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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碌吐依地西何瓦.”
白骨魔君身後,刺耳的呢喃重疊聲響起,大片白光閃耀彙集,一座高大的白骨君王冉冉升起!
這是他的法相虛影,直接脫離自身,走向了前方正在和林山對抗的白骨君王,主動依附合二為一。
元嬰期修士一般而言,如果自身的強項在於近戰,而又鑄不起昂貴的法相金身,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比如可以像之前死在林山手裡的趕屍派屍靈君一樣,暫時先給某些部位塑體,一點一點組裝積累。
也可以選擇打造一個外物平替,而後法相入駐其中,達到類似金身的效果。
枯榮魔君便是采用這個方法,將法相和自己的枯榮寶樹相結合。
再有一種就索性法術與法相的融合,比如白骨魔君的這般,法相入駐法術臨時搭建的白骨君王身上,也是一種近戰之法。
畢竟是最後的底牌,果然非同小可!
法相虛影+白骨神通,一下子就把場麵扳了回來,硬抗著圖騰神柱交手,打的有來有往!
林山不禁感歎,每一個元嬰期修士的法相,都是集一生所學之大成,果然都有威脅自己的能力。
不過,實力差距擺在這裡,即便是拿出最終底牌,依舊不能改變什麼。
白骨魔君隻是元嬰初期,而且先前夥同紫成乾等人跟自己戰過一場,又遭到三次詛咒削弱,現在實力大不如前。
無論身體狀況,精神狀態,還是真元儲量,都已經岌岌可危。
林山不疾不徐,穩穩當當跟他大戰了快接近半個時辰!
白骨魔君自知跑不過風遁術,中途一直跟他溝通和解,甚至表達自己可以把白骨夫人送給他當禮物,隻求饒自己一命。
堂堂元嬰魔君送老婆,這事情聽起來簡直荒唐!
可林山隻是冷笑不已,白骨夫人本來就叛投自己了,還需要你給我?
“林教主非也,你可是正道人物,如果身上背負一個殺夫奪妻之名,必然會影響節操,於名聲不利!但倘若是我仰慕您的偉岸榮光,主動獻上道侶,那豈不是”
“嗯???”
白骨魔君這番話,一下子說道林山心坎上了。
他林某人可也是要臉的!
‘喜歡人妻’這種事情,能是我做的嗎?分明是潑臟水好吧!
白骨夫人投奔自己,固然手下收伏一名高手,但也同時抹黑了自己的名聲,以後還怎麼在正道混?
尤其是魯國,儒門文化盛行,最講究的就是禮義廉恥。
一旦從焦洲和晉國傳過去,自己必然背負汙點,難免引起修真界廣泛的討論和嚼舌根,甚至萬一有人煽風點火惡意傳播,更是跳進瀘江都洗不清!
“說得有道理,這件事我差點就給忘了。”
白骨魔君一喜,以為自己拿捏到了正道人物的軟肋,就準備以此談判作為切入口。
可誰知林山話鋒一轉,對著四下正在瘋狂屠戮的邪靈虛靈們下令。
“白骨魔君麾下所有人,今日務必趕儘殺絕,不得走漏任何一點風聲,聽見了沒有?”
“得令!!!”
山洞四處傳來遠遠的回響,還有各種慘叫聲撕心裂肺。
這些仆從都是金丹後期的靈類生命,區區清理勢力的小事,林山相信它們不會讓自己失望。
畢竟他也不想自己豢養邪靈的事情傳出去,這可比殺夫奪妻的性質嚴重多了!
白骨魔君越來越絕望,他漸漸支撐不住,隻能再次向林山求饒,願意支付高額代價作買命錢,除了委身為奴以外其他的條件都提了一個遍。
畢竟白骨夫人投靠了林山,他作為前夫說什麼也不可能放下自尊,眼睜睜看著自己夫人整天被奸夫蹂躪。
他想要活下來,而後出去再找機會報仇!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但是林山此行就抱著趕儘殺絕的目的,自然不可能給他生還的機會!
甚至就算他想求饒,林山都不打算放過他。
現在寂滅玄胎就差一點可以出生了,早點出來早點變強,自己強那才是真的強!
一個元嬰期手下,和一個元嬰期分身,兩者相比哪個更好?
這還用說嗎?
