!氣死我了!”
此刻,舅媽滿臉都是血跡斑斑,再配上那雙布滿血絲、猩紅得嚇人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我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拚命屏住呼吸,整個身子像僵住一般死死抱住樹乾,生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莫名的有點心酸,不知何時自己的衣服上沾滿了血液
在這個方向可以看到村裡的一舉一動,動靜這麼大,為什麼沒有一家開燈查看的,這安靜的太不正常了
舅媽似乎想到了什麼,著急的往回趕,“殺了她,你就能活著”樹影中緩緩的露出一個人影來
“怎麼做不到?還是說這個時候了,念及親情嗎?”
“你怕什麼,這些都是假的,都是夢境,包括這裡的人都並非真實存在的”
你說什麼?你把話說清楚!我剛剛才稍微放鬆了一下心情,結果一個沒抓穩,差點直接從樹上跌落下去。
“殺了她!”隻聽對方冷冷地說道,“就算你有那個小紙人幫忙,你們今天晚上也都彆想活命,包括你舅舅那一大家子人在內!”
“信不信由你!”我強裝鎮定,但其實心裡已經慌得不行了。
就在這時,對方又說了一句話:“順便提醒你一下,你現在抱著的這棵樹乾可不是樹,小心點彆被吃掉了。”
聽到這裡,我的手心開始瘋狂冒汗,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我手心裡不停地翻滾著。我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原來我抱的樹乾,不知何時變成蠕動的蛇身,沒有鱗片的蛇,上麵長著大大小小肉球,每個肉球都一口鋒利的牙齒。
“我忍不住的嘔吐,啊!不……不……”我驚恐萬分,下意識地想要鬆開雙手,卻沒想到身體失去平衡,一屁股重重地摔到了樹杈之間的天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