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林剛打完飯,食堂的日光燈突然瘋狂閃爍,刺得人眼疼。他猛地回頭,正好看見打菜阿姨的影子在牆上扭曲成一團,圍裙上的油漬也變成了骷髏頭的形狀!他心裡一驚,丹田裡的熱流瞬間翻湧。轉身的瞬間,他看見斜後方穿藍衛衣的男生正低頭看手機,那屏幕泛著幽藍的鬼火——正是幽冥教的探魂界麵!
“臥槽!這孫子居然敢在大白天動手!” 吳一林心裡罵了句臟話,餐盤“哐當”一聲摔在地上,食堂瞬間炸鍋。他衝向側門時,就見那衛衣男生已經掏出了淬毒短刃。走廊的穿堂風掀開對方袖口,吳一林瞅見那截蒼白手腕上的骷髏紋身正在滲血——這孫子是拚了老命催動探魂術啊!那紋身黑得像是要吞噬周圍的空氣,仿佛隨時會破體而出。
短刃破空帶著破音,吳一林側身閃躲時撞翻了消防栓,玻璃碴子“嘩啦”四濺,警報聲震得人耳膜生疼。他想起昨夜布置的陣法,在這學校食堂根本不敢用,隻能靠最基礎的擒拿手硬拚。衛衣男生的招式陰柔得像毒蛇吐信,每招都直奔人的要害!吳一林能感覺到那淬毒短刃上散發的冰冷氣息,似乎連空氣都被凍結了。
“噗——” 短刃還是劃破了小臂,毒霧順著傷口往裡躥,指尖瞬間發麻。吳一林咬著牙抓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擰,聽見骨頭錯位的脆響。男生慘叫著跪下,手機摔在地上,定位坐標和未發消息清晰可見:“目標已確認,今晚行動!”
那一刻,吳一林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麵:父親臨終前的呢喃、母親眼中的恐懼、昨夜後山的詭異白霧……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無法回頭的漩渦。而那幽冥教的毒霧,正在悄然籠罩整個校園。
暮色降臨的時候,吳一林坐在宿舍樓頂,看著天邊的火燒雲發呆。晚霞像是被撕碎的錦緞,殘陽的餘暉灑在樓頂的欄杆上,染成一片血紅。小臂的傷口已經結痂,周圍泛著青紫,像朵枯萎的蝴蝶蘭。他摸著手機裡的定位信息,突然想起殘頁上的記載:“毒霧侵體者,可取槐枝煎水,佐以自身靈氣逼毒。”那字跡像是在眼前跳動,仿佛在訴說著某種宿命。
樓下傳來舍友的笑鬨聲,胖子又在和老三爭論遊戲裝備。吳一林閉上眼睛,感受著晚風裡的靈氣流動,突然發現宿舍樓的輪廓竟和殘頁上的“困龍陣”暗合。他猛地一拍大腿:“臥槽!這學校當年說不定真有人布置過風水局!”
他掏出隨身筆記本,上麵畫滿了校園地圖和靈氣節點。當指尖劃過“宿舍樓307室”時,筆記本突然發出微光,那是陣法與殘頁產生的共鳴。吳一林心裡一喜:“我操!我這宿舍居然是困龍陣的龍眼!這下有戲了!”
子時的後山籠罩在薄霧裡,像披了層神秘的麵紗。月光灑在老槐樹的枝葉上,銀白色的光輝與樹影交織成一幅神秘的畫卷。吳一林握著父親留下的手電筒,光柱在雜草叢生的小徑上亂晃。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夾雜著淡淡的槐花香,卻讓人感到一絲不安。突然,前方樹枝上掛著片灰藍色粗布,和他記憶裡灰袍老者的衣料一模一樣!
“這老東西到底什麼來頭?” 吳一林心裡犯嘀咕。他靠近老槐樹時,鞋底突然踩到硬物,彎腰撿起一看,是半塊殘破的玉佩,上麵刻著“太虛”二字。他心裡一緊:“這玉佩說不定和我爸有關!”
