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賭場。
今天是周五,先去上手語課吧,這個手語學習,自己還是第一次接觸到呢。
來到培訓室,晶晶因為是新員工所以是生麵孔。這裡的老員工,包括服務生和保安見到她,都很熱情跟她打招呼。
麵對大家的熱情問候與介紹,晶晶除了說出自己是誰,來自哪裡,直屬上司是誰,還有加上一句“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就沒有再說話。
見晶晶待人如此冷淡,大家識趣,也就沒有再好奇下去。
一個小女孩才成年就來這裡工作,還是屬於正大老板親自管理,大家也就差不多能猜出,她的“能耐”有多大。
培訓手語課堂的老師,是位年輕貌美的卷發美女。
跟著老員工一起學習新知識,晶晶有點跟不上節奏。
不過卷發美女考慮到有新同事加入,放慢了教課的速度,課堂的氣氛也就更加輕鬆。
培訓完回到宿舍,晶晶見到了室友,抽細煙美女。
看到有新室友加入,抽細煙美女表現很熱情,大大方方介紹自己,但晶晶的姿態確實很冷漠。
在簡單介紹完自己後,看到晶晶冷漠的麵孔,室友的激情也消失了,不搭理她,隻管做自己的事。
晚上,晶晶又準備給教官方秀義寫信,但是想著要不要把自己輸掉的事告訴他,這又讓她苦惱得很。
深思過後,晶晶決定先不把這件事告訴教官。
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會很擔心自己,一旦這樣下去他做事情就會分心,也會有憂愁,她不能這樣。
所以以後寫信,晶晶隻能說有關學習和照顧師母的事。
教官: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又回來老師這裡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感到很開心呢?
如果不是木子老師親自到家裡來找大家長談話,我想我可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好在老師的麵子大,大家長不敢跟他對著乾,最後同意讓我離開。
我不知道這次離家會有多久,所以我沒有給阿姨和家業一個清晰的數字,說哪一天就是我回來的日子。
不知道,這是我的回答。
離開他們,我很難過,但能離開大家長我卻很高興。
又難過,又高興,我這個人真是奇怪。
不管我的心情是怎樣的,再次回到老師的家裡,我受到的歡迎程度遠遠超乎我的意料,麵對她們的熱情,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謝謝。
一回到這裡,我就去了新學校報到,是跟師兄坐同一架飛機過去的。
我的新學校,名叫玻璃城女子外國語寄宿學校。
起初,我不知道師兄為什麼會跟著我一起去學校,我原本也沒打算問他為什麼這樣做。
後來到了學校,我才聽說,師兄將來會是我就讀的這個學校的校長。
原來師兄現在到學校,是要了解學校的環境。
師兄是玻璃城堡的繼承人,這是我知道的,但他同時也是玻璃城下一位繼承管理者,這是我所想不到,也是猜不到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奇妙,總是讓人想不出,為什麼總有人這一生是如此的順利,彆人想要的卻得不到的,有些人輕而易舉能享有這一切。
我說這話,並非是我羨慕他,做這類人是很累的,我才不想做。
我隻是感慨師兄做了這類人,竟然沒有一分鐘感到累,反而是輕鬆,自在。
今年對我來說,是一個好運連連來的年頭。
我碰到的第一個好運是,學校考核我入學成績,我竟然獲得了優秀。
管理我的老師叫紫星,因為入學成績優秀,不但她對我高度讚賞,而且同時學校以此作為獎勵,還免除了我這一學年的學費。
我碰到的第二個好運是,我所遇到的同學都是好同學。她們沒有問我的過去,也沒有嫌棄我是個差生,更加沒有在背後議論我的是非與對錯。為了歡迎我的到來,她們還輪流每天中午請我吃飯。
我碰到的第三個好運是,管教我的老師們都很好,她們都不覺得我是一個笨孩子。
碰到的第四個好運是,學校準許我在校內食堂做事賺點錢。
碰到的第五個好運是,我的新同桌,她叫小琴,一個成績十分突出,長相也很美的女孩,對我特彆的好。隻要我有學習上的問題去找她,她都會很認真地幫我解決。我不找她說話的時候,她也從不主動過來,做妨礙我學習的事。
雖然我這樣是離開了大家長,但是她不可能會輕易放鬆對我的監視。
我永遠猜不到,在我身邊走過的哪一個人,是她安插在這裡的眼線。所以我不可以疏忽,更加不能大意,我還是不能跟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有深接觸。
有了之前在學校受到的教訓,我不敢再在這個新學校交朋友。有人陪著我一起成長,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我要儘量躲開這裡的同學,不被她們關注,也不去關注她們。
我本是個隱形人,如果我讓自己成為彆人關注的焦點,那麼我將徹底變成一個隱形人,一個從來不存在的人。大家長很久以前說的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到現在還記得特彆清楚。
教官,你看,我在這裡又是過得這樣歡樂。離開大家長,不管怎麼樣過,我都是快樂的。
我很好。教官,你呢?還好嗎?
