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本該其樂融融的接風宴會,最終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賓客們紛紛告辭,有的神色陰沉,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憂心忡忡。但所有人都清楚一點:這個瘋子林宇,恐怕要讓法租界變天了。
"林局長,"覃司令來到林宇身邊,"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宇點點頭,跟著覃司令走到陽台。
"年輕人,"覃司令歎了口氣,"我本來對你印象不錯。朝廷能派你來主持第四局,想必是有過人之處。"
他看著林宇,搖搖頭:"但今晚這一出,你可是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健合會背後是東洋人,青幫背後是公董局,這些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覃司令語重心長,"你這樣莽撞行事,不是在找死嗎?"
他原本以為林宇會是個能乾的年輕人,沒想到竟是個如此不懂事的莽夫。
"你以為有個局長的頭銜,就能在法租界橫著走?"覃司令有些恨鐵不成鋼,"這裡的水有多深,你根本不知道。"
看著林宇那張年輕的麵孔,覃司令越發覺得失望。這哪是什麼能乾的年輕人,分明就是個沒腦子的瘋批。
"你今晚得罪的人,隨便哪一個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覃司令沉聲道,"我勸你趕緊想辦法補救,不然"
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這個愣頭青,恐怕活不過這個星期。
夜風吹過,林宇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法租界,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覃司令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隻覺得一陣頭疼。
這樣一個瘋子,真的能擔得起第四局局長的重任嗎?
"林宇啊,"覃洞之語重心長道,"你知道我手上有多少兵力嗎?"
"三萬人,"他歎了口氣,"整整三萬精銳。可就是這樣,我在列強麵前也不敢呲牙。"
他看著林宇:"你呢?初來乍到,手上就一個第四局,連人手都沒配齊,就敢這麼硬剛?這不是給自己找死路嗎?"
"過剛易折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林宇轉過身,目光深邃:"司令,您說的我都明白。"
"可是"他指著遠處燈火通明的租界,聲音有些發顫,"您看看這片土地,這本該是我們的地方!"
"列強在這裡橫行霸道,東洋人在這裡欺男霸女,幫會在這裡為非作歹"
"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肆意踐踏我們的尊嚴,欺辱我們的同胞。"林宇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您知道嗎?就在前幾天,我親眼看到一個東洋人,就因為車夫向他要車費,就差點把車夫砍死!"
【叮!宿主慷慨陳詞,維護民族尊嚴,獲得強硬值200點!】
【當前強硬值:950點】
"這些年,我們忍了太多,退了太多。"林宇握緊拳頭,"可是司令,您說,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這是我們的國土,我們的家園。如果連這片土地上的尊嚴都保不住,那我們還配叫大乾的官員嗎?"
覃洞之一時語塞。
"我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林宇目光堅定,"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讓他們明白,這片土地,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夜風吹過,覃洞之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忽然覺得,或許這個年輕人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莽撞。
這份血性,這份擔當,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難得了。
覃洞之歎了口氣,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年輕人,你的心意我懂。但這世道,落後就要挨打。"
"現在的大乾,沒有跟列強叫板的實力。"他苦笑道,"有時候,就得打掉牙齒和血吞。一味的強硬,隻會讓情況更糟。"
他看著林宇年輕的麵龐:"我很欣賞你的性子,真的。但如果實在混不下去"
覃洞之遞過一張名片:"來司令部找我。雖然我也不敢太得罪列強,但保你一次,還是勉強做得到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有些落寞。
林宇看著覃洞之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當然不敢齜牙,"他低聲自語,"但老子有係統啊。"
"老子能爆兵,"林宇冷笑,"這還讓列強騎在頭上拉屎拉尿,那不是窩囊廢嗎?"
他掏出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夜色中,香煙的火光忽明忽暗。
這個瘋狂的夜晚,不過是個開始。
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年輕的局長,為什麼敢如此肆無忌憚。
因為他,真的有這個實力。
"局長,"張誌遠快步走到林宇身邊,壓低聲音,"程虎已經放話了,說要讓您活不過三天。"
他有些擔憂:"健合會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三井川剛才走的時候,臉色難看得很。"
"哦?"林宇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來啊,互相傷害啊。"
他深吸一口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老子巴不得天天都有矛盾衝,巴不得天天有人送上門來讓我收強硬值。"
"局長"張誌遠有些不解。
"你不懂,"林宇冷笑,"對著這些垃圾貼臉輸出,老子才能發育得更快。"
他彈了彈煙灰:"讓他們來,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
張誌遠看著自家局長那興奮的樣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位年輕的局長,怎麼看起來不像是害怕,反而像是在期待?
"對了,"林宇突然問,"健合會的總部在哪?"
"就在霞飛路,"張誌遠答道,"怎麼"
"明天,"林宇眼中寒光一閃,"帶人去掃了他們的場子。"
"啊?"張誌遠愣住了。
"怎麼?"林宇轉頭看他,"害怕了?"
"不是"張誌遠擦了擦冷汗,"就是覺得,局長您好像特彆喜歡"
"喜歡什麼?"
"喜歡找事?"
林宇哈哈大笑:"沒錯,老子就是喜歡找事。"
他看著夜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這法租界啊,不熱鬨一點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