另一個關鍵的是,白骨魔君的法相白骨君王偏中性,恰恰是他可以駕馭的存在。
寂滅玄胎承載了詭異法相,擁有吞噬彆人法相並且扮演的逆天能力,那他就要想方設法利用起來!
而目前已吞噬的,是懸永真君的火係法相和屍靈君的屍王法相。
火係法相算是廢了,因為到時候玄胎孕育成功,秉承的是當年青寂道人賦予的陰陽二係。
《寂滅玄胎功》!
這本功法他在青寂道人的遺物中,隻得到了金丹期及以下的部分。
可青寂道人既然想要另辟蹊徑,以寂滅玄胎代替本體突破元嬰期反哺開路,那麼一定知道真正的元嬰期功法!
但可惜,這一切隨著青寂道人隕落,就此消匿於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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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其他地方還藏著關於此功法的線索,也許乾雲閣之中會有收錄,外人不得而知。
不過林山有自己的門路,他可以憑借強化麵板,把這本經書還原出來。
甚至強化過的功法,興許比原功法還要好!
就在這短短時間,白骨君王已然支撐不住,被敲碎為漫天骨渣!
裡麵的法相虛影也崩潰消散,顯然白骨魔君真元耗儘,難以維持。
林山不由分說,徑直上前,在他睜大驚恐的瞳孔中,當頭一棒子掄下去!
洞府又一次燃起了熊熊大火。
隻不過這次不會再有人來救火,因為整整一係人馬從上到下全都死了個乾淨!
邪靈三兄弟和虛靈三兄弟,此刻在洞外仍然相互較勁,各自給林山彙報戰果,殺了多少個金丹期,得到了多少物資之流。
林山對這些零碎不太感興趣,直接吩咐它們自己收好戰利品就行,不用上交給他。
為了媚主互相比拚,這點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白骨夫人,這下你的大仇算是徹底得報了,感覺如何?”
一旁的白骨夫人貼身上來,滿眼歡喜:
“公子,奴家真名如玉,也單姓林,說起來咱們其實還是本家呢,您以後就叫我小玉好了!”
“小玉.”
林山點點頭,招呼手下六靈歸位,隨後放出蟲舟,向南而去。
悠哉悠哉半個月。
縱穿晉國,再次回到了楚東南,九曜峰地界。
他先去看了看黃仙師和燕護法。
這兩個長輩忙著閉關,應該是著手突破元嬰期的事情,他也不便打擾。
血池大殿中,鸞春正在和李元傑對話,分析最近楚國各個地區的情報。
尤其是萬會年開啟,每天各地都有騷亂和突變,很多大事就藏在細微之中,需要仔細甄彆。
前陣子沒看到李元傑,是因為在閉關衝刺金丹期。
而今林山出去一趟回來後,李元傑已經成功邁入金丹真人的行列,鯤教再添一員得力乾將!
“教主。”
鸞春看林山回來就回來,還帶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立馬眼神警惕起來,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掃射。
林山給她們彼此介紹:
“這是如玉,我外出一趟新收的侍女,你們好好相處。這是鸞春,我鯤教的二護法,代領教主之事。”
鸞春點點頭,不鹹不淡,意有所指。
“金丹後期的侍女,教主眼光果然不差,以後有了能照顧起居的人,看來就不需要我操心了。”
“哪有!”
林山知道這妮子有小脾氣了,連忙傳音安撫她,把白骨夫人的來曆講了一遍,告訴她此女白白送上門,自己不要白不要。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倒解釋不清了!
鸞春當即冷笑:
“白送的女人,你說收就收,日後怕不是要開出一個後宮?”
“沒有!我可是碰都沒碰她一下。相比於咱倆打小到現在經曆的關係,跟她怎麼可能走心呢,畢竟隻是個侍女,你不要多想。”
林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怕對方誤會。
鸞春可是和自己從易川一路走來,少女時代就相互熟識,在燕護法手下共患難過的,說是此方世界半個青梅竹馬都不為過!
穿越過來,除了林凡是發小,就數鸞春關係最親近了,相比之下肯定得照顧她的情緒。
如玉此時也察覺到,眼前掌權的女子,似乎和新投的主子有說不清楚的關係,當即盈盈下拜,率先示弱。
“妹妹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以後還要多多聆聽姐姐教誨,有什麼需要做的,請儘情吩咐如玉。”
明明是金丹後期,卻擺出一副小妾碰到主家夫人的態勢,自降身份甘願矮上一頭,讓鸞春心裡瞬間凝重起來。
此女,心機很深。
不過,她經過這些年的磨煉,也同樣明白如何待人處事,當即扶起來暢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姐妹情深呢!
