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陷入了選擇的難題。
他想要挑選一位十二鬼月去和那個可惡的家夥接觸一下,去試探他如今的想法。
可這個人選不能跟葬鴉走的太近,因為他擔心葬鴉會用同樣的方法讓這些十二鬼月也擺脫他的控製。
可十二鬼月中,上弦壹黑死牟是那個可惡的家夥曾經的師伯,雖然兩人早些年有矛盾,可近百年兩人的關係已經緩和的很多。
當然最關鍵的是那個可惡的家夥脫離自己的掌控,對他而言已經是非常大的失誤和損失,
如果黑死牟也背叛了自己,那所帶來的後果已經不是無慘能夠承受的了。
十二鬼月魁首和上弦壹,兩隻最強大的惡鬼,光是想想就讓無慘恐懼地戰栗!
無慘的目光又看向了猗窩座上弦貳,他如果記得不錯,當初猗窩座好像正是那個可惡的家夥教導的吧!
彆人都是被發掘之後在被變成鬼,猗窩座是在剛剛出生一年後就被那個家夥注意。
要論關係,他可能比上弦壹跟那個家夥的牽扯更深,不行,他也不行。
再看上弦叁
察覺到了無慘目光地注視,童磨笑吟吟地抬起頭。
無慘臉色一黑,那就更不行了!
黑死牟和猗窩座其實都還好,他們都是有原則的家夥,對無慘而言也很好控製。
可童磨這個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任何情感的家夥,是最讓人琢磨不透的。
如果要是讓他知道了葬鴉那個家夥如今背叛了自己,他可能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找那個家夥了。
不行,他也不行。
半天狗和玉壺呢?
這兩個家夥雖然跟葬鴉的牽扯沒有前三上弦那麼深,可半天狗這副老年癡呆的模樣看上去已經不具備交流的能力了,讓他去找那個家夥可能連話都說不明白。
玉壺呢也不行,葬鴉送給他的那個產屋敷的腦袋現在還被它當成寶貝,讓他去找葬鴉的話同樣有風險。
至於墮姬算了,直接跳過。
妓夫太郎也跳過。
然後是下弦貳,他記得這個家夥是叫魘夢吧。
說起來他好像是個不錯的人選,跟葬鴉的牽扯不深,甚至都好像沒有跟葬鴉見過幾麵,也不像其他鬼月跟那個家夥認識的時間長。
嗯,不錯,
其它的幾個下弦都太弱了,這種弱小的東西就算放出去了可能也見不到葬鴉。
好,就決定是你了。
無慘的目光停留在了下弦貳魘夢身上。
剛要開口說話,這時一道聲音卻打斷了他。
“那個無慘大人”
聲音的主人因為恐懼導致說出來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能請問一下,葬鴉大人怎麼不在這裡嗎?”
葬鴉?
是誰竟然還敢在自己麵前提那個名字!!!
無慘的雙眼充血,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此時的墮姬跪在那裡,身體正微微地顫抖著。
墮姬啊!
無慘的心中起了殺心。
看來有些上弦還是要處理掉才行嗎?
如今那個可惡的家夥背叛了自己,他留下的人也是一個定時炸彈,果然,自己還是應該狠下一些心嗎?
“抱歉無慘大人!”
妓夫太郎急得不行!
傻妹妹啊!
現在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誰看不出來無慘大人現在的心情不好?
大家都看出來了無慘大人生氣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葬鴉大人,你這個時候去問葬鴉大人在哪,是不想活了嗎!?
墮姬的腦袋趴在地上,咬著牙,汗水滴在了地上:“您為什麼要毀掉葬鴉大人留在我們身邊的烏鴉,葬鴉大人就算惹您生氣也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
那位大人,他可是一直都很敬重很敬重您的,您這樣做,那位大人要是知道了他會傷心的”
周圍的十二鬼月默默咽了口唾沫,心中敬佩墮姬的勇氣。
而眼看著無慘的臉色越來越冷,妓夫太郎慌了。
“就你也敢質疑無慘大人!?”
冰冷的聲音出現在墮姬的身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她的頭顱便被人一腳踩碎。
“無慘大人,我已懲戒了墮姬,請您息怒。”
猗窩座麵無表情地跪在了地上,他的腳上,還殘留著墮姬的血液。
“墮姬”
妓夫太郎看著眼前無頭的墮姬,瞳孔顫抖,隨後扭頭看向猗窩座,眼神可怕的仿佛能殺人:“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你這個混蛋!”
猗窩座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再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這就是質疑無慘大人的下場。”
妓夫太郎的拳頭攥緊了,脖子更是暴起了青筋,眼神中的殺意正在醞釀。
上方,看見這一幕的無慘逐漸平靜了下來。
“好了。”
一道聲音,猶如一柄重錘敲在了眾人的心頭。
妓夫太郎一怔,咬牙壓下了心中的憤怒。
“真是難得啊。”
無慘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猗窩座:“竟然讓從來不對女人出手的你動手,怎麼,猗窩座,你是怕我出手殺了她?”
正處於極致憤怒之中的妓夫太郎聽見無慘的話眼神一下清澈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跪在那裡的猗窩座
“不,沒有。”
猗窩座的眼神平靜如水:“作為十二鬼月,理應為您分憂,若是什麼事情都需要您親自出手,那我等也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無慘漠然注視著猗窩座,此刻,猗窩座的一切想法和心聲都出現在他的耳邊,很平靜,沒有去想任何他不喜歡的東西。
不錯。
“呀,猗窩座先生的動作真的是快呢!”
童磨笑吟吟地說著:“明明剛才人家也想出手呢,看來最近猗窩座先生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呢,再這樣下去,估計就要向黑死牟大人發起換位血戰了吧?”
“閉嘴。”
猗窩座冷淡的說道。
“哦?”
此時,斷頭的墮姬身體已經開始了恢複,斷掉的頭顱幾秒鐘就重新長了出來。
這次她跪在那裡不敢在說話了!
她死死咬著牙,她感覺到了,感覺到了剛才無慘大人對她的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