“來了?” 沙啞的聲音從樹後傳來。灰袍老者拄著拐杖走出,左眼蒙著皮眼罩,右耳戴著骷髏耳釘——這特麼是幽冥教的標記啊!吳一林瞬間繃緊身體,掌心偷偷凝聚靈氣。月光灑在老者的臉上,半張臉被眼罩遮住,顯得陰森而神秘。
老者卻突然掀開袖口,露出整條手臂的骷髏紋身,掌心卻有個淡金色印記,形狀和《太虛引靈決》的扉頁一模一樣!吳一林心裡的石頭才稍微落下,聽見老者輕笑:“彆怕,我是當年從幽冥教叛逃的太虛弟子,這紋身是追蹤印記。”那聲音像是從遠古傳來的低吟,帶著一絲滄桑。
老者從懷裡掏出半本殘頁,和吳一林手裡的正好拚合。泛黃的紙頁上顯露出完整的“太虛護心陣”畫法,還有段批注:“幽冥教的目標是你體內的太虛靈脈。二十年前,他們就是用這手段逼死了你爸。”吳一林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父親臨終前反複念叨的“對不起”,母親每次提起父親時回避的眼神,此刻都有了答案。原來父親也是太虛修士,原來那些深夜的異響和離奇的“意外”,都是幽冥教在找擁有靈脈的後人!
“他們今晚就會來!” 老者將殘頁塞給吳一林,拐杖重重敲擊地麵,驚起樹上的烏鴉。那叫聲在夜空格外刺耳:“用你的血激活困龍陣,陣眼在宿舍樓的化糞池裡!當年建校時,我特意把陣眼藏在最臟的地方,幽冥教的邪修最受不了純陰之地。”
話音未落,後山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此起彼伏的狼嚎。吳一林頭皮發麻,轉身狂奔。身後傳來老者的低喝和骨骼碎裂的巨響,像座老房子轟然倒塌。他跑出後山時,看見宿舍樓方向騰起幽藍的霧,那是幽冥教的“屍毒霧”,專門腐蝕修士的靈脈!那霧氣在夜空中翻滾,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正悄然逼近。
回到宿舍時,走廊裡彌漫著腐臭味。吳一林撞開衛生間門,取出藏在水箱裡的刻刀。刀刃劃破指尖的瞬間,他聽見樓下傳來胖子的驚叫:“老三!你眼睛怎麼變成黑色的了?”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胖子也被嚇壞了。
顧不上多想,他按照殘頁上的方位,在每根承重柱上刻血符。一樓走廊、二樓樓梯拐角、三樓洗漱間,每刻完一個,丹田的熱流就被抽走一絲。當刻到第二十三根時,他搖搖欲墜,指尖的血幾乎滴不出來!隻能咬破舌尖,用精血繼續繪製。那血腥味在嘴裡散開,讓他一陣陣乾嘔!
最後一根承重柱在地下室的化糞池旁。吳一林捏著濕透的衣角,忍著刺鼻的氣味刻下血符。當最後一筆完成時,整棟宿舍樓突然發出低沉的轟鳴,像沉睡多年的巨龍睜開了眼睛!他心裡一喜:“成了!”
“砰!”
頂樓傳來玻璃爆裂聲。吳一林爬上樓梯,看見天台站著個黑衣人,正是上次逃脫的毒霧堂高手。對方手裡提著個布袋,袋口露出半截灰藍色布料——是老者的衣角!
“小崽子,以為困住我們就能贏?” 黑衣人扯開布袋,裡麵滾落的不是頭顱,而是一顆跳動的心臟:“你那老東西師傅,臨死前還在喊你爸的名字,說什麼‘對不起老吳,沒保護好小林’……” 那心臟在布袋裡跳動著,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麵,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吳一林感覺胸腔裡有一團火炸開,丹田的熱流不受控製地翻湧!他看見自己指尖的血珠懸浮在空中,順著困龍陣的紋路彙聚,形成一條金色的小龍虛影。黑衣人臉色大變,正要逃跑,卻被龍尾掃中,整個人像片落葉般被拍向地麵!
