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國
第二日早朝,大燕皇帝命四王爺慕容烈掛帥, 親率七萬大軍,奔赴大燕國與大周邊境。
欲奪回丟失的五城,一雪前恥。
大燕國大軍士氣高漲,一路披荊斬棘,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大周國的建城、廬龍城、平川城相繼失守。
······
南宮璃放下戰報,眼底泛起殺意。
鳳淺淺把戰報拿過來看了看,與其說前線告急,倒不如說是一份死亡名單。
她似乎能感受到前線將士為了保護城池奮力拚殺的慘烈場麵,一時間竟有些自責。
如果不是慕容嫣然挑釁在先,自己說出以五城為賭約,這場戰事也不會發生。
那些將士也不會戰死沙場,這件事終究跟自己有關。
她拿定主意:“南宮璃,咱們去邊關,與將士同仇敵愾,把城池搶回來,攻入他們的老巢。”
南宮璃微微點頭:“淺淺,邊關苦寒,比不得京城。
我不想你太辛苦,你回京就行,本王去。”
鳳淺淺聲音溫婉:“有你在,便是晴天,不苦。”
南宮璃被暖到了。
“那好,走,咱們去昌黎城。”
他拿出如意乾坤鏡,說著地點,一揮手,幾人到了昌黎城外。
隻見城門上高掛免戰牌。
此時正值北國隆冬,寒風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呼嘯而來,穿過城垛,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在城門外十裡處,那裡駐紮著大燕國的軍隊,黑壓壓的一片,宛如烏雲壓頂。
大軍壓境,慕容烈坐在戰馬上,令旗高舉,“將士們,已圍困昌黎城五日,今日勢必要將其拿下。
他們已是籠中之獸,城中糧草不足,更何況隻有區區不到一萬人。
我大燕七萬鐵騎必要踏平昌黎,畢勝將軍,你帶一萬人準備攻城。”
“末將領命!”
緊接著,戰鼓擂起,號角長鳴,鎧甲反射著冷冽的光芒。
將士們眼神中隻有冷漠與決絕,手握兵器,鋒芒畢露,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畢勝將軍一聲令下:“先鋒軍,隨本將軍攻城!”
戰鼓聲驟然加劇,號角聲更加嘹亮。
大燕軍旌旗招展,戰馬齊鳴,如潮水般向昌黎城湧來。
鐵蹄踏過大地,塵土飛揚,遮蔽了半邊天空。
攻城兵迅速來到城門二百米處,攻堅利器,雲梯、衝車、巨木……
一切能夠攀爬或是撞擊城牆的工具都被運來。
它們整齊地排列在城外,宛如一座座移動的堡壘,隨時準備對這座孤城發起猛攻。
大戰一觸即發。
畢勝將軍再次下令:“叫陣!”
陣前,一員身披重甲、手持長槍的武將躍馬而出。
他身材魁梧,下巴長滿了雜亂的胡須,如鋼針般,更增添了幾分粗獷和猙獰,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武將勒緊韁繩,胯下戰馬不安地踏著前蹄。
他聲音穿透了戰場的喧囂:“大周國的無能鼠輩,出來與本將軍一戰,彆當縮頭烏龜。
你們掛免戰牌也沒用,我大燕國的七萬鐵騎無人能敵。
你們糧草已斷,粥都要喝不上了,就是困,也要困死你們!”
他看向旁邊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你們幾個輪番叫陣。”
“是!”
一人喊著:“昌黎軍,彆做無畏的掙紮,與其餓死,還不如投降。
四王爺可饒你們不死,彆當龜孫子了······”
他們肆意嘲笑著,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
隨著他的辱罵,企圖動搖昌黎城的軍心。
昌黎守城主將陳世忠和小將軍徐褚站在城樓之上。
徐褚實在忍不住了:“老將軍,他們連續罵了幾天了,我實在受不了了。
末將寧可戰死,也不想這樣窩囊地活著。
他們太猖狂,末將現在就帶一千人去迎戰。”
陳世忠眼神堅定:“不行,我不能讓你們去送死。
邊關告急這幾日就會送到京城,皇上定會派援兵前來。”
徐褚眼裡閃著無法遏製的怒火,胸口劇烈起伏,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言語中帶著不服:“老將軍,戰報如今到沒到皇上手中尚未可知。
即使皇上看到戰報派及時派了兵,山遙路遠,等援軍到時,已是數日之後。
那時,怕是昌黎已失守,我們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軍中兄弟們已經喝了兩日的粥了,明早軍中便無糧,我們隻能活活地餓死。
橫豎都是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衝出去能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一個。
老將軍,您下令吧!”
城樓上的士兵都跪下:“請老將軍下令!請老將軍下令!”
陳世忠一手緊握劍柄,眼中滿是血絲,黑著臉,沉默不語。
他知道,隻要一聲令下,他們衝出城,無非是以卵擊石,給敵軍送人頭。
陳世忠眼中透露出堅定的光芒,不容置疑:“不要輕舉妄動,如果明日援軍不到,我等定出城迎戰。
他們這是要攻城,準備石頭。”
“是!”
守城軍開始搬石頭。
那武將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對這樣的反應早有預料。
他再次提高了音量,聲音如同雷鳴般在戰場上回蕩。
“大周軍,看來你們真是一群膽小如鼠的窩囊廢,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
準備攻城!”
一些人抬著雲梯,架在城牆上,另一些人推著衝車直奔城門而去······
“老將軍,他們攻城了!”徐褚著急地喊了一句。
陳世忠命令:“弓箭手,長槍手上。”
弓箭手衝到前排,挽弓搭箭,對準攻城的大燕軍。
鳳淺淺從空間裡拿出衝鋒槍:“南宮璃,你們每人兩把,城樓下不能用炸彈。
你們用衝鋒槍,先擊潰前鋒軍,不能讓他們攻城,我去炸他們中路。”
“好!”
鳳淺淺手中出現一個炸彈,一個瞬移來到畢勝將軍的身後,拉開引線。
前鋒軍的人全盯著城樓處,他們隻見一道白影閃過,接著不見了,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