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榮發超市出來後，王曉燕再也控製不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墩上。
“老板，你一開口就要十萬，是不是太多了？”
“多嗎？”
張策戲謔般笑了笑。
想想再往後過幾年，隨隨便便一個百萬粉絲的網紅，代言費，推廣費就是好幾萬。
自己用整個軟件，數百萬日活流量，來推廣，說實話……十萬他還覺得少了呢。
“你要記住，隻有把價格定高了，才能躋身更加高端的行業……而你一開始定價就低，就注定隻能在中低端行業和領域混吃混喝而已。”
王曉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也不用一開口就要十萬啊……等第一筆生意談成了，往後咱們可以慢慢漲價的啊。”
“一開始價格就定型了，再往後就很難漲價了。”
張策說著，把手裡的文件扔給王曉燕，轉身，朝著下一個目標而去。
不出所料的，幾乎跑遍了臨街大大小小的商戶，得到的結果幾乎都是一樣……
不是嫌棄價格太高，就是覺得推廣的作用並不大。
更有甚者，覺得張策他們完全就是騙錢的……公司地址都沒有一個，老板還是個大學生，帶著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滿大街跑，跟他媽推銷保險似的。
王曉燕一陣氣餒，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老板不是說營銷部有提成麼？隻要談成了，就有百分之一的提成？
這他媽也得談成了才行啊……跑了一整天，連根毛都沒看到，更彆說提成了。
還熱得跟條狗一樣，就差吐舌頭了。
“老板，能不能行啊？”
“唉……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
張策老臉絲毫不見變化，輕描淡寫的說道：“曉燕啊，你要知道，我今天帶你出來，隻是讓你體驗一下向他們介紹推廣合作的流程和套路而已，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談成……但我要是想的話，分分鐘就能談成的。”
“是麼？”
王曉燕持懷疑態度。
“那當然了……今天就先這樣吧，先回去，你先消化一下今天的內容，明後天咱們接著推廣。”
聞言，王曉燕一張臉變得極為難看。
還要繼續推廣……滿大街瞎跑談合作，然後被人當成賣保險的，給攆出去。
她嚴重懷疑，自己這位老板就是看不慣自己給老板娘製作奶茶，才特意給自己安排一個營銷部經理的工作。
擱這兒混日子呢？
還他媽沒工資！
回到奶茶店，看著何茜任勞任怨的站在服務台後麵製作奶茶，王曉燕覺得，奶茶店的工作雖然苦點累點，但是挺適合自己的。
張策也有些累了。
放鬆下來後，隻覺得渾身都有些疲憊。
恍惚間想起前世的時候，自己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不也是如現在這般嗎？
隻是那時候憑著滿腔熱血，和對未來的憧憬，絲毫不覺得累。
如今重來一次，卻覺得比以前還要累上千百倍。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碼農，好不容易花了一兩個小時，寫出三千字來，結果一不小心全部刪除。
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你必須得重新花一兩個小時，寫出類似的內容來。
這一刻，隻有當事人知道，內心是有多崩潰。
回到宿舍後，更是想直接躺平。
“本來可以躺平享受億萬富翁的我，偏偏要這麼努力，他媽的真是日了狗了。”
張策剛抱怨一句，就被突然衝進來的楚明給拉起來，一陣嗷嗚亂叫。“老三，你出名了！”
張策大言不慚。“我本來就很有名。”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自己看。”
楚明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索性直接把手機亮起，遞給張策。
馮浩和杜自強聽到聲音，也趕緊湊過來看熱鬨。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後，不由得詫異的看向張策，仿佛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
而張策自己，在看到手機上的內容後，也是一陣渾身發涼。
“這他媽的……是誰在造謠？”
楚明手機上是一個蓉大校園論壇的帖子，帖子的內容則是關於張策的。
“震驚！久負盛名的深情男，實則不過渣男而已！”
至於內容，讓張策隻看一眼，就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開篇就直接介紹了張策的身份，計算機係三班，名叫張策的大一新生。
後麵則是關於張策的身份背景……家窮人醜，一米三九，小學文化，農村戶口。
至於他為什麼和陳姓女神認識的呢？
那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張策自導自演安排了一起英雄救美的劇本，自此就和陳姓女神開始越走越近。
而晨星女神也因為張策的見義勇為，而對他心生好感……但這種好感也僅限於朋友關係。
但沒想到人渣張策竟然並不滿足於現狀，反倒是開始四處造謠，說自己和陳姓女神有一腿，借此搞壞女神的名聲。
但陳姓女神卻並不在意，反倒是鼓勵人渣張策奮發圖強，竟然憑借百分之九十的運氣，考上了蓉城大學。
結果考上大學後，人渣張策立刻露出自己醜陋的獠牙……竟然想要強迫陳姓女神和他發生關係。
陳姓女神自然是不肯的，再然後……人渣張策就開始賣慘叫屈，故意和女神保持疏遠距離。
而女神為了追回往日友情，不惜低聲下氣哀求……
結果落在有心人眼裡，就成了之前帖子上說的那樣。
張策看完整個帖子，不由得感歎一句：“編造這個故事的家夥，要是去uc震驚部，好歹能混個起碼也是編輯級彆的！”
“來我的小團夥的話，老董都得靠邊站！”
楚明聽得一陣無語，搶過手機。“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不會真的自導自演了英雄救美的劇情吧？”
馮浩也接茬兒。“你不會真的想要強上陳思雅吧？”
杜自強嘟囔一聲。“你不會真的家窮人醜，一米四九吧？”
“我尼瑪……”
張策一巴掌拍杜自強後腦勺。“你他媽腦子呢？說我窮可以，但打擊我身高和長相，我他媽就不樂意了！”
杜自強又暗自點頭。
倒也是……不得不說，張策可能不是蓉大最帥的，但蓉大帥哥裡麵，絕對有他的一席之地。
至於身高嘛……就差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