“現在,換我問你。” 吳一林走近黑衣人,看著對方護腕上的骷髏紋身開始剝落:“幽冥教為什麼追殺我?我父親到底怎麼死的?”
黑衣人咳出黑血,獰笑著:“以為困住我們分舵就完了?總壇的‘骨幡使者’已經上路,你的靈脈很快就會成為幡上的第……”
話沒說完,瞳孔突然渙散。吳一林摸了摸他的頸動脈,確定死亡後,扯下對方的護腕。骷髏紋身下刻著一行小字:“太虛靈脈,千年一現,得之可破天劫!”
吳一林心裡一沉:“這特麼靈脈是個大麻煩啊!”
遠處傳來消防車的鳴笛,估計是有人報警說宿舍樓鬨鬼。吳一林望著逐漸消散的屍毒霧,感覺夜風裡帶著一絲暖意。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是母親發來的照片:窗台的茉莉開了,白色小花在月光下像散碎的星星。那照片上的月光似乎帶著一絲寒意,讓吳一林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摸著胸前的護身符,突然聽見腦海裡響起老者的聲音:“記住,真正的護心陣,不是困住敵人,是守住自己的心!”
吳一林低頭看著手背上未乾的血痕,那些曾經以為的巧合,此刻都連成了線,指向一個龐大的真相。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樓梯,腳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堅定!
就在這時,遠處香樟樹上閃過一個灰影,帶著熟悉的槐木香氣。他知道,那是老者留下的最後一道護身符,也是新的指引。口袋裡的u盤突然發熱,《太虛引靈決》的殘頁在陣法共鳴下顯露出更多字跡。吳一林笑了笑,準備迎接新的挑戰——屬於太虛門傳人的挑戰,屬於這個暗潮湧動世界的挑戰!
天剛蒙蒙亮,校園裡還籠罩著薄霧。吳一林蹲在宿舍地板上,用食指蘸著血跡在瓷磚上畫陣。u盤裡的殘頁完全顯形,泛黃紙頁上浮現出半幅星圖,每顆星辰都對應著人體的靈脈節點。
“哢嗒!”
宿舍門被輕輕推開。吳一林警覺地抬頭,看見林婉兒站在門口。她穿著淺藍色毛衣,下身牛仔褲,頭發隨意紮成馬尾,臉上帶著憂慮。清晨的陽光灑在她臉上,淺藍色毛衣襯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一林,聽說你昨晚……”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了吳一林手中的u盤和地上的血跡,臉色瞬間蒼白。
“婉兒,你怎麼來了?” 吳一林迅速用腳勾起毛巾蓋住血痕。
林婉兒快步走進來,蹲在吳一林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一林,我聽胖子說你昨晚在天台出了事,還驚動了消防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受傷了嗎?”
吳一林猶豫了一下,決定把部分真相告訴林婉兒。他簡要說了u盤裡的殘頁和自己修煉《太虛引靈決》的事,但刻意隱瞞了幽冥教和黑衣人的襲擊。
“我隻是修煉時出了點意外,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婉兒眼中閃過驚訝和擔憂:“一林,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你這是在玩火啊!”
吳一林握住林婉兒的手:“婉兒,我知道危險,但我必須弄清楚這一切!這關係到我父親的過去,還有我的未來!”
就在這時,吳一林的手機震動。他掏出來一看,是母親發來的茉莉花照片。他心猛地一沉——這花盛開預示著不祥之事!
他摸著胸前的護身符,突然聽見腦海裡響起老者的聲音:“記住,真正的護心陣,是守住自己的心!”
“一林,你怎麼了?” 林婉兒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吳一林深吸一口氣:“我得馬上回家看看,感覺家裡可能出事了!”
林婉兒毫不猶豫地說:“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些危險!”
吳一林看著林婉兒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暖流。他知道,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林婉兒都會陪在他身邊。
“好吧,我們一起回家!”