晶晶
x年3月20日
寫好的信,晶晶準備從學校那裡寄出去。
接下來的兩個周末,晶晶繼續參加培訓。
同在學校一樣,晶晶隻管自己學習和吃飯,不理會同事們投來各種奇怪的眼神和問候,她也不願意多回答他們的問題。
而回到宿舍,晶晶也隻管埋頭做作業,不跟新的室友有交集。
晶晶剛開始不願意跟同事住在一起,她向正大老板提出,想獨自居住一間宿舍,但是正大老板拒絕了她這個要求。
因為她是新員工,所以還不夠資格提這個要求。
兩天後,又是新的一個周一。
為了上課不遲到,淩晨四點鐘,晶晶又穿著運動服,背著雙肩包離開了宿舍準備回校。
雖然這個時候天還沒亮,但賭場裡頭的熱鬨是一點也沒減少。
剛出賭場門口,天就下起雨來,這是這裡今年的第一場
雨。
晶晶慢慢伸出雙手去接,感覺真好,雨滴拍打手掌的聲
音,跟彈奏一曲鋼琴曲一樣,節奏歡快,婉轉動聽,這會是一個好的開頭嗎?
早在三點半鐘就將車子停在路邊的司機阿吉,看到晶晶站在門口癡癡地看雨還不上車,便撐著一把雨傘出來,走到她跟前為她遮雨,而後衝她微微一笑。
該去上學了。
晶晶快步走上車,生怕再多耽誤一分鐘,就變成了遲到。
車子開動後,晶晶望著窗外的雨久久未能釋懷,她覺得雨聲很動聽,就像聽老師奏曲一樣,讓她的心無時無刻感到安寧。
雖然昨晚又為了完成作業,她比平時睡得晚,但現在這個清晨時刻,她卻是連一點睡意都沒有呢。是因為雨的緣故吧,它有魔力,總在吸引著自己,這裡最吸引自己的地方就是雨。
但也很快,晶晶又拿出錄音機,開始閉著眼睛,聽昨天未聽完的磁帶……
而為了上班不遲到,下午放學後,晶晶立即將收拾好的背包挎上肩,然後衝跑出教室,去追趕出校門最早的一班校車。
在車上,晶晶又閉上眼睛,去聽自己今天到底學到了什麼知識。
她學到的知識越來越少,因為不懂的地方越來越多了……
就這樣,晶晶開始了邊學習邊培訓的生活。
在大正賭場學習時,不但所有培訓老師,考慮到晶晶是新員工,全部都放慢教書的進程與速度,並且所有同事也儘力配合。
這對他們而言,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為這個大家庭隨時都會有新同事加入。
跟著晶晶一起上課的同事,並非全都是在大正賭場工作的員工,也有來自其他賭場的員工。因為培訓課隻有這裡有,外來同事想要提升自己,必須親自跑一趟這邊。
課間聽同事們聊天,晶晶發現大正賭場培訓員工的所有老師,來頭都不小,女老師居多,並且都是大美女。
一段時間下來,晶晶也就知道了,講授律法課堂的老師有龐老板(大正賭場大老板之一),長腿美女,句老板(其他賭場大老板)等。
講授心理健康教育課的老師,有眼睛看不見,但在城市廣播電台工作的大眼美女等。
講授禮儀課堂的老師,有特彆喜歡送花給自己認為是優秀的員工的送花美女等。
講授手語課堂的老師,有卷發美女和步經理(其他大賭場老板之一)等。
講授漢語課堂的老師,有在一所中學教書的圓臉美女等。
講授急救課堂的老師,有在大醫院工作的醫生直發美女(最美幸運女郎出身),和護士小眼睛美女等。
