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端著燕窩粥出了屋子,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她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便將那碗燕窩粥倒在水溝裡。
她剛轉身,珊瑚在不遠處喊了句:“珍珠,你在那裡做什麼?”
珍珠麵上強擠出一抹微笑:“我有些不舒服,不知不覺來到這裡。”
珊瑚提醒了一句:“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就讓主子給看看。”
珍珠點點頭,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鳳淺淺會醫術。
可她離燕窩粥有段距離,應該沒有察覺粥中有毒。
看來,自己學的還是不像,得再去問問一些鳳淺淺的愛好。
晚上,鳳淺淺換上黑色的勁裝,一個瞬移去了太妃的永和宮。
此時,夜色深沉,星子滿天,弦月高掛,灑下一片清冷的光輝。
鳳淺淺先收了太妃的庫房,又向她的寢殿走去。
室內兩個宮女站在床的兩側,眼睛不時地閉上像被嚇到一樣,又馬上睜開,已困得不成樣子。
鳳淺淺一揮手,兩個宮女聞到一股奇香,接著倒地。
她看向梳妝台前,把那些錦盒全都收到空間。
她拉開湖藍色的窗幔,看到秦太妃隻穿著白色的裡衣安靜地躺在那裡,呼吸勻稱。
她伸出手,點了秦太妃的昏睡穴,帶著她去了惡狼穀。
鳳淺淺把秦太妃放到骷髏旁,拿出一盞照明燈,將其掛到一旁的樹枝上,又解開她的穴道。
秦太妃悠悠轉醒,看著鳳淺淺站在麵前。
她的眉眼中當即浮現怒色,厲聲嗬斥:“你個小賤人,沒想到睡覺都能夢到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鳳淺淺睫毛低垂,眼眸中射出凜冽的寒光,似乎有徹骨的寒意,周圍的一切仿佛瞬間冰凍,令人不寒而栗。
她手中拿著一把匕首,話語中帶著蔑視: “老妖婆,提醒一下你,這不是夢。
你白天害我兩次沒害成,我看你心情挺不好的。
擔心你抑鬱成疾,便帶你來惡狼穀看看風景,再不看,沒機會了。
我是有仇必報,從不吃虧,你想怎麼個死法?”
秦太妃環顧四周,樹木的輪廓在夜色中扭曲變形,宛如一隻隻張牙舞爪的怪獸。
一陣陰風吹過,樹枝搖曳生姿,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烏鴉在睡夢中驚醒,呱呱地叫著,在空中盤旋。
遠處,能聽到幾聲瘮人的狼嚎聲,讓人毛骨悚然。
她眉眼一橫,眼中怒意蓬勃:“小賤人,你彆胡說八道了。
我明明躺在永和宮裡,已經睡了,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
是夢,一定是夢。”
鳳淺淺點點頭,“你馬上就信了。”
她抽出匕首,照著秦太妃的一條腿猛紮兩刀。
“啊,啊,小賤人,你想死啊!”
鳳淺淺嘲諷:“你個張破嘴還真是沒把門的,紮你一刀,疼就不是夢。”
秦太妃看著腿上,雪白的裡衣如今被鮮血染紅,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讓她生無可戀。
她用衣袖擦了擦額頭滴落的冷汗:“哀家可是當朝太妃,是皇帝的姨母。”
“那又怎麼樣,太妃也是個妾。
你不是想知道二姨娘,相府老夫人和鳳雪兒她們怎麼死的嗎?
今天不妨實話告訴你,都是我殺的。
害我之人,一個都彆想活,你也不例外。”
秦太妃此時怕了,一手顫抖地指向她:“你,你不是人,是魔鬼!”
鳳淺淺嘴角掛著嗜血的微笑:“現在才知道,晚了,你已經動手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會醫術?
