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皇家狩獵場進發,好不氣派。
在前一日,皇家圍場的侍衛已把帳篷安放好,排兵布陣,做好一係列的安保措施。
他們走了一段路,忽然前麵傳來了喊聲:“皇上,冤枉呀,冤枉……”
七王爺把馬的韁繩勒住,一揮手,大軍停下。
“去看看!”
兩個侍衛飛身下馬,將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竟敢攔下聖駕,好大的膽子!”
“草民背負著血海深仇,死不足惜,隻是有冤在身,還不能死。”
他跪在那裡,一張狀子雙手舉過頭頂。
衣服上打著補丁,身上布滿鞭痕,臉上被曬得黝黑,嘴唇泛白,都裂開了口子。
南宮璃提馬上前:“你是何人,有何冤情?”
布衣之身看到來者一身玄色蟒袍,料定是當朝的七王爺。
磕了一個頭:“草民乃是前年的狀元張之棟,受皇命臨時頂替青州知州一職。
在坐船上任時,被惡霸張有財打暈,他拿著草民的印信上任。
他怕此事敗露,將草民的親人及村裡的一百八十口人在一夜之間全都殺了。
草民上告,屢遭迫害。
上到知府,巡撫,官官相護,無人相信我,特冒死來告禦狀。”
南宮璃聲音冷厲:“如果你膽敢有半句虛言,定斬不赦。”
張之棟聲音鏗鏘有力:“草民所言非虛,如有謊言,願五馬分屍。”
南宮璃看他也不像說謊的樣子,命令:“把狀子拿過來,本王看看。”
侍衛把狀子遞過來,南宮璃掃了一眼,看上麵寫的內容與所述一致。
又把狀子還給侍衛,“呈給皇上!”
“是!”
惠文帝坐在龍輦中,閉著雙眸,隱約聽到前方有人喊冤。
他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眉頭蹙了蹙,“秦淮,前麵發生了何事?”
秦淮上前打探,聽明白事情的原委。
回來稟告:“皇上,那人自稱狀元郎,狀告有人冒名頂替上任青州知州。”
南宮雲天陷入沉思,良久聲音低沉:“記得前年,青州知州貪贓枉法,被革職查辦。
一時間官位空缺,無人可派,臨時派新科狀元張之棟前往曆練。
後來,便將此事擱置了。”
侍衛把狀子遞到龍輦前:“秦公公,這是狀紙。”
秦淮接過來,“皇上,請您過目 。”
南宮雲天接過來狀子,上麵寫的是血書,字字珠璣。
惠文帝怒氣上湧,“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將張之棟帶到朕的麵前,朕要親自過問。”
秦淮喊道:“帶張之棟到禦前問話。”
張之棟來到皇上的麵前,跪下:“皇上萬歲萬萬歲!”
見到皇上,張之棟淚流滿麵。
皇上認得張之棟的兩眉之間豆大的紅痣,還有那雙眼睛,如黑曜石一般沉靜,仿佛能探測到人的心靈深處。
“起來吧。”
“傳周尚書,太尉過來。”
“宣周尚書、太尉覲見!”
相距不遠,兩位大人來到皇上的麵前。
“老臣見過皇上!”
“兩位愛卿,你們是否認識此人?”
周尚書看到那顆紅痣,“皇上,老臣瞧著,此人怎麼像是前年的狀元郎張之棟呢。 ”
太尉也附和:“是他!”
“秦淮,將這狀子拿給他們看看。”
兩位大人接過狀子,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皇上,如果確有此事,得派有分量的人去查此事。”太尉說道。
“周太人,你去辦此事。讓七王爺送你們去,帶上二十名禦林軍,涉事官員,讓老七給朕抓來。”
“臣領旨!”
南宮璃收到皇命後,來到鳳淺淺的馬車上。
小聲道:“淺淺,我要去青州查假知州一案。
知府巡撫有包庇都會受到嚴懲,你要不要去。”
鳳淺淺眉眼含笑:“當然去。”
南宮璃拿出青州的布防圖,遞給鳳淺淺後,下了馬車。
鳳淺淺腦中出現青州的位置,接著消失不見了。
南宮璃選了二十名禦林軍,帶著暗一暗二和周大人,調轉馬頭,向另一條路跑去。
南宮璃拿出鏡子念著,接著出現在青州的府衙門口。
周大人是一臉懵逼,但他很聰明,知道王爺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以瞬息間行千裡。
暗一拿出璃王府的令牌,對著衙門口的官差說道:“璃王和周尚書到,命你們的知州前來迎接。”
一個衙役慌忙向後院跑去。
“大人,大人,璃王到了。”
張有財坐在酒桌前,懷中坐著一個美妾,“你說誰來了?”
“是七王爺,他像是臨時路過此地,讓您去迎接。”
“知道了,快,快把本大人的官袍拿來。”
美妾撅著嘴,滿心不願意,扭著水蛇腰離開。
張有財快速穿好官服,向府衙走去。
他來到府衙外,來人他是一個都沒見過。
看周大人一身官服,抱拳:“下官見過王爺!”
周大人看著眼前之人,長得五大三粗,臉形雖和張之棟相像。
但那雙豹眼無神,乍一看,還以為是山匪。
周大人眼中怒意漸濃,隨手一指,“這位是七王爺!”
“哦!”
他再次抱拳:“下官見過王爺!”
南宮璃眼中帶著殺意,“來人,將青州知州拿下!”
接著上來兩個禦林軍,將張有財束縛住。
張有財徹底懵了:“王爺,你為何要綁下官。
不能因為本官認錯了人,就將下官綁了。”
南宮璃一聲令下:“罪犯張有財,竟假冒青州知州,將府中之人全都抓起來,滿門抄斬。”
“是!”其他禦林軍向府衙衝去。
青州的官差傻了,“咱們的張大人竟是假的,怪不得他的身上沒有一點文人的氣息。”
南宮璃又說道:“周大人,這裡交給你了,本王一會兒還要帶著人去找知府和巡撫。”
“下官知道怎麼做,您可得記得彆把老夫落在這裡。”
“放心吧。”
南宮璃又去抓了知府和巡撫……