老家的鐵門掛著把嶄新的鎖,院子周圍彌漫著令人不安的寂靜。吳一林和林婉兒站在院牆外,看著爬滿青苔的牆頭,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蔓延。晨光熹微,青苔在微光中泛著幽綠,顯得格外陰森。去年種下的爬山虎已經全部枯死,藤蔓上凝結著暗紅色的斑點,像被曬乾的血跡。
吳一林翻過圍牆,鞋底碾碎了台階上的茉莉花。那些本該潔白的花瓣,此刻泛著青紫色,花蕊蜷縮如枯骨。林婉兒緊跟在身後,腳步沉重,眼神中透著恐懼。
“吱呀!”
木門推開的瞬間,腐木味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客廳窗簾緊閉,吳一林摸到牆上的開關,按下去卻毫無反應。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光,他看見沙發上扔著件灰藍色襯衫,領口處有三道抓痕,布料纖維間嵌著黑色鱗片。
他認出這是幽冥教“屍鱗甲”的碎片!林婉兒倒抽一口冷氣:“一林,這是什麼?”
吳一林沒回答,他的目光被臥室裡傳來的一絲微弱光亮吸引。他衝進臥室,隻見母親蜷縮在床角,渾身發抖,右手緊緊抓著枕頭,指縫間露出半截桃木劍。桃木劍上刻著北鬥七星紋,此刻正滲出黑血!
“媽!”
吳一林蹲下身,握住母親冰涼的手。母親抬頭,眼中布滿血絲,眼角下方有片青紫色的瘀斑,形狀恰似骷髏頭。她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林婉兒也快步走進臥室,蹲在吳一林母親身邊輕聲安慰:“阿姨,彆怕,我們在這裡!”
吳一林注意到母親手腕內側有個新紋的印記:五芒星中央,半顆模糊的骷髏頭!這是幽冥教“血契印記”,用活人鮮血繪製,一旦完成,魂魄就會被鎖住!
他強行壓製住丹田翻湧的血氣,從口袋裡掏出連夜趕製的護身符:用槐木雕刻的小劍,纏著自己的三根發絲。
當護身符貼在母親手腕上時,骷髏印記發出“滋滋”聲響,像熱油潑在雪地上,騰起白色煙霧。母親突然劇烈咳嗽,咳出一團黑色血痰,裡麵混著幾片細小鱗甲。
吳一林鬆了口氣,知道這是血契初成時被強行剝離的反噬。林婉兒在一旁緊緊握住吳一林母親的手,給予支持和安慰。
吳一林環顧四周,發現父親的書房門虛掩著,門縫裡透出詭異的幽藍光芒。他心裡一緊,這光芒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幽冥教探魂燈的顏色!
他回頭對林婉兒說:“婉兒,你留在這裡照顧我媽,我進去看看。”
林婉兒點點頭:“一林,小心點,我在這兒等你!”
吳一林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氣。月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在泛黃的書桌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書架上的古籍東倒西歪,像是被翻找過的樣子。吳一林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清晰地感覺到這裡發生過一場激烈的爭鬥。
他的目光被書桌抽屜裡的微弱藍光吸引。拉開抽屜的瞬間,一柄巴掌大的玉尺映入眼簾,通體幽藍,表麵流轉著神秘的符文。玉尺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像是在呼吸,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吳一林的心臟猛地一跳——這分明是《太虛引靈決》中記載的“太虛靈尺”,傳說中能鎮壓邪祟的法器!
他剛要拿起靈尺,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吳一林瞬間轉身,卻見林婉兒不知何時已經跟了進來,眼神中透著驚恐:“一林,這裡有……有東西!”
話音未落,書房角落的書架突然自行移開,露出一條隱秘的地下室通道。陰冷的寒氣從通道中湧出,帶著低沉的嗡鳴聲,像是來自地底的嗚咽。吳一林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受到通道深處傳來強大的靈壓,那是一種混合著邪氣與怨念的氣息,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彆動!” 吳一林下意識地把林婉兒護在身後,丹田的熱流瞬間湧上掌心。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看見通道入口處懸浮著一團幽藍的霧氣,霧氣中隱約浮現出數道扭曲的人影。那些人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似乎在痛苦地掙紮。
“他們……他們還活著?” 林婉兒的聲音在顫抖,她的手緊緊攥住吳一林的衣角。
吳一林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被通道儘頭的一扇鐵門吸引。鐵門上刻滿了複雜的符文,正中赫然鑲嵌著一塊血紅色的晶石,晶石中囚禁著一縷縷黑色的煙霧。他突然想起老者提到的“血契印記”,這晶石隻怕是幽冥教用來鎮壓生魂的法器!