那杯加了七日斷腸紅的茶水,剛端到我麵前時候,我就聞到了。
偏巧秦伽羅不知死活往上湊,她自食惡果。”
秦太妃眼神中帶著殺意:“你好狠,一個無辜之人你也害。”
鳳淺淺淡然一笑:“這可不是我害的,毒是你下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罪魁禍首是你。
你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又送帶毒的鐲子。
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第一次見麵,你是鐵了心非要置我於死的,我隻好出手送你上路。”
秦太妃威脅:“你若殺了我,皇帝和太後不會放過你的。”
鳳淺淺聲音中都帶著殺氣:“誰能證明是我殺的你。皇上即使知道是我殺的你,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秦太妃被氣得無語,她看都沒看,隨手拿起一根棍子向鳳淺淺打去。
鳳淺淺一個側閃躲開,一記眼刀掃向她:“還敢動手。”
秦太妃並不死心,側身看向旁邊,結果兩個大骷髏頭現在她的旁邊。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
整個人嚇得全身瑟瑟發抖,開始服軟。
“淺淺,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我一時間被豬油蒙了心智,以後一定不會再管老七的事。
你不知道,此事也不能怪我,都是太後授意的,我不能不做。”
鳳淺淺想起,當今太後是太妃的嫡姐。
她語氣不遜:“你是想洗白自己,把臟水往太後身上潑。
你放心,太後如果敢對付我,她也是死路一條。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直接被狼吃了。
第二,殺了你,你再被狼吃了。
秦太後腹誹:“哀家今天是注定得喂狼,橫豎都是死,你給我一個痛快。】
鳳淺淺走到她麵前,爽快地應下:“行,我成全你。”
她一刀紮在秦太妃的腹部。
“啊!”秦太妃大喊一聲,鮮血汩汩地冒出來。
“你做什麼!”秦太妃疼得齜牙咧嘴。
鳳淺淺麵露尷尬,“不好意思,捅歪了。
咱們重來一刀,我比量比量。”
“你故意的。”秦太妃咆哮。
“這次我看準地方。”
說完,照著秦太妃的右心下方紮去。
“啊!”又是一聲慘叫。
“你,你!”秦太妃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鳳淺淺一臉茫然:“還沒死,我可是照著你心口處紮的。
原來是你心術不正,心長歪了。”
秦太妃一手捂著心口下方,如一隻發了瘋的獅子,眼中閃著無法遏製的怒火,咆哮:“小賤人,你不是人。”
她都不知罵什麼才能解氣。
鳳淺淺冷哼一聲:“你在這慢慢罵吧,我困了,要回去了。”
說完,一個閃身消失在空間裡。
“小賤人,你給我回來,回來!”
秦太妃徹底絕望 :“看來,哀家今晚注定要死在這裡,就算沒有狼,餓也能餓死。
這時,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閃著光,在樹林裡向這邊走來,還不住地嚎叫,像是在呼喚同伴。
秦太妃嚇得大腦嗡嗡的,她後悔對付鳳淺淺。
以為她好拿捏,萬沒想到,她竟這般惡毒。
“鳳淺淺,你給哀家回來,回來!”
鳳淺淺坐在空間的沙發上,抱著小靈狐,看著秦太妃的一舉一動。
秦太妃的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看到鳳淺淺的身影。
她嚇壞了。
狼越來越近,將秦太妃圍住。
看嚇得差不多了,鳳淺淺出了空間,朝她的心口猛紮了一刀。
秦太妃嘴角流血,閉上了眼睛。
鳳淺淺帶著她一個閃身,回到永和宮。
把太妃放到床上,蓋上錦被,悄然離開。
今天折騰的有些累了,鳳淺淺嘀咕著:“明晚再收拾那個混蛋。”
天亮後,鳳淺淺洗漱完,對珍珠說道:“你和百合今日不用跟著我了,想去做什麼便去。”
珍珠有些不放心:“主子,還是奴婢跟著你吧,萬一遇上殺手。”
“沒事,殺手來了,直接乾掉。”
珍珠找個借口,獨自離開公主府,向一處院子走去,還不時地回回頭。
鳳淺淺進了空間,暗中尾隨珍珠。
假珍珠在護城河邊的一處獨立的二進院落,向一間暗房走去。
那裡是受刑的地方,門口有兩個黑衣人守著。
一個黑衣人抱拳:“輕歌小姐。”
輕歌問了句:“裡麵的人怎麼樣了?”
黑衣人回答 :“已經醒了,還是一句話不肯說。”
輕歌眼中噴火:“我倒是要看看,是她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鋼針硬,你們不用守著了。”
兩個黑衣人聽後,向一處走去。
暗房內,一根柱子上綁著一個女子,身上都是一條條血淋淋的鞭痕,她的嘴裡塞著布,臉色慘白。
輕歌走進去,拿起椅子上的一根鞭子就要朝珍珠的身上打。
忽然,她的背部像被針紮了一般疼,她哎呦了一聲倒地,手中的鞭子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