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義憤填膺:“我乃是七殺殿主的父親,你若是殺了我,就是與七殺殿作對。”
鳳淺淺輕蔑地看著他,如看一個跳梁小醜:“現在怕了,晚了,隻要殺我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我這就送你上路。”鳳淺淺槍口對準獨孤信。
吳姨娘在一邊咆哮:“你好大的膽子,是想與七殺殿為敵?”
“為敵又能如何?我從不惹事,但更不怕事。”
槍口再次對準獨孤信。
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神醫,請手下留情。”
七殺殿主被藍靈兒扶著走過來,他額頭全是冷汗,麵色蒼白,似乎站都站不穩。
“神醫,手下留情。”
鳳淺淺怒意絲毫未減:“你泡好了嗎,就出來!”
“表哥,表哥救我!”
獨孤九淵冷冷看向冷芷昔:“你我婚約早在三年前就已解除。
莫要在這裡惹事生非,將表小姐送回去,以後不準她踏入七殺殿半步。”
他看向獨孤信:“老頭,七殺殿是我一手創辦,就是我死了,也彆想讓你最疼愛的兒子繼承。
如果我有不測,這七殺殿就送給鳳神醫。”
“你個孽子,自家的東西豈能拱手送給彆人。”
“老頭,你何時關心過我。
你的心裡怕是隻有那對母子,那就離開七殺殿。
來人,將他們送走,日後如果再踏入七殺殿,無論何人,格殺勿論,彆怪我無情,帶走。”
七殺殿的人拉著獨孤信,快速向外走去。
吳姨娘被拉著,不住地罵著:“小妖女,就知道勾引男人,害我兒半死不活的,此事沒完。”
獨孤求敗也被人抬著,離開了七殺殿。
天一帶著人把地上的屍體處理完。
獨孤九淵抱拳:“對不起鳳神醫,是我照顧不周。”
鳳淺淺眼中的殺意未減分毫,藍靈兒見狀,忙走過去:“大姐姐,你就給我幾分薄麵,放過他們吧,好不好?”
鳳淺淺怒意漸漸平息,點點頭。
她轉而看向獨孤九淵:“七殺殿主,我不想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神醫,以後斷斷不會。”
藍靈兒眼中含著笑意:“大姐姐,走,我帶你四處轉轉。”
藍靈兒知道鳳淺淺心中帶氣,拉著她快速離開。
獨孤九淵眼中帶著怒意:“說,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一人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扶我進去。”
天一和天二扶著七殺殿主來到大殿。
獨孤九淵甚是乏力,去了偏殿,躺在床上 :“去將吳姨娘和本座的那個庶弟送去黃泉路。
她們不顧本座的生死,非要來破壞,隻有一死。”
“是!”
七殺殿主閉著眼睛睡去。
已是掌燈時分,藍靈兒。穿著粉色的衣裙來到床邊:“九淵哥哥。”
獨孤九淵睜開雙眸,看向藍靈兒,“你,你怎麼過來了。”
藍靈兒一副俏皮的模樣:“我看看你怎麼樣了。”
她一手把住七殺殿主的手腕,為其診脈:“好多了!”
獨孤九淵想抽回手,可能力量有點大,又或是藍靈兒沒有防備。
她整個人竟不受控製地直接撲到七殺殿主的身上。
藍靈兒的臉瞬間紅了,她安慰自己:這是意外,隻是意外。”
獨孤九淵的心裡像有七八隻兔子在亂撞。
但他麵上依舊冷漠,“靈兒,我還病著,你就這麼饑不擇食嗎?”
“沒有,是你拉的我!”藍靈兒麵上含羞。
“可你現在還趴在我的身上,挺重的,壓死我了,我還是側過身吧。”
他往裡一用力,坐在床邊的藍靈兒直接到了床的裡側。
“你,你無恥。”
獨孤九淵將藍靈兒護在胸口,“是你先挑逗的,怪不得本座。”
這時,外麵傳來珍珠的聲音:“殿主,我家主子命我給您送藥。”
藍靈兒此時怕了,萬一被珍珠看到,自己躺在獨孤九淵的床上,這張臉也不用要了。
此時,她有個地縫都想鑽進去,一臉惶恐,瞪向獨孤九淵。
七殺殿主是莫名的高興,想不到威震四方的五毒教主也有怕的時候。
他拿起錦被,將藍靈兒蓋住。
藍靈兒又縮了縮頭,躲到獨孤九淵的臂彎處。
“進來吧。”
珍珠推門而入,抱拳:“殿主,我家主子說了,這瓶藥每日服用兩次,幾日後就可讓藍教主為您解蠱。”
“放那吧。”
珍珠看到床上另一側鼓起來,“殿主,您需不需要現在服用?”
“不必,不必,你放那就行了。”
“奴婢告退。”
聽到珍珠的關門聲,獨孤九淵馬上把錦背掀開。
看到藍靈兒額頭上都出了汗,拿出帕子為其拭去汗珠。
藍靈兒眨著如水的黑眸,看著獨孤九淵,【很體貼啊!】
七殺殿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藍教主,既然上了本座的床,可要對我負責。”
藍靈兒嘟嘟著嘴:“你怎麼是個無賴。”
獨孤九淵一手抬著藍靈兒的下頜,“我這就無賴了?
還不及你的半分,你在水中摸來摸去,摸了個夠,還不鬆手。”
藍靈兒羞得紅了臉,雙手捂住雙目:“那不是找穴道嘛!”
“不知道是不是打著找穴道的由頭,貪戀本座的美色。”
“你怎麼這麼無恥。”藍靈兒反駁。
獨孤九淵的嘴角噙著得逞的笑意,一手按下剛要起床的藍靈兒,心中得意。
藍靈兒臉貼在獨孤九淵身上,竟一時忘記了下床。
歲月靜好。
獨孤九淵從未這樣開心過,藍靈兒闖進他的心裡。
他從未動過情,可自從見到藍靈兒之後,竟有了莫名的心動, 似乎二人相識已久。
美人入懷,七殺殿主想這樣擁著一輩子。
藍靈兒忽然聞到一陣香氣,還沒等說話,接著閉上眼睛。
獨孤九淵也有了些許困意,進入了夢鄉。
殿外的一棵樹後,珍珠和玄湘二人互換了眼神。
“珍珠,你說咱們下了藥,教主醒了會不會怪我們。”
珍珠想了想:“沒事,咱們這不是幫她們嘛,如果教主責怪,咱們就求助主子。”
玄湘笑了,“你說的對,教主最聽你們主子的話。
咱們也是想促成一段姻緣,我有點後悔了,下點媚藥好了。”
珍珠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下了猛藥,誰也救不了你,你們教主非把你剁了喂狗不可。”
二人笑著離開。
清早,七殺殿主從夢中醒來,他覺得胳膊酸疼。
他側臉看到藍靈兒睡得香甜,用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嘴角輕勾,眉眼中多了幾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