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死川實彌滿臉驚愕,身體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
但他的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可能是對方的血鬼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做出了反應。
“風之呼吸 肆之型·升上沙塵嵐!”
隻見他手中的綠色刀刃如同狂風一般,瞬間化作一道淩厲的刀鋒,直直地朝著那頭上的門戶猛力砍去。
刹那間,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門戶竟然在這一擊之下應聲碎裂!
“嗬嗬。”
不死川實彌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聲驚恐的尖叫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
“實彌先生,小心!”
那是香奈惠的聲音。
不死川實彌心頭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間,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術士展開!”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伴隨著這道冰冷的聲音響起,那道身影單腳撐地,另一條腿如同閃電一般急速踢動,無數道光芒如流星般劃過虛空,每一腳都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狠狠地朝著不死川實彌的胸前猛力踢擊!
不死川實彌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他隻感覺整個空間都在顫抖,他的呼吸都變得極為沉重。
雖然他的反應很迅速,身體的本能讓他在對方攻擊落在他身體的最後一刻拿起了日輪刀擋在了胸前。
可猛烈的攻擊一波接著一波,仿佛潮水一般永不停歇!
不死川實彌咬著牙抵擋,可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哢嚓,好似玻璃破碎。
那是他日輪刀斷裂的聲音。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日輪刀。
日輪刀竟然斷了?
怎麼可能!
沒有了日輪刀的抵擋,那一腳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
被這一腳踢出了十幾米遠,他再也無力起身,猶如弓著身體的蝦米般,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哇的一聲,不死川實彌吐出一大口鮮血。
“實彌先生!”
香奈惠看見這一幕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想要站起身,她用日輪刀作為支撐,一步一步朝著不死川走了過去。
“不可以哦。”
一個冷漠而玩味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那聲音緊貼著她,仿佛就在她的耳畔低語,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聲音背後的冰冷呼吸。
香奈惠的身體猛地一顫,她想要回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完全無法動彈。
她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蝴蝶忍,正一臉驚恐地朝著她跑了過來。
蝴蝶忍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呼喊什麼,但她什麼也聽不見了。
香奈惠的心中一陣刺痛,她想要告訴妹妹不要過來,可她發現自己的喉嚨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對不起,小忍對不起,實彌先生。’
這一刻香奈惠被絕望所籠罩。
一隻手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次你可要乖一點哦。”
隨著這聲低語,香奈惠的耳邊的耳邊忽然聽見一聲琵琶聲。
下一刻她的身體像是失去了重力一般,急速下墜,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不要!
姐姐!”
蝴蝶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在她麵前消失不見,她的手剛剛伸出去,卻隻抓到了一片虛空。
“姐姐!” 蝴蝶忍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呐喊,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久久不散。
“香奈惠”
不遠處,身受重傷的不死川實彌咬著牙,滿是不甘地看著香奈惠消失的方向。
隨後他緊緊咬著牙關,滿臉都是無法遏製的憤怒,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
在那裡,有一道身影正冷漠地站著,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到底是誰?
他一定要看清楚!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透過那道身影的外表,看清隱藏在其中的真實麵容。
他要記住對方的每一個細節,每一處特征,他發誓,一定要將香奈惠從對方手中奪回來!
終於,他看清了那道身影的模樣。那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並不大的惡鬼,一頭粉色的短發,而在那惡鬼的身上,還刻著一道道詭異的條形紋路,
不死川實彌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隻惡鬼的眼睛上。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冷漠、無情,仿佛沒有絲毫的溫度。
就在他與那惡鬼對視的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上弦……貳!!!”
不死川實彌咬著牙,愈發用力的攥緊手中斷裂的日輪刀。
“真是弱啊,童磨那個家夥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猗窩座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其中充滿了對不死川實彌和蝴蝶忍的蔑視。
他的目光在不死川和蝴蝶忍的身上掃過,就像是在看兩隻微不足道的小蟲子。
隨後,猗窩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笑容中沒有絲毫的善意,隻有無儘的嘲諷和冷漠。
“再見了,弱者們。”他淡淡地說道,然後轉身離去。
嗡!隨著那詭異的琵琶聲再次響起,猗窩座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直到猗窩座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東邊的天空才緩緩升起一輪旭日。
那輪旭日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似乎也在刻意躲避著這群惡鬼,不敢將自己的光輝灑在他們身上。
“怎麼會這樣”
屈辱的淚水在不死川實彌的眼中打轉!
明明他都已經趕來了!
明明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為什麼!、
為什麼最後他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香奈惠被這群惡鬼抓走!?
為什麼太陽就不能更快一些,為什麼他就不能再強一些!
“姐姐”
蝴蝶忍雙目無神地跪在地上,眼中沒有一絲神采。
初升的太陽照在了她的身上,可她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溫暖,有的,隻有無儘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