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鋪區逛了一天,眼看天色又快黑了,林山直接趕往城西。他要先把黃仙師的委托給辦了,了卻這番心事後,看看能繼承多少遺產。辦完這些事情後,他就可以安心發展自身了。……到了目的地,城西這邊都是消遣娛樂的地方,有茶樓,獸欄,戲園子,青樓,還有黑市也隱藏在這片區域。這邊的青樓就一家,琉璃玉瓦,鑲綠剪邊,大紅燈籠高高掛,往來人潮絡繹不絕。門口有姑娘特意拉客,二樓的幾個窗戶大開,能隱隱約約看到裡邊曼妙身姿,門口牌匾上寫著三個金漆燙字。“燕春樓”。據來來往往的修士口頭所聊,裡麵的女修藝名,似乎都有個“春”字。林山站在青樓台階躊躇不前,倒不是那方麵自卑,而是這一進去,不知道得花多少錢。這種場所,應該不是他這種貧民散修能消費得起的。聽到旁邊進進出出的修士,這個說“迎春”好,那個說“玉春”好,突然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黃仙師說的“元春”,這個“元”字,一元複始萬象更新...似乎單單從排名上來看,檔次不低啊。待林山懷著好奇忐忑的心情進去後,老鴇熱情迎上來,“這位道友年輕地很呐,今晚想和哪位姑娘雙修呀?”林山硬著頭皮道:“不知元春姑娘今晚有空嗎?”老鴇:“當然,公子今晚要包元春嗎?”林山:“包元春姑娘一夜要多少錢?”老鴇:“元春是我們燕春樓的頭牌,一晚一百靈石。”林山:“...”……一時間二人相顧無言,大眼瞪小眼。林山額頭隱隱見汗,雙拳握緊,心裡更是罵翻了天。“我去你二大爺的黃仙師,你特麼的耍我?!”林山此時恨不得把黃仙師棺材板敲開,然後狠狠地質問他,你確定你二十年前能睡得起頭牌?他甚至懷疑事情真相該不會是,黃仙師這廝單相思暗戀人家,看見人家頭牌花容月貌,一見鐘情?見色起意?問題是,頭牌睡一晚都要一百靈石。黃仙師給他留下來的80塊靈石,睡都睡不起,還讓我給人家贖身?……林山一時間楞在那裡,臉色陰晴不定。旁邊的老鴇看著這個年輕人,搞不清楚他身價到底夠不夠。“這位道友...還要包元春嗎?”林山被老鴇一叫,看著周圍人來人往,來都來了也不好意思直接出去。隻好說自己再看看,捏著鼻子掏了三塊靈石,換了一個最便宜的項目,找了大堂旁邊的一個桌子,坐下來聽曲喝茶。大堂中央有一個台子,一名紫色紗衣的清倌人正在奏著琵琶,是一名練氣後期女修,麵紗遮著臉看不清楚,但隻憑輪廓和眉眼,就能猜出一定樣貌不差。台下坐著不少修士,一邊品嘗瓜果,一邊靜靜欣賞台上的表演,身邊都有青樓女修陪著。不一會兒,老鴇領著一名練氣初期,大概十幾歲的少女來到林山桌前。“道友,這位姑娘是鸞春,三塊靈石隻能陪您喝茶半個時辰,再多要加錢哦~”林山無語地點點頭,一個聽曲兒套餐就收三塊靈石,還有時間限製,太黑了。旁邊叫鸞春的少女輕輕坐在他身邊,給他倒上了茶,然後乖巧坐在一旁,安靜不語。林山轉過頭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少女,麵容姣好,肌膚如玉,那對彎彎的柳葉眉煞是好看。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可能年紀還小,身材發育一般,不過胸前也能隱隱撐起青樓定製的衣料。鸞春看到林山在打量自己,連忙低下了頭,耳根子可見得慢慢變紅。林山不留痕跡向大廳內其他桌的修士看去,發現大多修士要麼認真欣賞琵琶,要麼和身邊陪酒的女修**,隻有極個彆的似乎悄悄上了手。看了一圈下來,他也有點迷糊。所以,到底能不能上手?咳咳,不對,我來的目的是為了替黃仙師找人贖身!但一想到黃仙師這貨坑了自己,林山就一肚子氣,腦中短暫的“奇思妙想”也被取代了。旁邊的鸞春看到林山似乎不高興,以為自己剛才矜持過頭了,惹得顧客生氣了,連忙道:“公子,我今天第一次出來接客,不太懂這裡的規矩...”林山在旁邊一聽,錢都花了,索性聊聊。“你第一天接客?姑娘以前做什麼的?”旁邊的鸞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眶立馬紅了,開始介紹自己悲慘的經曆。從凡間出身錦衣玉食,踏入修仙路,來到易川被人高利貸下套,然後被賣到青樓等等。聽得林山臉色越發怪異,這怎麼和黃仙師一個模板呢。二人漸漸熟絡起來,林山也沒怎麼喝茶聽曲,就跟這個姑娘聊了聊青樓這邊的事情。不過聽到青樓頭牌20年一換時,林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大喜追問:“你說現在的元春是剛剛當上的頭牌?”少女鸞春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怯怯地回道:“是的,頭牌的固定藝名就是元春,今年剛剛被人繼承。”林山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黃仙師口中那個“元春”,恐怕是上上屆頭牌,隔了兩代人了。當下趕忙向身邊的少女打聽:“伱知道往屆頭牌都去哪了嗎?”鸞春露出憧憬的表情:“基本都被修為高的大人物贖身了。”咦?如果早就被贖身了,那黃仙師的80塊靈石,我是不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呢?林山眼中隱隱帶著財迷般地興奮,旁邊的鸞春看到後害怕地縮了縮頭。“那上上屆元春,你知道有沒有被贖身嗎?”“沒有,還在青樓。”出乎意料,鸞春不光知道,回答得還挺乾脆。“她在哪?”林山又隱隱間,似乎又有了不好的預感,黃仙師這老坑貨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她就是現在的老鴇...”“老鴇?”看了看門口在到處拉客的那個身影,林山聲音不知不覺有點顫抖,感覺儲物袋裡的80塊靈石有點燙手。“給老鴇贖身要多少靈石?”“不需要靈石...”鸞春傻傻聽著林山的“奇葩話語”,又給他輕輕解釋了一句。“她已經是這兒的老板了,還怎麼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