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望著這個家夥,倒有種不打不相識的感覺,“你怎麼突然想明白了?”
裴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這是識時務為俊傑,妹子,以後,我就跟定你們了,放心,以後誰要是再敢找你們鬨事,我第一個不答應。”
蘇染扔給他一盒迎春煙,“那我先謝謝你了。”
裴明樂壞了,“那行,我先回去了,記得以後不許再做這種壞事了,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嗯?你懂得。”
裴明渾身一哆嗦,感覺哪哪都疼,特彆是肚子好像更疼了,中午的時候為了裝得像,他吃了幾顆巴豆,拉了好幾次,當時還真不是裝的,肚子是真疼。
“妹子,哥,嫂子,你們放心,我們肯定再也不敢了,我都打聽好了,你們是張局的朋友,你們有這層關係,就是再借給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
蘇染一聲冷笑,“知道就好,張局和我愛人是戰友,和我是鐵哥們,張局是我哥,以後要是活夠了,儘管過來找我,我肯定成全你們。”
“不敢了,肯定不敢了,那個,要是沒啥事,妹子,哥,嫂子,我就回去了,以後有事說一聲就行,保管給你們辦的好好地。”
四哥有點不高興,“他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了,何必跟他廢話,瞧把他嚇得那個死出。”
蘇染笑了,“我們做生意,他這種人肯定還會有,我們不能每次都去報警,有些事情也是需要自己解決的,有他這種人出麵,就省事多了。”
秦牧走過來,攬住蘇染的肩膀,“不用的,明天跟我那些戰友打一聲招呼,讓他們照著點咱家飯店就行,有我在,沒必要結交這些人。”
蘇染沒說什麼?秦牧太正直,當然看不了這些東西,但,這些人有時也是能用上的,各有各的用處,比如讓這些人以毒攻毒啥的。
吃完飯,又忙到半夜,蘇秦夫婦才回到賓館,剛一進門,服務員就迎上來,“秦牧同誌,今天有您的電話,讓你速速回去。”
秦牧趕緊用賓館的電話撥了回去,不一會,接通了,隻說了兩句話,秦牧隻嗯了一聲,然後就放下電話了。
他鄭重的看向蘇染,當著服務員的麵直接把她攬進懷裡,輕輕吻上額頭,“隊裡有任務,我必須馬上回去,現在就走,以後不管任何事都去找張局,他肯定會幫你解決。”
說完,鬆開蘇染,轉身就走,蘇染愣了一秒趕緊追出去,幾步跑到汽車旁,拉門上車,“把水壺給我。”
秦牧拿出來軍用水壺,蘇染接過去,把軍用水壺灌滿靈泉水,“這個水用處特彆大,你要省著喝,關鍵的時候能救命,張局就是喝這個水活過來的。”
說完,蘇染打開車門走下去,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淚如雨下,秦牧衝她擺了下手,一腳油門,車子開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前方。
蘇染擦了把淚水,希望她倆的相遇能讓這個男人活下來,希望自己的重生能夠改變當前的格局,能夠給秦牧帶來一線生機。
手不自覺的附上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沒有懷孕,如果有了,即使她以後自己帶孩子也無所謂。
反正她現在自己能掙錢,養孩子肯定沒問題,也許,就有了呢?要真是那樣,守著孩子生活可比嫁人強多了。
她不想像上輩子那樣,不需要應付丈夫家裡人,還不需要維係夫妻關係,隻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蘇染回到秦牧開的房間,床上還殘存著秦牧的味道,她直接躺在床上不想動,也許是跑一天已經很累了,想著想著還是睡著了。
隻是這一晚自己睡得一點都不踏實,醒了好幾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睡踏實了,這一睡就到了中午才醒,睜開眼睛緩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秦牧已經走了。
她穿好衣服,收拾了下兩個人留下的一點東西,關好門,到樓下退了房,往家裡走,路過國營飯店進去吃了一碗餃子,然後跟丟了魂似得往家裡走。
反正縣城不大,從東頭走到西頭也就一個小時,走到家屬院門口正好碰到韓嬸,她一看到蘇染,就四周看了眼,然後拉著蘇染到一邊。
“閨女,錢紀明的大爺來你們家了,你心裡要有個準備。”
蘇染謝過韓嬸,直接回到家,果然,錢大爺和錢紀明都在,林娟坐在炕上並沒有說話,看樣子是等她呢!
蘇染跟錢大爺隻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她有理她才不怕呢!
蘇染直接開門見山,“你們來有什麼事麼?”
錢康倒是沉得住氣,但也因為蘇染對他的不禮貌,心裡憋著氣,要不是因為侄女,他怎麼會蹬蘇家的門。
“蘇染同誌,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談談錢微的事情,錢微不懂事,希望你原諒她。”
蘇染挑挑眉,望著錢康,“我不會原諒的,我們家老實本分做生意,她居然找人冒充公職人員去故意搞破壞,這種人也是破壞國家提倡的發家致富的政策。
肯定要嚴懲的,她已經被懷疑是敵人來搞破壞的了,已經交給公安機關了,現在找我沒用,還是找公安局吧!“
錢康氣的怒氣上湧,一拍炕沿,“你這小同誌,也太不儘人情了,之前你們畢竟也談了兩年,還曾經結過婚,難道就一點情麵也不講麼?”
蘇染都被他給氣笑了,“講啊!我要是不講情麵,能不舉報你侄子麼?可你侄女又怎麼做的,居然覺得我好欺負,來故意找茬。
我這段時間忙,等我不忙的,就好好跟你們家算算賬,錢老,我這個人就有個毛病是,誰都不怕,反正你們都有頭有臉,我就沒有,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錢康一下站起來,“你這個小丫頭,小心樂極生悲,你沒聽過一句話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管做啥事,都不要過分。”
彆人怕他們錢家,蘇染可不怕他們錢家,蘇染知道,這老東西也蹦躂不了幾天了,再過兩年,他就啥都不是了,退休了,隻要他退休,他還有啥能力。
人走茶涼不知道麼?現在來他們家拍桌子嚇唬耗子,無非就是仗勢欺人,想著在自己退休前幫著侄子做些事。
這老東西前世是平穩落地了,可這一世,就不能了,錢康的許多事情,她都知道,“錢老,您家是不是住在錢家灣啊?”
錢康一聽這句話,額頭的汗立刻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