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啊!
就連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都知道過來關心自己,可無慘你在做什麼?
他不惜承擔風險去試藥,可換來的是珠世的算計和你無慘的不信任。
這百年來,他做的那些事情難道無慘都看不見嗎?
就僅僅因為一個女人懷疑自己?
好,你不是說我背叛了你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他真正背叛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如果真的要背叛,那究竟會發生什麼!
他閉上眼,一瞬間意識與世界各地的烏鴉連接,很快就找到了一隻距離他最近的惡鬼。
唰!
萬彌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那些行走在大街上的人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消失了呢?
幻覺,一定是幻覺。
陰暗地洞穴中,一隻惡鬼正在啃食著一具屍體。
由於外麵如今是白天的原因,惡鬼們都躲在陰暗不會被太陽照射到的地方,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這隻惡鬼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撞到了牆上!
惡鬼發出痛苦的呻吟,瞪大了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萬彌抓著惡鬼的喉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惡鬼的眼睛:“看著我,無慘!!!”
東京淺草街,一座繁華的莊園。
書房之中身穿西裝,一絲不苟翻閱著書籍的男人動作一頓。
他那宛如貓眼驟然一縮,宛如針眼。
啪嗒!
手中的書籍掉在了地上。
“看著我,無慘!”
是他!
是萬彌!
無慘的身軀因為恐懼而止不住的顫抖。
時隔了數十年,萬彌終於出現了嗎。
他出現要乾什麼?
是要來殺了自己的嗎?
可惡。
他不是已經下令讓那群惡鬼看見他之後要遠離的嗎!
他會找到自己嗎?
要逃跑嗎?
該往哪裡跑?
要離開這個國家嗎?
不,等等。
冷靜,要冷靜。
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目前在什麼地方,也就是說他現在還不需要擔心被萬彌找到。
對,是這樣的。
不過看樣子他好像有話要對自己說。
那就聽聽他要說什麼。
洞穴中,那正被萬彌捏住喉嚨滿臉痛苦的惡鬼瞳孔突然顫了顫,隨後眼神變得冷靜,臉上的神色也仿佛變了一個人。
“真的是好久不見啊,我的‘葬鴉’。”
無慘的意識控製了惡鬼的身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麼,背叛了我之後你成功成為了克服陽光的完美生物,現在你是來向我炫耀的嗎?”
“你可以隨便理解,我對你沒有任何話要說。”
萬彌的表情平淡,看著眼前的惡鬼,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惡鬼的雙眼看見了他意識背後的那道身影。
時隔數十年二人第一次見麵,中間卻隔了一隻鬼。
“不過我要謝謝你曾經將我變成鬼,讓我有了力量向鬼殺隊複仇,也讓我如今有了可以做到任何事的能力。”
無慘冷笑:“所以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萬彌已經不想說話,他的手指穿破了惡鬼的頭顱,鮮血注入。
頓時,眼前這隻惡鬼的身軀開始變得僵硬,而萬彌腦海中的記憶也順著鮮血彙入了惡鬼的腦海之中。
與此同時,遠在東京淺草,正通過控製惡鬼意識來跟萬彌交流的無慘眼前也出現了一幅畫麵。
那是萬彌試藥之後成為不怕陽光的生物,之後珠世大笑爆出了她算計萬彌的事實,然後他看見了萬彌不甘的沉睡,倒下之前憤怒的將珠世撕成了碎片。
畫麵戛然而止,很簡短,短到無慘隻用了幾秒鐘就已經消化了畫麵中的全部信息。
無慘沉默了。
那被萬彌掐住喉嚨的惡鬼也沉默了。
而這時,萬彌的聲音幽幽的傳入了無慘的耳朵。
“無慘,你不是說我背叛了你嗎,你不是要讓所有惡鬼遠離我嗎。
可以,那我如你所願,不過你要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我真正背叛是什麼樣子。
從接下來開始,任何惡鬼無論是誰,隻要在我十裡範圍之內,格殺勿論!”
萬彌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夠穿透靈魂,透過眼前這隻惡鬼與遠在淺草的無慘對視。
“當然,也包括你!
你可要好好約束你的手下,管好十二鬼月,不要被我遇到了,否則,他們就要遭罪了。”
哢嚓!
意識連接被中斷,意味著那隻惡鬼已經被萬彌給殺死了。
書房中,無慘站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塑。
咕嚕!
那是喉嚨吞咽的聲音。
腦海中的畫麵正在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他的大腦,眼神充血,無慘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
他剛才看見了什麼?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那是萬彌身體細胞中的記憶,那記憶做不了假。
所以,自己是冤枉他了?
他的葬鴉並沒有背叛他,都是因為珠世那個可惡的女人!
是她算計了葬鴉, 讓他誤以為是葬鴉背叛了自己
他想要讓葬鴉和他分離,這樣沒有葬鴉的保護自己就不是無敵的了。
所以葬鴉這些年並不是在躲著他,而是陷入了沉睡所以才沒辦法跟他解釋。
再想想他都做了什麼誤以為葬鴉背叛了自己,讓所有惡鬼遠離葬鴉,更是將十二鬼月跟葬鴉的一切關聯全部切斷
他現在應該很生氣吧,應該很憤怒吧
不需要疑問,自己剛才已經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了怒火了。
葬鴉明明那麼信任他,可現在一覺醒來最信任的人突然不信任自己,這換做誰也無法接受。
該死,
可惡!可惡!
混蛋珠世,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家夥,竟然設計想要離間他和葬鴉,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真的成功了!
這不能怪他,他當時明明看見的是葬鴉喝下了藥劑,要怪就怪珠世那個可惡的女人!
不過現在才想到這些已經有些太晚了。
因為那已經不是他的葬鴉了
萬彌最後說的話回蕩在他的耳邊。
他的葬鴉,他的朋友,他的十二鬼月魁首,被他親自給送走了。
想到了這一點,無慘的身體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