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回到蝦夷島,把召喚術好好熟悉了個遍,除了綁定了一群亂七八糟的“海鮮”外,還把所有手下的練氣期修士綁了個遍。當然接下來他還沒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熊山上人!這貨竟然敢主動對自己玩陰的,攛掇黑紅二煞侵吞自己的地盤,是可忍孰不可忍。真以為有個水遁符,就可以在東海海域為所欲為,太狂妄了!林山掏出了在紅蝦島撿回來的半截狼牙棒,因為隻是斷裂的一個棒頭,強化麵板隻是給了一個簡單的鑒定,並不能強化。好在林山也沒想強化,這件法器怎麼說也是被熊山上人祭煉多年,用來做詛咒神通的載物綽綽有餘。時隔兩年多,自己的鎮派神通“釘頭七箭書”終於又有了用武之地。回到洞府,把一切外界光源都隔絕了,在漆黑的密室裡點燃兩盞燭火,草人和狼牙棒擺在前麵,沒開始詛咒之前,先把氛圍安排上。然後從儲物袋裡拿出了自己早年製作的弓箭,一邊激活神魂中的神通種子,一邊張弓搭箭對準草人。眼前的草人瞬間連通虛空,把林山的意識帶到一片陌生的海域,此時一名絡腮胡大漢正在海上禦劍飛行。看樣子熊山上人這幾天,已經把身上傷勢處理的七七八八了,不過眼下似乎在蒙頭趕路,也不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不過林山才懶得管這些,直接一箭射出正中草人。“啊!”海上的熊山上人突然大叫一聲,直接一頭從飛劍上栽了下來,跌入茫茫大海中不知所蹤。洞府密室裡的林山回過神來,心想這可不行啊!目標直接掉海裡去了,還怎麼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狀態?當下毫不猶豫,又拿出一根箭,再次拉弓滿月催動神通,意識又被草人帶到虛空深處。這時場景變成了海中,此時熊山上人渾身黑氣縈繞,無數詭異紅色毛發,如雨後春筍般瘋長。他不停地一把一把抓著紅毛,一邊驚恐大叫。“什麼鬼東西?離開我的身上!”但是紅毛越抓越多,身上也被抓得也四處飄血,在大海中血腥味立馬勾引了一大批海中妖獸,遠處甚至還可以感覺到,無數大小魚群正在朝這邊趕來。林山這時終於觀影體驗時間到了,被迫射出了第二箭,然後意識又回到了現實。“我要充會員!這也太短了。”憤憤不平之間,林山又抽出了第三根箭,顯然打算一次性把一天三次用完。這次意識再度順著草人穿越虛空,來到深海某處。熊山上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紅毛怪物,身上各地比如腋下、耳朵、後背、腳心甚至都長出了紫色的觸手。林山第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紫色觸手,似乎每根觸手都有各自的意識一般,並沒有跟隨熊山上人的身體協同動作,而是自顧自扭動著。因為先前的血液飄散,一批批的海中妖獸被吸引過來。密密麻麻的魚群、水母、電鰻、鯊魚聞著血腥瘋狂撲來!化身紅毛怪物的熊山上人急得團團轉,不停地往嘴裡吃各種解毒和療傷丹藥,又從儲物袋裡打算摸出法器殺出一條血路,但是不摸不知道,一摸突然腦中一涼瞬間清醒!老子的高階飛劍呢?剛才好像禦劍在天上飛行,然後不知不覺中招,就一頭栽進了海裡,然後...飛劍就這麼丟了?要知道當初,他可是好不容易巴結魯國金丹期護法,在東海釣鱉島一役出生入死,而後征戰整整兩年才勉強加入了黑蓮教成為淨壇使者。第一天進來就發下來那把高階飛劍,他可是寶貝得緊。在紅蝦島和林山大戰中,都寧願損傷狼牙棒,也不願丟了那把飛劍。