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老頭子,王亞澤,封號毅誠世子,撫養至成年後,蘭蒂夫人便將自己悶死在自己的棺中。
蘭蒂夫人死前留下一封遺書,遺書中她交代是自己毒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誰都查不出蘭蒂夫人的丈夫和兒子的真正死因,西宮斷定是蘭蒂夫人用自家的藥慢慢毒死了他們,但一絲絲的痕跡都查詢不出來,下藥時間一定是超過十年以上。
雖然西宮從老頭子那得知了真相,但沒有直接證據,他們也不敢探究蘭蒂夫人的罪責,更何況當時她已入葬王家陵園,誰也不能再動她。
西宮。
納濤主君自覺時日不多,便將達塔少主君和世子們喊到跟前,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不要得罪王家的人。
王家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是居住在東宮的女人,她們濫用私權,目無法紀,心思歹毒,西宮沒有一個是她們的對手。所以,千萬不要得罪她們。
少主君和世子們謹記主君的教誨。
東宮和西宮世代糾葛的故事,少主君年少時就已聽說過,但他心裡一直有一個困惑,其他人都不肯告知,他隻得貿然探問主君。
少主君很想知道到底當年,阿月夫人有沒有下毒害佑佐主君和李少爺。
西宮主君之位代代相傳,小太陽島的領導人一直也是李家的後人。那麼,當年,佑佐主君和李少爺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中毒,阿月夫人揚言下毒,是不是在嚇唬他們。
納濤主君告訴大家,當年,阿月夫人確實是在碧珠夫人的墓碑上,有文字的地方撒滿了毒藥。
佑佐主君探望碧珠夫人的時候,撫摸墓碑上麵的字時停留了很長時間,因此中毒很深。
如阿月夫人所言,每逢月圓之夜,佑佐主君的身體內就像有無數條蟲子在爬一樣,又癢又難受,國醫用了很多藥,都不管用。但是,過了一夜後,他的身體又漸漸恢複了正常。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佑佐主君身體內異樣的症狀越來越嚴重,皮膚慢慢有潰爛的跡象,倘若不用解藥,不知道在哪一個月圓之夜,佑佐主君就會突然暴斃而亡。
佑佐主君的部下,多次去東宮門口下跪,懇求阿月夫人給出解藥。
但是阿月夫人的手上沒有解藥,他想活得久,隻能早日成婚生子,生子越多,他身上的毒性反而越淺。
當然,這個方法是不是解藥,阿月夫人並沒有做過完整的試驗,她隻是猜測。
毒藥是阿月夫人親自配製,如果她想害佑佐主君,不會用這種方法,她一定是在報複他,懲罰他。
不管阿月夫人所說的方法有沒有效,大家都要試一試。
因此,佑佐主君的部下極力勸說他再成婚。
佑佐主君不肯再娶,但部下紛紛以自儘做威脅,佑佐主君隻得退步。
大婚過後,佑佐主君確實感到自己的身體沒有以前那麼難受了,並且隨著三個孩子的出生,佑佐主君的身體再無出現異樣。
佑佐主君尚且如此,李同殊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
李同殊原本中毒並不深,但時間過久,他體內的毒性越發隱藏得深。而且,李同殊每一次發病的症狀都比佑佐主君嚴重得多,因為,他的身邊,沒有醫術高明的醫生。
成年後的承義少爺聽說了李同殊命不久矣的噩耗後,離家出走,前往小太陽島,想用自己學到的醫術救治李同殊。
承義少爺小時候被李同殊教導過,所以,他不想看到這個優秀的哥哥被自家的藥所害。
隻可惜,承義少爺畢竟年輕,自家的醫術他隻是學到了點皮毛,連三成都不到。
原以為,承義少爺的到來,能夠減輕李同殊的痛苦,不想,他用藥反而還加重了李同殊的病情,把李同殊醫治成了一個怪物。
承義少爺回去求大哥教教他,怎麼醫治好李哥哥的病。
承忠少爺告訴弟弟,唯一的解藥,就是讓李同殊快點成婚。否則,按這發病的速度,他挺不過三十五歲。
承義少爺又回到了小太陽島,把解毒的方式告知了李同殊的手下。
李同殊寧願痛苦離世,也不願成婚。因為他曾對阿月夫人說過,拒絕了她,他以後也不會再娶。
為了救李同殊,忠心的手下迷暈了他,還悄悄地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他身邊。
果真,李同殊的病情有了好轉。
得到大家的默許,李同殊的手下一次又一次把女兒送到他的塌邊。
直到女孩有了身孕,李同殊才明白,是她救了自己。不得已,李同殊迎娶了這位女孩成為自己的夫人。
就這樣,佑佐主君和李同殊先後違背了自己的諾言,過上了夫妻恩愛,兒孫滿堂,平靜而又幸福的日子。
隻有阿月夫人,至始自終守著對王家的承諾與誓言,獻上了自己的一生!
王家在幾百年前的戰爭中損失甚為慘重,再加之現在仁濟醫院的醫術和醫源一直讓人毋庸置疑,所以王家的人在外備受民眾尊重,甚至於王家守在東宮的女兒,不僅是兩宮的女兒,更是國民心中共同的女兒!
但被趕出來的王家人,民眾對他們便無多大好感,總歸是違反了王家的家規被趕出來的,品性自然也是大有問題。
不久,納濤主君逝世,達塔少主君繼位,成為新一代主君。
這次,文誌夫人留在東宮陪伴了明輝三少大半年。
站在一處高牆邊上,明輝三少眺望遠處,平靜詢問文誌夫人,塔汐公主還會回來嗎?
“她一定會回來的。”站在一旁的文誌夫人信誓旦旦回複道。
“所以,我並不想念我的父母。因為,我知道,很快會有這麼一天,我會從這裡走出去,走到他們跟前,成為他們真正的孩子。”乖巧懂事的明輝三少冷靜自信說道。
望著無邊寂寥的遠方,文誌夫人露出無比堅定的眼神,承諾道:“明輝,筱諾夫人在這裡向蒼天大地許下承諾,倘若小瑩沒有回來,我定會恢複我的繼承人身份,讓你安安心心做回王家的少爺,成為父母膝下承歡的孩子。”
遠處一輪紅日當頭,底下嬉鬨逗趣的家庭樂事輪番上演,一位婦人帶著一位少年落寞站在高牆上,似在看景,又似在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