林山也是舒了口氣,二者能和諧相處就好,省得自己還得調停。
可就在這時,旁邊的李元傑湊了上來。
“教主,我這裡前幾天得到一個消息,你看”
他表示不方便明說,暗地裡傳音。
林山聽了之後頭更大了!
原來是吞星山脈人麵狐族的公主小狐女,前陣子不顧她哥哥的阻攔,偷偷溜出來跑到人類世界來找他。
結果因為中途迷路,不知不覺兜了好大的圈子,遇到了人類的元嬰期修士,獵奇之下將她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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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哥哥妖族少主狐不舉逃得一命,眼看妹妹跟丟了,也不敢回人麵狐族,竟然直接來到鯤教找他了!
“???”
林山是真的忘了這茬。
小狐女當初被他送回妖族之後,就以為此事完結,日後多半沒什麼交集,可誰知竟然攤上這麼個意外!
關鍵是,這關我啥事兒?
“狐不舉在哪?”
“屬下安排在山腰迎客樓那裡小住。”
李元傑帶路,林山當即出去,留下鸞春和如玉先互相熟悉。
誰知他前腳剛走,後腳兩個原本笑意盈盈的女人,立馬都變了臉色。
二者也在背著林山傳音:
“妹妹果真甘心當個侍女,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咯咯,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怕我搶你的位置!”
“那倒不可能,我十六歲就陪在他身邊,無論練氣築基,還是金丹元嬰,都不離不棄,能代替我的人恐怕還真沒有!”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姐姐還沒有成為道侶身份?”
如玉笑眯眯將了一軍,道出了紮心的事實。
鸞春麵無表情,冷冷回到。
“我不需要名分,隻要能在身後,默默幫到他就夠了。”
如玉顯然因這番話吃了一驚,仔細上下打量鸞春,隨後搖了搖頭。
“姐姐可真夠癡情的,請恕妹妹不敢苟同!”
“我相信他,也不會在外麵亂來,他的定力一向很穩。”
“那可不一定哦~畢竟公子這麼年輕,很多時候火氣大了,也需要一個發泄的通道,姐姐既然不攬這活兒,妹妹就卻之不恭了。”
“哼,就你,這半個月沒少發騷吧,教主上你套了麼?”
鸞春反將一軍,直接看破了他們沒有任何實質性關係發生。
如玉這時候也不偽裝了,而是光明正大跟鸞春較起勁來。
“姐姐就在這裡替公子好好看守基業吧,貼身侍奉這種活計,由妹妹來做就好,總有一天我會走在你前麵”
她把嘴輕輕靠在鸞春耳邊:
“那時候,你得叫我教主夫人!”
半山腰。
林山又一次見到了狐不舉。
這位妖族少主愁容滿麵,正在不停地哀歎自己無能。
突然看到林山回來後,剛準備衝上前揪領子質問,一下子發現不對。
等等!
這小子,元嬰了?!
他邁了半步的腳,不知道收還是不收,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狐兄,我剛從外麵回來,聽聞令妹在人類修真界國度丟失,就急匆匆趕來找你,你坐下與我詳細說說事情經過。”
林山拉著他坐下,開始相互交流。
狐不舉反應過來,和他分坐一邊,李元傑在門外躬身守著。
“我妹妹自從線報那裡得到消息,就非要來找你,攔都攔不住。”
“我無奈之下,隻好尾隨,可誰知路上倒黴,碰到了一個人族元嬰期修士,見獵心喜之下,強行擄走了妹妹!”
“我因為懂得一些隱藏的本事,再加上對方沒有注意到,才瞞天過海得以脫身。”
“我不敢回去怕被母上知道,所以隻能先過來和你商量,現在你既然元嬰期,那可太好了,快想辦法救我妹妹吧!”
林山示意他先彆激動,說清楚小狐女是在哪被擄走的,對她出手的人又是誰,什麼身份。
狐不舉對這個明顯做過功課,甚至沿途也可以搜集了相關的信息資料。
“地點是魯國,動手的那人,好像就是人族最近聲名鵲起的一個天才。”
“他叫什麼。”
“好像叫鐘,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