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我可以是守法公民,怎會殺人。”
白澤像是看死人一般看著方振洋這拙劣的小醜,“殺你的人可不會是我,而是那個指使你過來惡心我的人。”
“他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激怒我,讓我對你出手。隻要我不動手,他就不會得逞,然後壓力就來到你身上了。他會不斷催促你過來激怒我,而我,隻要不出手,我的隱忍都會化作刀,斬在你身上。”
最有可能誣陷白澤的手段是什麼呢?
不是逼白澤出手,而是在雙方出現矛盾之後,讓方振洋去死。
方振洋那得意的神情突然一僵,眼中出現了惶恐之色。
拿人命栽贓彆人,電視劇小說裡不都這樣演的嗎?
方振洋雖然不算聰明,但想到這種通俗橋段還是可以的,何況還有白澤特意提示他。
“你胡說!”方振洋色厲內荏地叫道。
“是不是胡說,就看你信不信了。”
白澤終於笑了出來,“不過你要想活命,其實也很簡單。隻要你在這裡喊出是誰指使你的,你的命就保住了。那樣的話,一旦你死了,那個人肯定會成為第一嫌疑人。”
方振洋的身體一震。
“說出來那個名字,那人肯定儘全力保護你的,你死了,他就糟了。”白澤像是蠱惑人心的魔鬼,引誘著方振洋,要讓他說出那個名字。
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在眾人圍觀之中。
方振洋的心理素質確實不太行,並且白澤說的還真有些道理,他顯然是意動了,張口欲言。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走到方振洋的背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同時還有一個個穿著便衣的人拿出證件,驅散圍觀人群。
方振洋的兩個跟班則是和鵪鶉一樣,縮著頭不敢說話。
“治安員辦案,禁止圍觀。”
一個便衣中年走過來,示意把方振洋三人帶走,同時對著白澤道:“請不要故意誘導我們的證人在公眾場合泄露案情。”
“哦,案情?”白澤玩味道,“沒想到我這個渣滓同學還能夠涉及到什麼機密案情。”
“算了,就當是有案情吧。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讓他出現在我麵前了。畢竟啊······”
白澤轉身,但聲音還是悠悠傳入方振洋的耳中,“我沒有和死人說話的習慣。”
聞言,方振洋忍不住開始掙紮,卻被身後的青年給牢牢控製住,然後帶走。
轉眼間,這處地方就變得安靜下來。
白澤拒絕了護士的陪行,從特殊病房所在的樓層下去,在醫院的花園裡找了個公共座椅坐下,打開智能手環,聯係鐘靖。
白澤將之前的事情都給說了,投影光幕中的鐘靖聽了後,微微沉吟,道:“之前的調查當中,確實查到方振洋和虎威武館的教練關係很近,而那個教練後來被查出是邪教徒。甚至在聖心教發展的下線當中,也有三人受過方振洋的霸淩。這下子挺行的,都霸淩到其他高中了。”
時隔一個月,鐘靖也已經結束了任務,回到了江南武大,不過對於之前的事情,他倒沒這麼快遺忘。
“這個姓方的小子就不乾人事,當時我還想著以涉及邪教徒的名義關他幾年,結果被治安局那邊先一步著手了。現在看來,之後方振洋轉到武協附屬醫院,也是用保護證人的名義了。”鐘靖說道。
說到這裡,鐘靖難免露出無奈之色。
他想要關人,實際上也得治安局配合,畢竟他並非治安員,隻是一個接任務的武道協會成員而已。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按規章辦事······”白澤低聲道。
“沒錯,”鐘靖說道,“這一切,都是合法合規的。”
······
······
“我們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
露天的庭院中,祁方偉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兒子傳授經驗,“承均,你要記住,對於下麵的屁民,你可以玩弄權力,對於有背景有實力的,你就得講法。不要一昧地迷信權力,把自己推到聯邦法律的對立麵。就像現在這樣,就算白澤和路明州那個老頭子發現了我們在針對他又如何?一切合法合規。”
“當然,這是建立在己方背景實力不占弱勢的情況下,若是實力不及,那還是老老實實地忍著吧。”
“明白,”祁承均點頭道,“隻要合法,聯邦的法就是我們這些官員的後盾。”
“你還不是官呢。”
祁方偉笑罵一聲,道:“反正你記住不要輕易讓自己臟手就行了。想要走到高處,確實免不了臟了手,但事事都要自己臟了手,那你也離死不遠了。這一次,我們隻要不讓白澤參加比賽就行了,彆過頭了。”
隻要白澤敢出手,這邊就能找理由關他幾天,讓他錯過賽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老校長那邊呢?”祁承均問道。
“老家夥難不成還能因為這事殺了我們?”祁方偉啞然失笑,“就像是我們想要拿捏白澤,得講證據一樣,他們想要對付我們,也得有個證據才行,我們可不是屁民啊。所以記住了,不要乾出殺人栽贓的蠢事來,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殺人,不值得。”
“就算白澤能忍方振洋,他還能忍得了其他嗎?啟明孤兒院這兩年都沒收留什麼孤兒,也許能夠減一減補貼,甚至是裁撤了。”
祁承均點頭表示謹記於心。
父子兩人一個傳授人生經驗,一個聽得津津有味,倒也算是父慈子孝了。
正在二人談興正濃時,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祁方偉見狀,輕輕一點手機,一道光幕便投影出來。
裡麵現出一個中年人的身影,將剛剛在醫院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
“沒事,多讓那個小子去白澤麵前晃晃就是了,年輕人能有什麼定力。”
祁方偉不在意地笑了笑,又叮囑道:“至於那三個小鬼,讓他們吃點教訓,再安撫一下就是了,記住彆搞出人命來。”
實際上就算是搞出人命來,祁方偉也完全能夠推托到辦事的人身上。
哪怕是能夠從其中發現他們父子參與的痕跡又如何?有什麼證據嗎?
不過惹上一身騷還是免不了的,他現在正是避風頭的時候,能避則避吧。
光幕裡的中年人點頭,正要關閉通訊,身後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了喧鬨的聲音。
“祁承均!”
有人高聲厲喝,然後就聽到撞擊聲,再之後就是一聲響動。
“不好了,李隊長,方振洋墜樓了。”
一個青年跑出病房,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