至於跟抽細煙美女住在一起感受怎麼樣,晶晶也沒多想,除了對方偶爾抽細煙的時候影響到自己,其他時候反正倆人不多說話,她也就是老老實實乾自己的事。
一次培訓完,晶晶回宿舍繼續做作業,抽細煙美女躺在自己床上望著她,問道:“小妹妹,你來這邊工作也有幾天的時間了,你覺得我們賭城,跟百花城最大的區彆在什麼地方?”
晶晶停筆,轉過頭望著室友,回答道:“這邊的人比那邊的人,說話聲音大。”
說完,晶晶繼續埋頭做作業。
室友邊擺弄胸前的頭發,邊饒有興致的追問道:“你看你每天還有這麼多功課要做,自己學習的時間都不夠用了。你為什麼還突然想著,跑這裡來工作?”
晶晶又停筆,望著室友,輕輕講道:“我可以,不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你要是不想回答,我也不能用逼的方式。你是女子外國語寄宿學校的學生,你們學校有校規,規定你們還能出校工作嗎?我可是沒聽說,有這個校規的。”
在抽細煙美女看來,晶晶的性格著實是有點古怪,她有點好奇,終究忍不出想打聽打聽她這個新室友,到底是哪兒跟彆人不一樣。
抽細煙美女慵懶笑著,又充滿好奇心打趣道:“我還聽說這個學校的學生特彆厲害,怎麼我瞧著你,覺得你挺笨的呢?……林晶晶,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在學校發生的一些趣事吧?我特彆喜歡聽發生在校園裡的事,感覺它們都特彆的有趣。”
“……”晶晶又停筆,望一眼室友。
室友又開始自言自語講道:“林晶晶,你知道嗎?我可是大學生。我大學的學習,是在北島大學島完成的。要不是正大老板親自過去請我,我還真不想過來教你們呢?不過,來一趟,我也就明白過來了。為什麼沒有人敢跟這裡的大老板對著乾,原來是因為有你們。”
“……”晶晶決定不再搭理她。
“聽說今年,北島那邊一下子,抽調過來幾百名警察。這麼大陣仗,看來,接下來這裡要發生大事了。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不會管。要是情況不對,我會適時離開這裡,回北島。林晶晶,我提醒你一下,不管身在哪裡,千萬不要多管閒事……”
晶晶隻管埋頭做自己的事,無心去聽室友在那裡繼續教育。
之後的一個晚上,大家照常在上急救培訓課的時候。
突然間,晶晶感到有無數道光閃耀過來,落在自己的周圍。
於是,晶晶扭頭隨光的根源尋去。
原來是窗外一雙清靈的大眼睛正盯著自己。
好厲害的眼神!
這種眼神莫名的讓晶晶感到一絲絲害怕,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等待未可知的教訓一樣,可是她沒有做錯什麼啊。
怎麼看不見人影呢,被窗戶擋住了,不過即便這樣,晶晶也還是能感受到對方是個女孩。
難道她不想上課?
晶晶不理會那是何人,隻管繼續上課。
到課後休息時間,上完課的直發美女,出教室向還站在窗外視察的女孩致敬。
沒錯,是致敬,因為她是大家的大小姐,“大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