就在這時,鐵門上的晶石突然發出刺目的紅光,緊接著,通道中傳來一陣尖銳的長嘯。那嘯聲刺耳欲聾,像是無數怨魂同時發出的哀號,直擊人的靈魂深處。吳一林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丹田的靈氣幾乎要脫體而出!
“快退!” 他咬破舌尖逼出一口精血,血珠瞬間在身前形成一道血色屏障。屏障與黑霧相撞,發出“滋滋”的聲響,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個黑洞。吳一林拖著林婉兒踉蹌後退,卻見黑霧中浮現出數道血紅的身影,它們的雙眼空洞,四肢扭曲,正一步步向他們撲來!
林婉兒驚恐地尖叫,吳一林卻突然想起殘頁上的記載:“血契之魂,唯以精血破之!” 他掏出隨身的槐木劍,咬破手指在劍身上畫下血符。劍身瞬間被鮮血染紅,緊接著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去!” 他將槐木劍擲向黑霧,劍身化作一道金光直衝通道深處。黑霧在金光的照耀下發出淒厲的慘叫,紛紛向後退去。吳一林趁機拉著林婉兒衝出書房,卻見客廳的天花板上赫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骷髏虛影,它的一隻眼眶中燃燒著幽藍的火焰,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吳一林隻覺得後背一涼,他瞬間意識到這骷髏虛影正是幽冥教的“探魂術”所化!他拉著林婉兒衝向後門,卻見門外的爬山虎突然活了過來,藤蔓如同無數條手臂般向他們抓來!那些枯萎的藤蔓上長滿了黑色的倒刺,每一根都像是要刺穿他們的血肉!
“臥槽!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林婉兒驚恐地尖叫,她試圖掙脫吳一林的手,卻被他死死握住。
“彆亂動!跟著我跑!” 吳一林咬緊牙關,他能感覺到那些藤蔓中蘊含著強大的靈壓,一旦被纏上,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在院子裡左衝右突,吳一林的丹田熱流翻湧,他能感覺到體內太虛靈脈正在覺醒,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試圖突破封印。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院子角落的柴房門虛掩著,門縫中透出一絲微弱的藍光!
“那裡!” 吳一林拖著林婉兒衝向柴房,推開門的瞬間,他看見柴房的牆壁上赫然刻著一個巨大的陣法符號,符號中心懸浮著一顆散發著柔和藍光的珠子。那珠子表麵流轉著水波般的紋路,散發著令人心安的氣息。
“水靈珠!” 吳一林心中一喜,他瞬間認出這是《太虛引靈決》中記載的上古靈寶,擁有淨化邪祟之力!
他剛要伸手去拿,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林婉兒的驚叫:“一林,小心!” 他下意識地轉身,卻見那骷髏虛影已經追至身前,幽藍的火焰即將燒到他的後心!
危急時刻,吳一林的丹田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熱流,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與此同時,一絲金光從他體出,正中骷髏虛影的眉心!虛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化為虛無!
吳一林穩住身形,回頭看向林婉兒,卻發現她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的手腕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道淡淡的金色光環,正在緩緩流轉!
“你的靈脈……覺醒了?” 吳一林的心中湧起一陣震驚,他突然意識到林婉兒可能也擁有不為人知的身世!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警車的藍紅燈光映照在院子裡,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吳一林望著逐漸消散的黑霧,突然發現柴房牆壁上的陣法符號正在發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指引著什麼!
他剛要仔細查看,卻見林婉兒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我……我感覺……有東西在動……”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吳一林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