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法租界各大勢力也在議論著另一件事:第四行動局突然發出的請帖。
"你們收到了嗎?那個林局長的請帖?"黃老板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中的燙金請帖。
"收到了,"廖老板吐了口煙圈,"第四局都停擺多少年了?突然又冒出個局長來"
"聽說是大乾王朝直接任命的。"
"嗬,"黃老板冷笑,"大乾現在還管得了申城?怕是有人在背後運作吧?"
"這個林局長,你們見過嗎?"
"沒有,聽說今天剛上任。"
"奇怪,我讓人打聽他的底細,居然什麼都查不到。"
健合會總部。
"三井桑,這是今早送來的請帖。"
三井接過請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第四局查清楚這個林局長是什麼來曆了嗎?"
"抱歉,還在調查中。"
法租界公董局。
"這個林局長,來頭不小啊。"一個法國理事翻看著請帖,"直接在大三元設宴,請我們這些人"
"可是誰也沒見過他,連張照片都找不到。"
"有點意思,"另一個理事摸著下巴,"一個神秘人物,突然接管了第四局。"
青幫總部。
"幫主,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青幫幫主眯起眼睛,"我倒要看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局長,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時間,整個法租界都在猜測林宇的身份。
有人說他是某個軍閥的親信;
有人說他背後是大乾朝廷的重臣;
還有人說他是列強扶持的傀儡
但不管是誰,能讓停擺多年的第四局重新運轉,這位新局長的來頭絕對不簡單!
"有意思,"坐在林公館書房裡的林宇,聽著周瑋彙報各方反應,滿意地點點頭,"讓他們猜去吧。越是猜不透,他們就越會重視這頓飯。"
"是,"周瑋推了推眼鏡,"現在各方都在打聽局長您的背景。不過屬下已經打點好了,讓他們查不出什麼來。"
"很好,"林宇站起身,望著窗外法租界的夜景,"這些人越是猜不透我的來曆,到時候就越會給足麵子。"
"畢竟,"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這個地方,神秘就是最好的威懾。"
"諸位聽說了嗎?第四局來了個新局長。"第三行動局局長陳國泰端起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幾位局長正聚在春滿樓的雅間裡。
"聽說了,"第五局局長孫誌遠搖著扇子,"一個叫林宇的,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嗬,"第六局局長趙鴻飛冷笑,"第四局都停擺多少年了?突然空降個局長來,怕是背景不簡單吧?"
"我讓人查過了,"陳國泰放下茶杯,"這個林宇,之前連個芝麻綠豆的官都沒當過,突然就成了第四局局長。"
"可不是嘛,"孫誌遠附和道,"我們幾個當局長的,哪個不是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他倒好,一步登天!"
"聽說他把請帖都發出去了?"趙鴻飛問道,"連公董局的洋人都請?"
"是啊,"陳國泰嗤笑,"在大三元擺宴,派頭不小。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我看啊,"孫誌遠壓低聲音,"這個林局長,怕是要栽個大跟頭。法租界那塊地方,水有多深他知道嗎?"
"就是,"趙鴻飛接話,"健合會、青幫、公董局的那些法國人哪個不是老狐狸?就憑他一個新來的,也想在法租界立足?"
"諸位,"陳國泰忽然正色道,"我倒覺得,這個林局長有點意思。"
"哦?此話怎講?"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陳國泰眯起眼睛,"他剛上任,連個照麵都沒打,就敢大張旗鼓地請這些人吃飯。要麼是有恃無恐,要麼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胸有成竹。"陳國泰意味深長地說。
幾個局長對視一眼,都陷入了沉思。
確實,一個剛上任的局長,居然敢把申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請來,這膽子也太大了。
難道這個林局長真有什麼來頭?
"算了,"孫誌遠擺擺手,"過兩天不就知道了?到時候看看這位林局長,到底是個什麼來曆!"
"對,"趙鴻飛舉起酒杯,"先喝酒!"
幾個局長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都有些不安。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林局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警備司令部,司令辦公室。
覃洞之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鎖地看著桌上的文件。
"這個林宇"他喃喃自語,"有點意思。"
作為申城警備司令部的最高長官,覃洞之自認為對申城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可這次,他這個老狐狸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第四局突然重啟,一個從未聽說過的人空降局長,而他這個司令居然提前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要知道,六個行動局都是歸他管轄的。以往但凡有什麼人事變動,不說要經過他點頭,至少也該提前通知。
可這次,他隻收到了朝廷的一紙任命文書。
"來人!"覃洞之突然開口。
"司令。"貼身副官立即進來。
"查得怎麼樣了?"
"回司令,"副官低聲道,"這個林宇的背景很乾淨,乾淨得有些不正常。除了朝廷的任命文書,找不到任何相關記錄。"
"朝廷那邊呢?"
"也查過了,"副官搖頭,"連兵部和內閣都說不清楚這個任命是怎麼來的。"
覃洞之眯起眼睛。在他看來,越是查不到的東西,反而越值得重視。
能讓朝廷直接下文任命,卻連兵部和內閣都不知情。這個林宇,背後的能量恐怕不小啊。
"有意思,"覃洞之輕聲說,"一個神秘人物,帶著朝廷的任命狀來接管第四局。他到底是衝著什麼來的?"
"司令,要不要"
"不用,"覃洞之擺擺手,"既然他請了我去赴宴,那就去看看。倒要看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林局長,到底是什麼來頭。"
送走副官後,覃洞之站在窗前,望著遠處法租界的方向。
三十年戎馬生涯,他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個人的來曆,居然能神秘到連他都查不出來。
"林宇啊林宇,"覃洞之輕聲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申城?"
這個問題,恐怕要等到宴會那天才能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