結果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沒了?熊山上人心急如焚,顧不得逃命了,連忙祭出高階成套法器子母梅花釘,還有他的一套劇毒飛針,甚至連半截的狼牙棒也拿了出來,狀若瘋狂地殺回海麵。一時間深海中血雨腥風,無數妖獸被熊山上人瘋狂屠殺,不愧是築基中期修士,當初麵對林山他都沒這麼拚命過。他身上的數根紫色觸手也在不停舞動,不過似乎在海水裡悄悄吸收著鮮血,隨著吸血越來越多,觸手身上開始閃爍起黑色紋路,一條條點亮的銘文顯得神秘異常。但接下來畫麵到此為止,林山不得不射出了第三箭,然後徹底回歸本體現實。漆黑的洞府裡兩盞燭火還在搖曳,看其火光不弱反增!隱隱照射在林山不甘地臉上,看著地上紮著三隻小箭的草人,不由抓耳撓腮心裡癢癢得很。“熊山上人殺出去沒有?那紫色觸手又是什麼玩意兒?”……於此同時,隔壁的“水熊海域”中,熊山上人心裡想的,卻是他心心念念的“銀色飛劍”。此時他身上紫色觸手又增加了好幾根,肚臍眼、鼻孔、**乃至後庭都長出了觸手。其他地方還好,熊山上人不是不能忍,但是菊花那麼羞恥的地方,猛然鑽出這麼一個異物,這誰受得了?驚怒交加的熊山上人,直接揪住身上一根觸手,用狼牙棒狠狠一砸!“啊!”“啊!”兩聲慘叫同時傳出,一聲是熊山上人他自己的,感覺這一棒像是打在自己的肢體上一般,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但另一聲似乎是剛才那條觸手發出的?自己體內生出的觸手還能發出慘叫?熊山上人嚇得毛骨悚然,但隨即狠狠一咬牙,再次揪住觸手又是連續猛砸。一聲聲慘叫從觸手裡麵傳出,陰冷又發瘮。十多下之後這條觸手終於被砸斷了,一攤腥臭的紫黑色血液噴出,瞬間汙染了周圍海水。聞著血腥味前來的海中妖獸們,瞬間被毒死一大片。熊山上人看著觸手不停地流血,仿佛...流的是自身的血?感覺自己種體內正在快速失血,連忙手忙腳亂一通操作,把觸手往身體裡死命按回去。好在他天神神力,這根斷了一半的觸手,最後還是不情願地縮回去了,但與此同時熊山上人隱隱有點眩暈,感覺到海水中的紫黑色汙血,似乎也會令他中毒!什麼鬼?我自己的血還能毒到我自己?當下也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又連忙遊回了海麵上,腳下踩著一把中階法器重新飛起來。看著海水裡隱隱倒影出一個渾身紅毛,觸手亂舞的怪物,熊山上人不禁悲憤地大聲呼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空曠的海麵上一眼望穿,沒有人回應他的疑問,隻留下老熊一人獨自舔著傷口。默默神傷許久後,他咬著牙把身上的紅毛一把一把扯掉,這次詭異的紅毛倒是沒有再生了,扯完之後全身上下都是血跡。要不說熊山上人是水匪頭子,那股拚命的狠勁兒真是不同常人。接下來又重新拿出一柄法器刀,把所有觸手全部斬斷,然後把根部都一一扯出來扔進了大海。隻是最後輪到屁股後麵那條觸手時,他發現無論用小刀甚至是狼牙棒,都無法斬斷這條觸手,其韌性高的離譜。連高階法器都無可奈何。沒辦法熊山上人隻能把這條“尾巴”塞進了褲襠,觸手很人性化地拍打著他的屁股表示不滿,又讓老熊一陣羞憤。最後可憐的他不顧身上的傷勢,飛回剛才的海域左找右找,找了整整一個時辰,也沒找到那柄高階飛劍,興許早就被海中路過的妖獸叼走了。經曆了詭異叢生,拔毛斬觸之後,心力交瘁,痛失愛劍的熊山上人默默流下了淚水。一生要強的他,何曾如此傷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